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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烈笑出聲:“早知道這樣我就買一百個包堆在門口,你一樣出不去。”

  “屁!”何希表示你小瞧我了,“我不會全搬走啊?”

  吳烈:“噗。”

  多日不曾出門的小吸血鬼興致勃勃地換上一身吳烈為他量身訂做的新衣服,對著鏡子弄了弄頭髮,還噴了男士香水,愉快得就像一隻小鳥兒!

  吳烈倚著浴室的門框站著,靜靜地看何希擺弄自己,一邊嘴角微微翹起,笑得又壞又痞,眼神卻是溫存的。

  “何希。”吳烈輕輕叫了一句。

  “唔?”何希撥了撥額發,想固定出一個騷包的弧度。

  “還記得你的名字是誰取的嗎?”吳烈問。

  “那肯定是……”何希自信滿滿地說到一半,突然怔住了,過了幾秒鐘後,他目瞪口呆地看向吳烈,嗷嗷大叫道:“我不記得了啊啊啊!”

  吳烈擺擺手,失望道:“不記得就不記得吧。”

  “完了,我覺得我有必要做個腦部ct。”何希驚慌地瞪著眼睛,漂亮的眼珠在浴室柔和壁燈的輝映下顯得朦朦朧朧的,“按理說應該是我爸媽取的……問題是我爸媽的事我也記不太清……”

  “別想了。”吳烈把何希攬進懷裡,堅實的手臂緊緊護住何希的腦袋,“我不該問。”

  小吸血鬼倒抽一口冷氣:“完蛋了,青年痴呆在向我招手,你還是趁早放了我吧,不然等我發病了,你天天就得一把屎一把尿地伺候我。”

  吳烈糾正道:“餵養你。”

  何希:“滾!”

  “你每天太陽落山就會恢復,不會痴呆的。”吳烈輕輕擰了一把他的小鼻尖。

  “有道理,但是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何希懷疑地瞪著吳烈,“你快告訴我。”

  “求我呀。”吳烈捧著他的臉。

  何希飛快拋棄節cao:“求你。”

  “乖。”吳烈拍拍他的巴掌臉,轉身走了。

  “……”何希嚶嚶嚶地跟著淚奔出去,悲傷地表示要去市中心那個最高端的商場!

  敢欺負鬼鬼,鬼鬼刷爆你的卡!

  於是兩個小時後,何希意氣風發地走在前面,對玻璃展櫃後的各種名牌服飾奢侈品指點江山評頭品足,吳烈拎著大包小裹笑盈盈地跟在後面,兩個人看上去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非常般配!

  然而這時,一對和這個組合非常相似的兩個人迎面朝何希和吳烈走來,也是一個年輕帥氣的小鮮ròu拽得二五八萬似的雙手cha兜瀟灑自在地走在前面,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在後面大包小裹地拎著。

  “呦。”吳烈先反應過來,語氣中帶著一絲敵意,“這不是你那個láng人朋友麼?”

  “沐風!”何希像和沐風失散八百年了一樣拔足狂奔,像顆小飛彈一樣duang地撞進沐風懷裡,然後委屈地揉了揉鼻子,對驚訝的沐風抱怨道:“好硬,撞疼了。”

  “你誰啊?gān什麼呢?”看見一個來路不明而且渾身散發著小賤人氣息的美型帥哥衝進自己男人懷裡,江寒的qíng敵雷達瞬間就爆炸了!

  “我朋友。”沐風淡定地後退了一步,寒暄道:“好幾天沒看到你了,最近很忙?”

  何希楚楚可憐道:“明明是二十二天不見!麻痹我被人監。禁了!”

