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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
邱淼然知道,自己不能影響別人工作了。
兩人走在長廊里。
紀佳魚眉梢輕抬,唇角勾了抹笑,
「現在懂了,不想影響我了?」
邱淼然神色淡淡,餘光掃到紀佳魚的臉,那雙淺栗色的眸子正注視著她,似乎帶了點調笑的意味,
「我不是…」她手指微蜷,勾了勾女孩子的手指,「早改了嘛…」
「那你呢…」邱淼然停頓了一會,才低聲問,
「心裡還有人嗎?」
邱淼然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語氣聽起來風輕雲淡,其實心底揪起來,隱隱地疼了一下,
她特別迫切地想知道,紀佳魚心底…還放著紀塵嗎?
紀佳魚點了頭,輕聲說:「有…」
邱淼然眼尾的笑,徹底淡了下去,眸色幽微,仿佛火光,熄滅了。
「——你。」紀佳魚頓了頓,才緩聲突出下一個字。
心裡還有人嗎?
她說,「有,」
「你。」
心裡有你。
邱淼然鳳眸微斂,眸底的光似乎被她再一次,點亮了。
耳邊傳來紀佳魚的話語,嗓音清甜——
「我時常想…人生怎麼會那麼荒謬,感覺好像古早狗血的言情劇,就連你也是,怎麼就認準我不放了呢…」
「因為我…固執。」邱淼然輕聲說。
「好吧…」紀佳魚勾唇,繼續說,「那我也挺倔的…」
「之前一直那樣對你,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
「我是那種很愛面子的女人。」
主動了,害怕被邱淼然得到之後,再次輕慢,
她很怕,
害怕被再一次拋棄。
「挺好。」邱淼然淡淡地附和。
「我感覺,如果不是你一直追著我不放,」
「我們就沒有結果了…」
邱淼然輕嘆了聲,「之前是我不對。」
「你願意回頭,」
「我們就有結果。」
「是呢…我只是向你邁出一小步,」紀佳魚沉默片刻,忽地揚起唇角,無聲地笑了,她一笑,唇瓣邊陷下兩顆淺淺的梨渦,有種少女的純美,
「誰知道你黏上我不放了?」
邱淼然側著臉,鳳眸沉沉向下注視著,
看著紀佳魚腳腕纖細白皙,穿著白色小皮鞋,輕輕走在長廊旁邊的樹蔭里,
陽光斑駁,照在皮鞋上,她的腳背雪白透亮,很惹眼,
腳尖一下一下,像是踩著地面上的陽光,女孩子的身姿,輕盈又靈巧。
邱淼然腳步微頓,忽地開口,
「一小步就夠了,」
「剩下的我來走。」
「我可以一直等,等你走向我的那一天。」
女人語氣篤定。
她的確走了很多路,也等了紀佳魚那麼多年。
「就算你被我當…」紀佳魚眉心跳了一下,將「替身」二字咽下不說,改口說,
「在一起的那兩年,我從沒用過心,你不在意嗎?」
「在意,」邱淼然說,
「我可以給你當替身,也很擅長等待,」
「但…不要讓我等太久了。」
紀佳魚腳步微頓,垂在身邊的那隻手,手指在掌心蜷緊,
「邱淼然…」
「你我之間,太荒謬了,」
紀佳魚垂眸,思索了會,才想好怎麼樣去措辭,
「你有錯,我也有錯。現在想分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誰的錯了…」
「而且你不是『替身』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有點…」
「喜歡你了。」
邱淼然略感意外,唇角抬了抬又放下,似有若無的笑意在眼尾里蔓延,「只是有點?」
「嗯…」紀佳魚點頭,纖細的手腕揚起來,
食指和拇指伸直後,指腹捏起一點距離,給對方比了比,
「就那麼大一點。」
邱淼然輕嗤:「那么小啊…」
紀佳魚撇了撇嘴,「那你,什麼時候開始的…」
「開始什麼?」邱淼然明知故問,語氣欠欠的。
紀佳魚輕輕哼了聲,手指戳了戳對方肩頭,「你這人,怎麼總這樣啊?」
「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故意裝作沒聽懂啊?」
「嗯?真沒懂,」邱淼然指尖磨了磨,手伸過去,指尖緩緩撥了撥紀佳魚耳邊微亂的碎發,「所以呢?」
紀佳魚撇了撇嘴,「問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
「還有,之前都問過你了,我畢業典禮那天為什麼來我學校了?」
「你不會從我上大學…就開始了吧?」
紀佳魚說著,低眸從手機里翻出一張照片,在邱淼然前面前晃了晃,
「別抵賴,我還存著照片呢…」
之前偷拍紀佳魚和紀塵,結果被邱淼然按著頭揍一頓的捲毛狗仔,
狗仔後來被警署和邱淼然抓到,一同威逼利誘下,被策反了,
捲毛狗仔,很久之前被宋錚收買,跟蹤了一陣子宋亭雨,估計是宋錚通過捲毛男,熟悉了宋亭雨的日程,這才策劃了一場車禍,
但,那張攝影機的儲蓄卡里,還有一張照片,
影大西門,某家簡餐廳里,宋亭雨和紀佳魚在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