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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懷啟此刻一門心思在姜婉身上,不耐煩道:「平時喝的還少?」
周連搖頭嘆道:「不一樣。」
陸懷啟轉身倚在了船舷上,挑眉看著他,「哪裡不一樣?」
周連苦笑:「逍遙日子到頭了。」
陸懷啟道:「你要不願意結,把婚約解了不就行了。」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周連挨著陸懷啟倚到了船舷上,海風掠過,他原本整齊的頭髮變得有些凌亂。
陸懷啟譏諷道:「自己慫。」
「唉……你說的對。」周連喝了口酒,問道:「對了,我聽說你那老丈人被guo監委盯上了,是不是因為劉志平那檔子事?」
「劉志平那事就是個幌子,上邊那個不想讓姚向松幹了,那些錢是姚向松在公安部的時候就流到國外的,他要是補不上去,明年一準的被調走。」
「那趙剛呢?顧潯被人捅了和你老丈人有沒有關係?」周連又問。
「你別他媽的一口一個老丈人。」
周連問道:「怕姜婉知道了不高興?」
陸懷啟滿臉不屑,反問:「她高不高興跟我有什麼關係?」
周連一聽樂了起來,「哎喲陸哥,你裝個什麼呀?為了哄女人,替女人提鞋,嘖嘖~」
「你怎麼知道?」
周連從西裝內口袋掏出了手機,上面是肖曉剛才發給他的一張照片,照片上的陸懷啟只有背影,正在蹲著給姜婉換鞋子。
陸懷啟一把奪過手機,把照片刪得乾乾淨淨,「老子願意,你他媽的管得著嗎?」
周連笑了幾聲,繼續了剛才的話題。
「顧潯那事,到底和姚向松有沒有關係?」
陸懷啟道:「估計有。」
「2·09到底是怎麼回事?」周連問道。
「有煙沒?」陸懷啟突然問。
周連給了陸懷啟一根,又摸出打火機給了他,「你現在怎麼連煙都不往身上帶了?」
「身上傷還沒好透,姜婉不讓抽。」
「丟不丟人陸懷啟,被女人管。」
陸懷啟煩躁不堪地說道:「她天天看著我,我他媽有什麼辦法?」
周連嘖嘖了兩聲,然後道:「說正事,2·09到底怎麼回事?」
陸懷啟把煙叼在嘴裡,一隻手擋著海風,用打火機點著後抽了一口,然後才緩緩開口。
「當年姚向松還在公安部,沒少縱容他手下的那群人給毒販當保護傘,後邊他為了進quan人常,把那些事都給壓了,2·09就是個口子,撕開了,後面一連串的事都得被爆出來。」
周連問道:「那你把趙剛搞上去,就是知道他一定會重啟2·09是不是?」
「趙剛升副市長是市裡的決定,你他媽嘴別亂說話。」
「懂,我懂,不亂說。」周連又問:「那劉志平到底是不是你讓人舉報的?」
陸懷啟沒吭聲,算是默認。
周連大為震驚,「那你舉報他是不是為了搞姚向松?」
「是。」
「靠,你他媽是真牛逼。」周連重重地在陸懷啟肩膀上拍了拍,「陸哥,這輩子我就服你,你是真情種,為了把婚約解了,連你老丈人都搞,這叫什麼?過情關,你他媽……靠,我是真服……」
陸懷啟沒說話,抽了口煙,口中緩緩呼出的灰白色的煙霧被海風吹得四散開來。
他眯著眸子,目光落在遠處海面上的一座燈塔上。
燈塔上只有一星燈光,他隱隱在光暈中看到了那個讓他痴迷留戀的身影。
周連壓低了聲音,又問:「陸哥,姚向松可是秘書長,根基那麼深,就劉志平和趙剛的這兩件事,能把他搞垮?」
陸懷啟冷笑了一聲,又抽了口煙。
「手裡沒兵,根基再深有什麼用?上面那個想搞他,欲加之罪你不懂?」
「你是怎麼知道上邊的意思的?」周連好奇道。
「上次出任務前,那位問我是不是快和姚然結婚了,這意思不就是提醒我,不想讓我家和姚家聯姻。」
「老爺子雖說還有兩年就退了,現在畢竟還掌著權,勢力還在。」
陸懷啟的話點到為止。
陸家的勢力關鍵就關鍵在,是在首都,以及首都附近的幾個省,上邊的不想姚陸兩家聯姻,不敢搞陸,那就只能搞姚。
周連倒吸一口涼氣,聲音又低了幾分,「你們要真聯姻,下一位不是姓陸就是姓姚,你家裡真的會解除婚約?」
「會不會都必須解。」陸懷啟的目光狠厲了起來,冷聲道:「老爺子過兩年退了,陸振國壓不住姚向松,到時候陸家只會被吸血。」
周連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他剛想說點別的,就聽見陸懷啟說:「你怎麼把姚然叫過來了?」
……
洗手間
姜婉站在洗手台的鏡子前,手上拿著的是氣墊和粉撲。
在車上的時候,陸懷啟在她脖子側邊上留了個吻痕。
她的外套剛才給了服務生,身上的禮服又是吊帶款式,為了避免一會兒尷尬,她必須把那個吻痕給遮上。
吻痕是暗紅色的,而她帶的氣墊卻是輕薄款,遮了好幾遍也不太能遮住。
她知道陸懷啟是故意弄的,心裡有些煩躁。
又想到他剛才喝了那些女明星敬的酒,煩躁的感覺更甚。
生了會兒悶氣,姜婉平復了一下心情,開始繼續用粉撲遮脖子上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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