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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在雲姐身邊,雲姐還偏偏總是去看棒棒。
而棒棒恨不得時時刻刻和妞妞貼在一起,何禾總是一轉頭就看到看起來十分孤僻的阿布。
她沮喪地向前大邁一步。
靴子踩在一窩草里,呼啦啦飛起一堆蟲子。
她低頭,蟲子落在她腰間的扣子上。
那是不是!椿象!
椿象,臭的要死!
是的,那是椿象。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何禾跺著腳向後退,蟲子被她的袖子驅趕,張開翅膀直衝她的鼻尖。
「啊啊啊啊啊啊啊!」
梅開二度的尖叫。
小夢在第一聲尖叫中就在草叢中冒頭:「咋了咋了!」
「臭大姐!」
「呸呸呸!」何禾晃著腦袋用袖子猛抽鼻子,蟲子飛走了,她的眼淚也唰的一下落下。
她的手顫抖著打開腰包找出濕巾猛擦鼻子。
幸好別人聽懂了什麼是臭大姐。
他利索地從低洼的草地那邊爬了上來,帶著何禾往草少的那邊走。
「沒事沒事。」一隊人看著何禾的眼淚一行又一行。
雲姐說:「離草窩子遠點,我忘了和你說了。」
「它臭啊!」何禾用力用濕巾反反覆覆擦著鼻尖。「我現在和臭大姐一個味!」
「我聞聞。」雲姐說著湊到何禾臉邊。
「不臭,香噴噴的。」
「臭。」
「真不臭!」雲姐一把抓過站在一旁的阿布:「不信你問阿布!」
何禾用濕巾捂著鼻子仰頭望著阿布。
她抽抽嗒嗒地擦著鼻子:「你聞聞,我,我臭——不臭。」
突然湊來的臉龐讓阿布的腦袋向後縮去。
何禾在眼前哭著。
他看著她含淚的眼睛心裡突然咯噔一下,視線挪去她的鼻尖。
阿布低頭離得不太近的胡亂聞了一下。
「有味嗎?」何禾癟著嘴依然抽噎。
阿布向後退一步點點頭:「有。」
他這一句話,何禾哇的一下哭得更凶了,她的濕巾抽了一張又一張,擦得鼻尖紅的像被叮了一整片蚊子包。
雲姐急得拍了一下阿布的後背。
「哪有味!」雲姐大聲說:「你這孩子鼻子怎麼不靈了!」
阿布撿起何禾掉在草地上的草帽。
「香味。」
「······」
作者有話說:
雲姐:你這孩子說話別大喘氣!
第21章 版納日記—2020.0708
◎好土的劇情。◎
「大喘氣這勁兒!」雙雙擠在小夢旁邊拍著胸脯順氣:「你再晚說一句今天這裡就要多出一條河。」
「古有孟姜女哭長城,今有禾禾哭臭大姐。」
小夢錘了雙雙一下哈哈笑:「說的啥!」
「我,我沒有。」何禾一抽一抽地低頭擦著眼淚。
雲姐也笑,她拍拍何禾的手臂:「他說阿布嘞。」
阿布揪著一片象草,他用一隻手把何禾的草帽重新按在她腦袋上。
「歪了——」何禾擋開阿布的手。
她不看阿布的眼睛,癟著嘴自己摸著草帽的logo戴正。
她抹乾了剩餘的眼淚,看了看遠處的妞妞,又轉過頭看看阿布。
阿布被太陽曬得皺了眉頭。
「不臭。」他又說了一遍。
何禾也又抽了一下:「哦。」
他們兩個站在象們採集過又踩平的土地上,看著遠處帶著兩頭小象的妞妞。
阿布蹲下了,何禾也跟著蹲著。
阿布把象草拿在手裡在面前的土地上抽來抽去,何禾把腰包轉到身後。
「我是不是嚇到你了?」她帶著哭過的鼻音和紅紅的眼眶問阿布。
阿布扭過頭:「啊?」
「那個紀錄片。」何禾說,她吸吸鼻子指了指妞妞:「都是象嘛,這不是——」
「哦——」阿布眼睛在何禾臉上放空幾秒,他折著象草搖了搖頭。
「不是。」他對著象草說:「怕什麼。這裡又沒有。」
他把象草用兩根拇指指尖對著撕成三條:「這裡有槍犯法,偷獵也犯法。」
「確實。」
何禾兀自點點頭,她的靴子硬邦邦的蹲得難受。
她站起來,背著手無聊地看了一會兒天空。
真好。
風和日麗。
這藍天可真藍天,白雲可真白雲。
「今天還守夜嗎?」
「別人守。」
「哦——」何禾掏出手機:「那我姐肯定也不用守夜了。」
「嗯。」
哎~這話少得。
何禾滿是凝重的表情面對著天空嘆了一聲氣。
「太陽真大。」她沒話找話地說:「怪不得你黑,天天這樣曬,估計沒多久我就變黑皮辣妹了。」
「辣妹是什麼?」阿布在何禾身後問。
「就是——嗯——」何禾想了一會兒,她撓了撓肚皮上還沒完全消去的蚊子包:「嗯——和辣子一樣辣的,辣妹。」
「辣妹子。」阿布接話:「我阿爸愛聽。辣妹子吃辣不怕辣。」
「我不是曬黑的。」他又說:「我一直黑。」
「傣族是天生黑嗎?」何禾又撓撓肚子:「我怎麼看那些傣族女生都挺白的。」
她一下子把阿布問愣了,他停下手中編的象草呆呆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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