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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只喃喃道:「救我……救……」
話音未落,她又控制不住地去扯自己衣襟,松松垮垮,裡頭的紅肚兜若隱若現。
朱少虞一怔。
卻不是為了她的紅肚兜而怔,實際上朱少虞壓根沒瞧她脖子以下的部位,純粹怔在了少女露出的面容上。
她,居然是裴珍珠?
這時,裴珍珠似乎暫時挺過了那陣燥熱難受勁,抬頭時,認出了朱少虞,企圖撲向他:「四皇子,救……救我……我好像被壞人下藥了,身體好難受……好難受啊……」
朱少虞身手多矯健啊,稍稍側身,裴珍珠就撲了個空,再度趴回地上。
朱少虞收起目光里的憐憫,二話不說,逕自大步來到之前喝酒的房門口,大聲朝裡面的人喊話:「金吾衛們,快出來,幹活了!」
警巡京城,非他一人之責,所有金吾衛皆有!
裴珍珠:……
哪怕她再不情願,也終究被快步趕來的幾個糙男人給圍觀了。
除了舉止正派的趙田七和另一個名喚顧遠瞻的中郎將,其餘三個男人無一例外地視線鑽進了裴珍珠松松垮垮的衣襟里,瞥見她的紅肚兜,再在她那片雪白的肌膚上逗留。
裴珍珠趕忙羞憤地捂住。
偏在這時,藥勁再度發作,她在幾個男人面前徹徹底底展示了一把什麼叫做欲求不滿,尤其那雙不斷夾緊的腿喲看得那三個男人眼神都直了!
朱少虞沒再多瞥裴珍珠一眼,拍拍趙田七肩膀:「這姑娘交給你們了,好好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再把被害的少女送回家去。」
說罷,朱少虞轉身離開,大步朝之前喝酒的房間行去。
裴珍珠見狀,恨不得直接死了。
朱少虞一隻腳跨入門框時,那邊樓梯傳來一陣緊急的腳步聲,還有一道熟悉的女音:「狀元郎,快,再快些,你未婚妻就在三層。晚了,就遲了……」
朱少虞轉身望去,就見裴海棠帶了狀元郎顧宴匆匆上樓而來。
顧宴看到地上衣衫不整、面龐酡紅的裴珍珠,一張臉直接黑了!
第38章
裴海棠命人迅速找來了郎中。
這會子的裴珍珠早被黑臉的顧宴抱進了雅間的情趣大床上, 一通望聞問切後,郎中紅著耳根磕磕巴巴給出了解決方案——
「這位姑娘中的是頂級烈性的媚藥,若不及時……那個啥,恐有性命之憂。」
裴海棠拿帕子掩住, 偷偷癟個嘴。
這裴珍珠對自己夠狠啊, 為了逼迫朱少虞「以身」相救,連傷及自身性命的烈性藥都敢用!
可惜, 再狠都沒用。
送走郎中後, 裴海棠把顧宴叫到床邊, 別有深意地交代他:「狀元郎,你是我堂姐御賜的未婚夫,她的性命就交給你了。」
說罷,裴海棠帶著眾人快速離場。
顧宴:……
嫌棄地瞥眼紗帳下因難捱的燥意而不停扭動醜態百出的裴珍珠,顧宴黑著臉扯下腰封,壓了過去……
裴珍珠絕望地悶哼一聲, 她守了十七年的清白啊, 就這樣在男人的濃濃嫌棄里喪失了。
這夜過後, 兩人的成親吉日迅速敲定, 就在半月後。
倉促得親生爹爹都來不及從遙遠的西南趕回來參加女兒的婚禮。
明眼人都能瞧出來倉促,可誰叫生米煮成了熟飯呢?倉促也比未婚先孕來的強!
按照京城的習俗, 勛貴子弟娶媳婦, 下聘那日, 彩禮至少得有十抬, 大方的婆家給三四十抬的都有。可輪到裴珍珠……
嘖嘖。
興許是顧夫人嫌棄到了骨子里,居然媒婆都沒請, 只讓府里管家去山裡抓了兩隻大雁就來下聘,旁的一概全無。
那個寒磣!
就差將「裴珍珠不值錢」幾個字貼在了腦門上!
開門迎客的王桂芳, 直接看傻了眼!
裴珏氣憤得雙拳緊攥,卻也無計可施。婆家不給,娘家人還能上門硬搶?
裴珍珠躲在遠處瞧見後,一頭扎進床上嗚嗚地哭!
可已非完璧的她,除了認命,還能怎樣?
沒幾日,乖乖上轎出嫁了。
她出嫁那日,裴海棠假稱身子「不適」,朱少虞心領神會地守在府里照顧小嬌妻,就這樣,夫妻倆都沒前往康定伯府觀禮吃席。
新娘子坐在喜床上,等待新郎揭開紅蓋頭時,喜房裡的顧家七大姑八大姨開始竊竊私語。
「怎的四皇子和昭陽郡主都沒現身?」
「還沒瞧出來?不受待見唄!」
「那真是晦氣,不娶她,咱們狀元郎憑藉自身才華還能獲得四皇子和昭陽郡主的高看,娶了她,反把人得罪光了。真真是掃把星!」
「誰說不是呢。」
聽著這樣侮辱性極強的言辭,裴珍珠藏在紅蓋頭下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縮在廣袖裡的雙手也忍不住地發抖。
哪怕新郎跨進新房,那些嘴碎的親戚們閉了嘴,裴珍珠發抖的手依然沒能好轉,因為隨著紅蓋頭的掀開,她看清了顧宴對她不屑一顧的樣子。
喝罷交杯酒,觀禮的女賓散去,脫衣洞房時,顧宴更是無視她始終顫抖的雙手,一絲安慰的話都沒給……完事後,顧宴自顧自翻個身,背身睡去,壓根不管她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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