  沐風抬眼看看明顯充當著“提款機苦力”角色的吳烈,雖然認出他就是那天追捕何希的怪物獵人,不過看兩人這米分紅氣息滿滿的戀愛模式打死沐風他也不相信他們之間存在qiáng制關係,於是便毫無誠意道:“哦,那你們好好玩。”

  “嗚——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鬼鬼!”何希委屈地吸吸鼻涕,撲在沐風身上哭得梨花帶雨。

  沐風:……

  不是很懂你們吸血鬼。

  感覺到江寒冰錐般的目光,沐風皺了皺眉想把人推開,然而這時吳烈也突然撲進沐風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何希愣了一下瞬間出戲,然而還是堅持在沐風胸口捶了兩拳:“你都不給我打個電話問問,都不怕我出事嗎!”

  吳烈也有樣學樣地捶了兩下,嚶嚶嚶道:“就是的,我不依我不依!”

  沐風、江寒:……

  何希抹了把眼淚直起腰,惱怒地戳戳吳烈的肋骨:“你這樣我都哭不出來了,能不能別搗亂?”

  麻痹破壞氣氛!

  “那是你演技不到家,所以這麼容易受外界gān擾。”吳烈一臉鎮定,“你究竟想不想演了?”

  何希一秒入戲:“想!”

  吳烈勾勾他的下巴:“那快讓吳導潛規則一下。”

  何希捂著小臉驚呼:“沒想到你是這種導演!”

  吳烈從錢包里抽出一張銀。行。卡,用卡面輕佻地拍了拍何希的臉蛋:“這是本導演的房卡,密碼你知道的,識趣的話今晚就乖乖過來。”

  “知道啦吳導。”何希甜甜地一笑,唰地奪過銀。行。卡一溜小跑進旁邊的專賣店,陶醉道:“這一家的衣服都好襯我!”

  一看就不是個正經鬼鬼!

  事qíng發生得太快,沐風如同被龍捲風卷過一般一臉懵bī地站在原地:……

  為什麼要專門在我面前表演這種qíng趣play?

  “還盯著看什麼呢?”江寒猝不及防地在沐風腳面上狠狠踩了一腳,還轉了幾圈,“好看嗎?”

  沐風由著他踩,解釋道:“只是個朋友,他xing格就是那樣,你別在意。”

  江寒目露凶光:“我問你,好看嗎?”

  沐風輕輕撫了把江寒的臉,柔聲道:“你最好看,誰都沒你好看。”

  “嘁。”江寒嗤之以鼻,然而翹起的唇角出賣了他。

  “累不累?疼不疼?餓不餓?”沐風拍了一下江寒的屁股,“找個地方吃飯休息?”

  “累,疼,餓。”江寒言簡意賅地回復道,“不過我聚會再不去就要遲到了,你自己吃吧。”

  沐風遺憾道:“真的不能帶家屬嗎?”

  江寒搓了搓泛紅的耳朵:“什麼家屬,兒子還是爸爸?”

  沐風揉了揉眉骨,好脾氣道:“老公。”

  “不能帶!”雖然其實只是幾個朋友一起吃飯喝酒玩玩鬧鬧沒什麼不能帶的,但江寒實在不好意思,就沐風這個體格如果帶出去說是自己男朋友,那自己那些朋友瞬間就會知道他江大少爺是被男人壓在下面的那個。

  苦心經營多年的總攻形象就會幻滅!

  沐風yù言又止地抿了下嘴唇,寬厚道:“好,那你玩的開心,快散場了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

  畢竟這種聚會江寒一般都會玩到後半夜,不方便叫小趙接。

  “知道了。”江寒彆扭地點點頭。

  江寒和自己那幫朋友會合之後,幾個人一起去吃飯打保齡球唱歌,他們這圈朋友臭味相投,都是遊手好閒,天天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大少爺。ktv包間五光十色的燈光晃得江寒一陣莫名的煩躁,幾個朋友嘴上聊的都是最近去哪哪玩了,前幾天泡了多麼多麼帶勁兒的妞,gān了什麼花了多少多少錢。江寒越聽越覺得沒勁,百無聊賴地呷了一口酒,腦袋裡不合時宜地想起自己這幾天晚上吃完晚飯和沐風牽著狗在公園漫步的qíng景。

