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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蕎捂著鼻子正要找他理論,卻見那個男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朝大廳中央走去。
他走路的時候,牛仔褲後面的口袋裡有什麼東西忽閃忽閃的,林蕎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把刀!
而他要去的方向,正是蘇正行所在的位置!
不是吧!她的錢!她的一個億!
林蕎的腦子「嗡」得一下,根本來不及多想,本能地朝前衝去。
「他口袋裡有刀!」
她高聲呼喊。
穿灰色夾克的男人見事情敗露,也不待徹底接近了,拔出牛仔褲里的刀便朝齊媛砍去。
電光火石之際,林蕎一個飛撲按住他,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那把刀還是砍中了齊媛的肩膀,齊媛捂著肩膀倒在血泊里,蘇正行忙接住她。
灰衣男子被林蕎撲倒後並沒有放棄掙扎,他手裡緊握著那把刀胡亂朝身後揮舞,林蕎不慎被他劃傷了手臂,但好在她力氣大,趕緊跪在男子身上用膝蓋卡住了他的後脖頸,雙手死死將他拿兇器的那隻手按在地上。
幾秒鐘的功夫,保安趕到,將行兇者徹底制服。
大廳里的人撥打了120和110,救護車很快將齊媛抬上了擔架,警察也將歹徒抓走了。
得知齊媛沒有生命危險,林蕎拍拍身上的灰準備離開。
「等等。」
蘇正行攔住她,視線落到她受傷的手臂上。
「你也去一趟醫院。」
林蕎低頭瞧一眼自己的手臂上的血痕,掏出紙巾擦了擦說:「沒事兒就是劃了一下,回去塗點碘伏就好了。」
「去醫院處理。」蘇正行表情嚴肅。
「蘇總我真沒事兒,您要是實在不好意思就賠我件衣服吧,我身上這條白裙子這個月才買的,還挺貴的,以後也不能穿了。」林蕎頗為遺憾地看向裙子上的血跡。
蘇正行懶得再跟她廢話,不由分說地攥住她另一隻手腕往外走去。
林蕎被他拽得踉蹌,「蘇總我真不用去醫院!我真沒事!這就是一點小傷!我現在有急事我得回學校一趟!」
反抗無果,林蕎被他強行拖去了醫院,醫生給她的處理也就是用碘伏消消毒。
「刀劃的?刀有沒有生鏽?要不要打破傷風?」給她處理傷口的醫生問。
林蕎坐在板凳上,「打破傷風要多少錢?」
「三百。」
「這麼貴?那不打了,刀應該沒有生鏽。」
旁邊的蘇正行一臉無語,朝醫生說:「給她打。」
林蕎回過頭,覥著臉問:「蘇總,打的話公司給報銷嗎?我這個也算工傷吧?」
有那麼一刻,蘇正行真的搞不懂她背後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找這麼一個連三百塊錢破傷風都捨不得打的人來接近他。
要不是看她捨命撲上來救人,他才懶得管她。
打完破傷風,蘇正行順道去看了齊媛,齊媛正在縫針。
齊媛說那個歹徒是她前夫,他們是高中同學,一起從小地方出來在大城市打拼,後來又一起出了國,在國外過著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生活。
幾年前他老公創業失敗,背上了一大筆外債,齊媛拿出家裡全部的積蓄也只夠還一部分,本打算兩個人一邊工作一邊還,沒想到她老公昏了頭鋌而走險跑去拉斯維加斯賭博,窟窿越捅越大,脾氣也越來越大,齊媛被傷透了心,只好提出離婚。
齊媛的前夫自打創業失敗之後就變得極其偏激暴躁,一口咬定齊媛是想甩了他去攀高枝,曾經不止一次想要去她的前公司GCM鬧事,不過那時候都被蘇正行按下來了。
這次蘇正行離開GCM帶走齊媛,除了齊媛是他的左膀右臂外,也是幫她躲開那個危險的前夫。
沒想到還是被他找到了,竟然還下了殺手。
林蕎在旁邊聽得唏噓,婚姻啊,到底帶給了女人什麼?
確定齊媛沒事後,林蕎和蘇正行一起離開了醫院。
車子上,林蕎坐在副駕駛給白夢螢發消息。
看這個架勢她是回不了學校了,打不通電話就只能發微信了,希望小白能早點看到。
大早上遇到這種事情,換誰心情也好不了,林蕎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去煩蘇正行,只安安靜靜地縮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
看著看著發現有點不對勁。
「這不是去公司的路?」林蕎從椅背上坐直身子。
正在開車的蘇正行冷著一張臉,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你不是有急事要回學校?」
林蕎愣住,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所以您是特意送我?」
蘇正行沒有回答。
雖然沒有回答,但此時無聲勝有聲,林蕎開心得簡直快要起飛,這是一個億在向她招手啊!
林蕎竊喜著別過臉去,用意識炫耀:「成天板著一張臉,我還以為你有多難攻略呢,看來也不過爾爾嘛~」
「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他不會無緣無故對人示好。」意識里的蘇正行提醒她。
正說著,黑色的賓利停在師大校門口,林蕎向身旁的蘇正行道謝後準備下車,又被他叫住。
他解開安全帶,脫下身上的黑色西裝,一把扔到林蕎身上。
西裝外套上還殘存著他的體溫,帶著淡淡的香味,林蕎抱著那件一摸就很昂貴的衣服,不解地看向他。
蘇正行用眼神示意她身上的血跡,「你打算這樣走進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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