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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祁杉咂嘴，小聲嘟囔了一句，
「怎麼還沒有嫂子痛快？」
敬酒的新人離開。
紀佳魚又回到座位上，挨著邱淼然坐下，
她喝了罰的酒，又和邱淼然一起喝了敬酒。
她和邱淼然在一起，像是一家人了一樣…這種感覺，有種說不出的微妙。
紀佳魚越是想，臉頰也越熱，
她緩慢地眨著眼，感覺整個人都有點輕飄飄的…
邱淼然輕聲靠近，附耳輕聲問：「怎麼不吃了？」
「吃好了。」紀佳魚含糊地回答，聲音聽起來很軟糯，「有點悶。」
她垂下頭，開始玩手機。
「那我送你回去。」
邱淼然跟桌席上的其他人打招呼，「跟祁三說我們先走了，她剛才喝了酒，有點不舒服。」
紀佳魚被牽著手，離開包間。
兩人坐電梯，去地下停車場。
地下停車場，白色燈光在不遠處亮著，空間很大，更顯得光線昏暗，有風颳過，感覺隱隱的冷。
「還悶嗎？」邱淼然問。
「有點冷。」紀佳魚輕輕搖頭。
邱淼然攥緊了女孩子的手，那隻手纖細小巧，貼在她掌心裡，指腹軟軟的，
聲音那麼乖，有問就乖乖回答，和之前喝醉的模樣相似。
紀佳魚肯定是醉了，
她酒量本來就很差，剛才又喝了兩小盅白酒。
「冷就走快點，」邱淼然牽著她的手，「去車裡。」
停車場裡，兩人的腳步聲加快了。
紀佳魚被牽著走得太快了，最後在車門旁邊微微彎腰，小口喘著氣，「你…」
「怎麼走那麼快啊…」
邱淼然拉開車門，塞進去，扣好安全帶，「不是冷嗎？」
「我冷…你應該把外套脫給我，」紀佳魚撅了噘嘴，聲音聽起來有些含糊，
「而不是拉著我跑，快給我跑吐了…」
小姑娘喝醉了，話比往常更直白了，聲音糯糯的。
「……」
邱淼然默默繞到主駕駛上坐好，脫了外套遞過去，「給。」
紀佳魚靠著真皮座椅，頭稍稍後仰，「給我幹嘛？」
「不是冷…要外套嗎？」邱淼然手扶在方向盤上，側眸瞥了她一眼，伸手按開車裡的暖氣，
「路上蓋著。」
她開車把紀佳魚送回家，
車開到小區停車場裡，熄火停下。
邱淼然拔掉車鑰匙，側過頭看見副駕駛上的女孩，
紀佳魚蓋著她的衣服，頭微微垂著，柔軟的髮絲從肩側散落，露出小半張側臉，下頜尖尖的，能看到唇是粉的，皮膚是白皙乾淨的，
顯然，女孩睡著了。
「紀佳魚…」邱淼然出聲叫她，「醒了沒？」
紀佳魚晃了晃小腦袋，纖長卷翹的睫毛微顫，她緩慢地睜開眼，像是剛從夢中甦醒的瓷娃娃，「到了？」
「到了。」
紀佳魚低低「哦」了聲，頭靠著椅背，又垂眼睡了。
「上去再睡。」
「我好睏，」紀佳魚被人推了推胳膊，眼睫顫了顫，連眼睛都不願睜開，模糊地說了聲，「沒力氣。」
「……」
邱淼然頓了頓，拉開車門，直接把她背了起來。
紀佳魚意識似乎清醒了一點，她趴在邱淼然背上，看著走廊上逐盞亮起的燈，「邱三水…」
「你知道你什麼時候最迷人嗎？」 她摟著女人修長的脖頸，痴痴地笑，「你背我的時候，最迷人…」
邱淼然背著她，攬著她的小腿，向上提了提，「知道自己是什麼嗎？」
「小醉魚…酒量差要少喝。」
紀佳魚聲音低糯，「不是有你嗎？有你才喝的…」
她說，不是有你嗎？
語氣自然，聲音聽起來輕輕的，卻似乎每一個字都敲在人心上。
是那種被信任的感覺。
邱淼然把紀佳魚背回公寓。
她已經送紀佳魚回家了很多次，只是這一次，不需要鑰匙，紀佳魚的門鎖錄入了她的指紋。
紀佳魚就這樣再一次被她背到床邊，放到被子上，幫她把鞋襪和外套都脫了，動作輕柔又耐心。
邱淼然走到臥室里那張小小的梳妝檯，輕車熟路地找到卸妝濕巾，走回床邊給紀佳魚卸妝。
濕巾擦過女孩子的臉頰，在唇上輕輕地揉了兩下，卸掉殘餘的口紅，
涼絲絲的觸感擦在側臉，纖長的睫毛顫了顫，
紀佳魚緩慢地睜開眼，淺栗色眸底似乎蒙著層霧氣，眼神看起來有些迷離，看到床邊的人要轉身離開，
「別走。」
邱淼然眉梢微揚，「去洗漱。」
「我還沒洗澡呢…」 紀佳魚伸手握住女人手腕，稍微低頭聞了聞自己的領口，「有酒的味道，好臭…」
「那你先洗。」邱淼然回答。
「你幫我洗吧…」紀佳魚聲音模糊地喃喃著，「我好累。」
「……」
邱淼然眼瞳微顫，紅唇蠕動，「醉成這樣了？」
紀佳魚撇了撇嘴，「我不洗澡，晚上睡覺臭到你了怎麼辦？」
「那我睡外面沙發。」
「不行…那我也睡沙發，就要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