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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著眼睛,臉頰上被阿布『吧唧』一下。
『某人發脾氣未半而中道被親親攔住。』
何禾被自己的戀愛腦氣得閉著眼睛笑。
「笑啥?」阿布笑得眯著眼睛。
何禾睜開眼睛,她的手嘩啦一聲從水池中拿出,她的手臂滴答著涼水,對著阿布甩了甩頭髮。
「我們晚上也去吧!」何禾興沖沖地說。
阿布先是點了點頭,點了頭之後他才問:「去哪啊?」
「今天彝族火把節呀!」何禾說,「早上從景洪出來我看見他們運木頭了,晚上告莊那邊燒火呢,估計可好玩了。」
「你別惹我哦。」何禾在阿布沒說話的時間伸出手戳戳他硬得和鋼板似的胸膛,「你把我惹生氣了,我趁著今天在路上抓一個彝族帥哥就跑了,不要你了。」
「你們傣族過的節沒一個趕上我暑假的!就一個開門節,還不讓談戀愛!」何禾生氣地更使勁兒地戳了戳阿布。
「可是咱倆談了,沒事兒吧?」她後知後覺地問。
阿布攥住何禾的食指,他撿開她肩膀邊垂著的半拉斷開的皮筋,他看了一會兒這個腰折的皮筋,捏著皮筋給何禾看。
阿布抬頭:「斷了。」
「沒事,我口袋裡還有。」何禾站起來。
她的手上全是水,她兩隻手都和跳孔雀舞的手勢那樣,一隻捏著褲子的口袋,一隻揪出一包馬卡龍色系的小皮筋。
她蹲下,拆出一根皮筋遞給阿布。
「你會扎頭髮嗎?」
「不會。」阿布說。
但是他接了皮筋,繞到何禾的身後伸手攥住了她茂密的頭髮。
「扎個馬尾吧。」何禾背對著阿布蹲著,「它太細了,我怕它再斷了。」
「你知道扎馬尾嗎?」她的頭髮被阿布的手攥著,她回頭時阻力重重,只能微微轉頭。
「就是你現在這樣,然後把皮筋綁上就行。」
「哦——」阿布蹲著,但是挺直了脊背開始認真。
他對著何禾的頭髮和皮筋,手好像和腦子分了家似的不聽使喚。
他想好了怎麼綁,對著快把手指勒紅的皮筋又忘了怎麼怎麼撐大它。
哦,用牙咬開。
不對,牙和手扯開皮筋,禾禾的頭髮還在他的手裡。
哦,他忘了手能直接把皮筋撐開。
然後是——把皮筋放上了。
「一圈就行啦。」何禾在前面等的都笑了,「還好我頭髮多,這個皮筋小。」
「哦。」阿布對著他綁好的辮子看了又看。
他挪回何禾的面前,眼睛時不時地看向她的髮辮。
「是不是像馬尾巴?」何禾笑著問。
「啊?」阿布看回去,他搖頭,「不像。」
「不像?」何禾疑惑。
可是這就是馬尾辮啊。
她左右甩了一下。
阿布憋了幾秒:「馬尾巴是從屁股上長的。」
。。。。。。
「哦。」何禾默默地低下了頭。
提問:男朋友太實誠了怎麼辦?
答:湊活過唄,還能離咋地。
看一眼,低頭。
再看一眼,低頭。
多看幾下這張帥得能讓雲南拿下『本賽季第一』的帥臉,她就能原諒他的實誠了。
果然男朋友得找帥的。
他可以裝對你好,裝老實,裝聽話。
但是他好看,這是裝不出來的。
何禾再次抬頭時,她用被涼水泡得冰涼的手指摸了一把阿布的臉。
天氣太熱了,何禾沒有跟著去野化訓練,她在路遠山的辦公室吹著空調,看著亓行舟和阿布還有其他象爸們帶著象陸陸續續前往了後山。
月亮身體好了許多,它能出象舍了,何禾跟著路遠山去帶月亮和布布一起在救助中心跑跑。她們一開門,躲在路遠山辦公室睡大覺的璐璐嗖嗖幾步就跟了出來。
何禾和路遠山帶著一貓兩象繞著一大片空空的區域溜溜地跑,月亮和璐璐還有布布一會兒看看這裡,一會兒轉轉那裡。
布布用鼻子扣泥巴,月亮也跟著學。它用小鼻子摳了一點泥巴往身上撒,它就去摳第二下。
月亮卷著鼻子,它轉過身找璐璐。
「它不用撒!」何禾知道象的習性,她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
她抱起璐璐,握住月亮軟軟的象鼻哄它璐璐不是不喜歡它才不肯讓它撒泥巴。
何禾被自己認真對一頭小象解釋的樣子笑得不行,身後幾聲渾厚的象啼,她轉頭,是阿布他們帶著妞妞回來了。
阿布還是那樣,就像她剛見到他時。
他穿著救助中心的草綠色工作服,穿著黑色的雨靴。
他瘦,薄,高,走得慢悠悠,挽起袖子後長長的手臂在身旁一晃一晃。
妞妞強壯,它緩慢的步伐下,健壯的象蹄踩實了土地。
它沉穩地走著,在度過了十歲生日之後,它已經有了一頭象的威嚴。
而脆弱的人類與一頭成年母象相比,簡直可以算得上不堪一擊。
可他們就這麼走著,結伴而行了十年。
雲南,真神奇啊。
何禾看著阿布發呆的時候,阿布和一行象爸們帶著妞妞和棒棒回了象舍。月亮和布布今天的活動量也差不多達標了,路遠山拿了水管,把兩頭小象沖得乾乾淨淨帶回了象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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