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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北漠太子那人並非省油的燈,事後一旦明白過來,怕是要找四皇子茬。
思及此,年輕男子摩挲兩把腰間玉佩,有了對策後,轉身走出林子。
林子入口,一個盯梢的隨從瞥見主子出來,立馬迎上去:「四王子,有何吩咐?」
四王子淡淡道:「去,立馬將清芙小公主被蛇嚇得險些溺死在河裡,後被金吾衛找來一頭髒兮兮的老黃牛救活的事兒,傳播出去。儘量人盡皆知。」
隨從領命而去。
~
回到帳篷,北漠太子愈想愈氣。
無它,仔細審問過當時跟去河邊的隨從,他們一個個指天發誓,第一條蛇是四皇子扔在小公主身上的,另外三條怎麼出現的沒看清,但肯定與四皇子有關!
「呵!在本太子眼前耍花招,當我北漠是好欺負的嗎?」
北漠太子一拍桌案,起身就往半山腰的行宮邁。
不一會,求見宣德帝,滿臉怒氣道:「皇上,貴國的四皇子欺我北漠太甚,竟公然往我妹妹身上丟黝黑小蛇。不僅清芙小公主受傷,我還被咬了四口!」
說罷,北漠太子挽起衣袖和褲腿,赫然好些咬破的血點。
宣德帝觀後,沒多言,只交代福公公:「去,把四皇子喊來。」
既然有異議,那就當面對質。
不一會,朱少虞帶著裴海棠一塊來了。
向宣德帝見過禮後,裴海棠率先開口:「皇舅舅,聽聞北漠太子污衊我們往清芙小公主身上丟小蛇,可有這事?」
污衊?
這兩字用得妙啊。
宣德帝靠坐在龍椅上,笑了:「棠棠,這事兒朕也迷糊得很。此刻,北漠太子在那,不如當著朕的面,你們夫妻倆與他掰扯清楚。」
裴海棠自然不客氣,轉向北漠太子,就字正腔圓開始發問:「請問北漠太子,今日你們去山谷溪邊玩耍,可是受到我們的邀請?書面邀請,亦或是口頭邀請?」
北漠太子:「……均不是。」
裴海棠又道:「那為何我們在溪邊玩耍時,你和清芙小公主也跟著去了?」
北漠太子:……
他總不能如實交代,是打探到朱少虞今日行程,特意帶清芙前去偶遇並勾引男人的吧。
遂,北漠太子只能道:「恰巧偶遇。」
裴海棠點點頭:「原來北漠太子也知道事先並未約好一塊玩耍,只是偶遇啊。換言之,我們幾個在河邊遊玩,均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完全沒料到清芙小公主也會去啊。既如此,我們為何要事先備好小蛇?」
不是事先備好的。
那些蛇,就只能是自己冒出來的。
清芙小公主霉氣重,一下水就遭遇了蛇,她自己霉氣重,也能怪到旁人頭上???
北漠太子:……
這才發現裴海棠牙尖嘴利,三兩下竟將他堵得無話可說!
裴海棠質問完,接下來輪到朱少虞上場了。
朱少虞一撩袍擺,沉著臉跪到宣德帝跟前,發出不滿的抗議:
「父皇,今日若非兒臣及時命令金吾衛找來一頭老黃牛,小公主非命喪當場,溺亡不可。兒臣雖不敢與老黃牛搶功,不敢以救命恩人自居,但好歹也是做過一樁好事。如今,非但沒獲得北漠太子的半點感激,反被抹黑為罪魁禍首,兒臣心頭憋屈,心寒至極。」
宣德帝配合地一哼:「老四,別說你憋屈,連朕……都感覺憋屈!顛倒黑白,指鹿為馬,這是什麼世道?」
北漠太子:……
合著,狀沒告成,還得反過來賠罪?
這豈非啪啪啪打自己臉?
奈何,皇帝都哼哼唧唧、吹鬍子瞪眼睛了,北漠太子只得硬著頭皮上,舔著笑臉,對朱少虞和宣德帝輪番賠禮道歉,好一通哄……
告辭出來時,北漠太子心頭那個窩火啊!
窩火!
比賠罪道歉更窩火的是,沒幾個時辰,北漠太子忘恩負義、倒打一耙的事兒,與清芙小公主遭蛇咬、被老黃牛救的事兒,三合一,一塊兒傳得沸沸揚揚。
導致北漠太子隨意走到哪,都能聽一耳朵評價——「那個XXXX真不是東西!」
險些氣個倒仰!
~
北漠太子窩火,朱少虞則正相反。
——心頭樂呵著呢。
無它,今日這事兒,清芙小公主和北漠太子就是被朱少虞算計了。
原來,那日收到匿名信後,朱少虞便開始布局了,先讓趙田七抓了幾條無毒但醜陋的小蛇,再去遠些的村子里買一頭老黃牛,最後放出消息——朱少虞要去山谷小溪邊玩耍。
清芙小公主一直逮不著機會接近朱少虞,豈能錯過這個勾引的絕佳機會?
果不其然,清芙小公主上鉤了。
自然,這些事兒裴海棠事先並不知情,但見她此刻上翹的嘴角,朱少虞知道,他的媳婦兒對他的表現很滿意。
兩人從宣德帝殿中出來,並肩走回海棠院的路上,朱少虞忍不住用食指戳戳她嬌嫩的掌心。
感覺到掌心痒痒的,裴海棠一個調皮,握緊成拳,將他使壞的手指頭包在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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