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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禾已經被剛剛的西瓜撐的一口都吃不下,她跟著路遠山,趁著保育員們都圍在這裡一一打了招呼。
她用濕巾擦著手掌,聽著保育員們用方言混雜著普通話的聊天。
「麼兒!快點過來撒!」王工捧著手中的西瓜沖遠處吆喝:「你快過來吃西瓜,我把妞妞帶回去!」
遠處一人一象走近,是一個她能一眼認出的熟悉的輪廓。
是觀象台的那個人。
作者有話說:
亓念qí,是山東這邊獨有的姓氏哈。
第2章 版納日記—2020.0704
◎是野象!◎
他走到水池子邊洗手,王工用手中的西瓜吸引著妞妞往象舍走去。
何禾的腦袋歪向路遠山的耳邊。
「姐,他是誰啊?」
「哪個?」路遠山抬起頭來順著何禾的視線看去:「哦,他就是阿布,王工的兒子。」
「阿布。」何禾念了念這個名字,她盯著阿布用水管子沖了一把臉隨便抹了一把水珠後就衝著這邊走來。
她毫不自知地站直了身子。
原來他叫阿布。
「山姐,今天野象谷那邊是疤頭妹的家族。它們應該是不打算去追牙妹一家,走到這裡就往回走了。」
阿布說著就直奔西瓜,他捧著西瓜坐在小木凳上才看見站在路遠山邊的何禾。
何禾拍了一下剛剛被蚊子咬在胳膊上的包。
她又想起剛剛偷拍阿布的事情。
她不確定阿布還記不記得她,總之她是記得的。
他實在太有記憶點了,在她24小時內穿越半個中國,並且無聊的暑假中。
「是你。」
阿布咬了一大口西瓜,他似乎沒太記得她,吃著西瓜又想了一下。
「你是山姐的,嗯——表妹?」
「嗯。」
何禾點點頭,她有點尷尬地躲著路遠山給她在蚊子包上掐了一個十字。
「你們認識嗎?」路遠山問。
「在觀象台上見過。」生怕阿布說出點什麼不該說的,何禾搶著回答。
阿布還張著準備回答的嘴巴,他被何禾搶了台詞,只好咬著西瓜笑地彎起眼睛點點頭。
路遠山也笑了,她笑得眉毛稍微往上挑了挑,何禾對於表姐的這個笑可太懂了!
即使她們差了整整十歲。
『長得帥哈。』
『啊啊啊啊啊啊!』
兩姐妹的眼神交流,何禾無聲地瞪著眼睛用眼神威脅路遠山,她看到了表姐更深的一個微笑,急忙用手掌毫不客氣地捂住了路遠山的嘴。
她看向阿布時他已經開始收拾全是西瓜皮的桌面了,她不好意思地放開了路遠山。
「我幫你。」
何禾上前一步,她揪出一張新的消毒紙巾墊著手去擦濕漉漉的桌面。
鮮紅的西瓜汁很快浸濕了濕紙巾,她盯著已經變得髒兮兮的紙巾,用食指和拇指揪住一小塊乾淨的邊角拖著它在桌面上劃出一條滿是西瓜汁的軌跡。
「沒事,我來。」
阿布的手在另一邊接過了她認為的髒兮兮的紙巾,他用紙巾將西瓜汁全都刮到地上,一手拎起沉重的桌子一手拿著紙巾往他剛剛沖頭的地方走去。
他把紙巾扔進路邊的垃圾桶,抓著水管將桌子沖的乾乾淨淨。
他將桌子放回值班室,重新接了一盆水潑在滿是西瓜汁的地面。
掃地的大掃帚嘩啦嘩啦帶走地面的髒水與垃圾,何禾站在一旁,她盯著阿布濕漉漉的腦袋,和戴著一串珠子的黝黑的手臂。
「阿布,你阿爸的摩托車今天下午被吉祥推坑裡了。」路遠山笑眯眯地看向了何禾:「你和禾禾一起在這裡等亓行舟,我讓他開車送你們回家。」
阿布停止了忙活,他擰緊水頭問:「你不回去嗎?」
「我值班。」
「哦——」
阿布看向了何禾。
群里的消息二連三,關於阿布的臉被姐妹們刷屏了一兩頁的聊天記錄。
『黑皮?我行!』
『你行個p!』
何禾快速地打字,她抬起頭來,隨意的目光撞到阿布正像好奇的小狗一樣用烏溜溜的眼睛盯著她。
她剛剛還咧開的嘴角立馬抿的緊緊得,她心虛的將手機鎖屏,背過身去裝作瞧著路遠山說的亓行舟的方向。
一直到亓行舟回到基地時她都沒敢再看向阿布,一直到亓行舟啟動了車子對她問七問八時,她坐在亓行舟的後面,也絕不敢再看向阿布。
「你二哥的比賽怎麼樣?我前幾天還看了看他的比賽,和日本隊打的——不過我沒看完,太忙了。」
亓行舟的話匣子好像關不上了一路問。
「這要是沒拿冠軍你姥爺不得把他趕出家門?」
「贏了吧——應該是。」何禾盯著手機:「輸了日本隊的話他早就被姥爺趕出家門了。」
她說著打開了家族群,她點開二哥的頭像,他的朋友圈剛好是舉著金牌和像個狗腿子似的瘋狂表白二嫂。
何禾翻了個白眼點了個贊。「他現在還在群里待著呢。」
「等改天我找找看有沒有重播。這冰球比賽還挺難找的。川兒的1v1可有看頭了。」
「野象。」阿布突然插了個話:「舟哥,好像是阿猛哥。」
亓行舟看了看四周,他果斷地將車停在了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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