  夏日夜風悠涼,不知名的花朵馨香漫溢,幾隻狗撒著歡在糙地上打滾,新剪的糙坪清新沁人,身邊的人和自己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渾厚溫柔的嗓音如同低徊的大提琴……

  江寒深深吸了口煙霧瀰漫的空氣,在震耳yù聾五音不全的歌聲中向一個關係最好的朋友吼著解釋自己臨時有事要先走,朋友沖他一臉狡黠地擠了擠眼睛。

  “……”江寒翻了個白眼,走出包間給沐風打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我很快就到,怎麼這麼早就不玩了?”沐風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從江寒離開後就感覺一陣陣莫名的心煩意亂,於是他便沒走遠,一直開著車在附近轉悠。

  江寒慢吞吞地走在馬路邊,辨認著來往車輛,小聲抱怨道:“沒勁,還不如回家睡覺。”

  “好,回家泡個熱水澡,吃個宵夜,然後睡覺……我還有一個路口就到了。”沐風的聲音像是有魔力似的搔刮著江寒的耳膜,讓江寒順著耳朵開始一路麻癢蘇軟到腰眼。

  江寒正想說點什麼,突然一個什麼東西從頭上猛地罩了下來,世界霎時變得一片昏黑,江寒吃了一驚,第一反應就是去拽蒙在腦袋上的東西,那東西粗糲扎手,像是個麻袋。江寒正掙扎著,背上突然挨了重重一擊,痛入骨髓,江寒從來沒吃過這種苦頭,疼得全身一顫,腿一軟險些當場癱在地上,幾隻手拽著他的胳膊粗魯地把他往一輛麵包車上拖。

  這時,沐風的怒吼從不遠處傳來:“放手!”

  剛才還大腦一片空白的江寒聽見這一聲,身子裡頓時湧起一股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拼了命往外一掙,luǒ。露在外的手臂被歹徒的指甲抓出好幾道火辣辣的血印子,江寒疾跑了幾步,邊跑邊把麻袋扯下來狠狠甩到地上,但那幾個人也不傻,見江寒要跑立刻一擁而上死命把人制住,以最快速度拖上車,砰地摔上車門絕塵而去。

  江寒最後看見的一幕就是沐風從停在對面車道的轎車裡跑出來,疾衝到隔離帶前,步子不停,右手按住欄杆支撐整個身體,從欄杆上方dàng了過去,兩條修長筆直的腿在夜色中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又蘇又帥,緊接著,江寒就被qiáng塞進車裡什麼也看不見了。

  在這個千鈞一髮的驚險時刻,江寒心裡的小賤人居然還沒忘了dàng漾一下!

  臥槽!我老公真他媽帥!

  但是怎麼不開車呢!

  然而事實是沐風如果想開車追過去的話要麼直接撞翻隔離帶,要麼開到前面路口掉頭,然而沐風開的是一輛小轎車,第一個辦法完全行不通,至於第二個,當時沐風的車前面還有車,而且要命的是那輛車在等紅燈。

  沐風也顧不上會不會被人看見了,撒開兩條大長腿對橫衝直撞的麵包車窮追不捨,幾次險些就要追上了,但都被麵包車一腳油門甩了開。追了一段路之後麵包車拐上一條通往郊區的大道,路上車流霎時少了起來,麵包車司機踩足油門在幾秒鐘內將沐風遠遠甩在身後。沐風怒火萬狀,眼珠通紅,緊追了幾步之後突然發出嗚嗷一聲悽厲的láng叫,隨即身形猛然bào漲,肌ròu虬結高高隆起,原本一米九的個頭嗖地又向上拔高了半米,指甲變形銳化,兩隻鋒利láng牙從嘴角伸了出來,除了面部之外全身皮膚都飛快生出一層粗硬扎手的láng毛,一隻粗壯有力的láng尾啪地一甩,幾乎要把空氣打出火花,身上的衣服褲子都被急速膨大的肌ròu擠壓得破破爛爛,整個過程只發生在短短的幾秒鐘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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