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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真耳根一熱:「我不會……」
「我教你。」他饒有興致地說,接著雙手托在她臀後,將她往前一帶。
司真沒忍住輕哼一聲。
喬赫一雙黑眸幽幽地望著她,嗓音壓得很低,「會了嗎?」
說話的同時,並未停止動作,一下下將她帶向自己,並漸漸加快速度。
……
那一晚究竟做了多少次,司真完全記不清了,到最後她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昏昏沉沉地被喬赫重新抱進浴室洗澡。
被放到床上時,眼皮重的睜不開,朦朦朧朧的縫隙里,看到窗外天際泛著微白。
身後的床墊陷下去,脊背貼上溫熱的胸膛。
耳朵被親了一下,很輕,磁性的聲音在耳畔低喃:「我也愛你,打打。」
-
這一覺睡得格外沉。
司真再次醒來時,真的像散了架似的,哪兒哪兒都不是自己的。身旁的位置是空的,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中午了。
攏著被子坐起來,發現床頭放著一張便利貼,她拿起,看到言簡意賅的八個字。
【好好休息,我在公司。】
嘴角忍不住彎了彎。
身體乏得厲害,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才赤著身體下床,從衣櫃裡拿了件喬赫的睡袍裹上。
她昨天的衣服還在浴室丟著,撿起來放進洗衣機。大衣泡了水不知道會不會縮水,和喬赫的西服一道手洗之後晾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準備下樓時,手機響了。
她接起,聽到那端喬赫磁性的聲音:「醒了?」
「嗯。」司真走出房間,經過原來她住過的主臥時,停了一下,沿著旋轉樓梯下樓。「你什麼時候走的?昨天都沒怎麼睡,累不累?」
說完不禁想起昨晚的瘋狂,耳根就熱起來。
「早上有個會。」喬赫的聲音聽起來並不疲乏,倒是那種吃飽了肉的大貓式饜足,很容易分辨出來。「餓了嗎,我讓酒店送了外送,很快就到了。」
司真確實挺餓的,原本想去廚房找點吃的,昨天那麼多食物應該沒吃完。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快拖地的長袍,赧然道:「我沒衣服穿,不太方便。」
「老梁會送進去,你在房間裡等著。」
司真應了聲好,轉身又上去。
那邊停頓半天,喬赫的聲音再響起時,明顯低了幾分:「現在穿的什麼?」
「……你的睡衣。」司真說。
喬赫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接著道:「晚上回去給我看看。」
司真聽出他偏移了的心思,不禁無奈,他這精力未免太旺盛了些。
「你的腿怎麼樣?」她問。昨天泡了那麼冷的水,又不節制地做了那麼多運動,她擔心他會不舒服。
喬赫瞥了眼辦公桌上的止痛藥,面不改色道:「沒事。」
「等你忙完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司真說,「我不放心。」
喬赫默了幾秒鐘:「好。」
再次經過那間主臥,司真停下來。
她來的這幾次,這個房間一直關著門,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樣子。
她記得李倩說過家裡有一幅畫像,可是她在喬赫的臥室並沒有看到。
站了片刻,她握住門把手,擰開門。
房間還維持著老樣子,家具都在原來的位置,窗台上的幾盆多肉,那套她自己做的粉色床品,床頭柜上讀了一半的英文詩集,甚至連桌邊椅子被拉開的角度……都和她離開之前一模一樣。
熟悉感迎面撲來,仿佛一切都還是昨天的事。
心情說不上來的複雜,司真抬腳走進去。
房間打掃得很乾淨,一點灰塵都沒有,她的手從梳妝檯上撫過,以前用過的護膚品還擺在那兒。
她拿起最喜歡的那瓶香水,是喬赫送她的,放了這麼久大概已經過期了。但讓她意外的是,這已經不是原先那瓶,生產日期並不久。
於是挨個看了一遍,無一例外都是新的,但或多或少都用掉了一些,假如不知內情,看起來就像真的一直有人在使用一樣。
想像著即便她不在,喬赫也定期更換這些東西的畫面,傻氣得讓人心疼。
她一樣樣看著房間裡的東西,緩緩走到床邊,拿起了那本詩集。
當時用干樹葉做的書籤也還在。
但這本書大概被人翻閱過,其中一頁被撕掉了。
司真放下書,轉身時,在床正對面的那面牆上,發現了她想找的那副畫。
是一個女人的四分之一側臉,很簡單的線條,勾勒出頸部和下頜纖瘦的輪廓,頭髮挽在腦後,髮髻上攢著一支木簪子。
那隻簪子的形狀簡約而別致,司真仍有印象。
她以前頭髮很長,做事的時候喜歡隨手用鉛筆盤起來,簪子是懷孕時喬赫送給她的,她只用過幾次,後來得知是他從拍賣會上幾十萬拍下來的,就放了起來。
寥寥幾筆的素描,靈動的神.韻卻讓人挪不開眼。
不知道喬赫是什麼時候畫下這幅畫的,也不知道當時是怎樣的心情。有點心酸,也有點觸動。
除了這幅畫,這個房間唯二多出來的東西,便是下方至少四十寸的顯示屏。
這個房間明顯是沒住人的,喬赫也沒有看電視的習慣,這個顯示屏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便讓司真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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