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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忙在節骨點的時間，江澤回了家。依照黎若星所說的按下門鈴後，許久都沒開，江澤沒著急，在門外等了一會兒。
隨後，黎若星匆匆忙忙的開門了。
外面的溫度遠不及家中，進了屋，溫暖籠罩全身，看著每一處都有著裝飾品的家，江澤真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走錯了。
「生日快樂。」
江澤看了眼黎若星，白淨的臉上染上了一些黑印，妥妥是個小花貓，他想應該是在回來時還忙乎著。
一切都是大費手筆，黎若星的確還是有點害怕江澤不喜歡這麼花里胡哨的場景。
出乎意外的是，江澤很喜歡。
他上前抱住黎若星的腰，兩人靠的很近，「謝謝。」
黎若星覺得怪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我不知道你究竟喜歡什麼，想來想去，還是決定送你這個。」
攤開手心，是一塊亮閃閃的圓石。
黎若星說：「這是我從妖中帶的，跟你的東西比不值錢。我們那裡有習俗，每當看對眼時，將最重要的東西送給他，就相當於表明了那份心意。」
她家中不富裕，跟其他戶人家比這些東西更是不起眼，甚至都瞧不上，但黎若星只有這個。
江澤接過了，握在手心，又親了親她的額頭：「我很喜歡。」
時間在長河中被拉的很遠很遠，黎若星的生活出奇的安靜平穩，以至於她心中總覺得有隱患。
程伊在她工作的第三天找到了她。
看著略漸消瘦的程伊，黎若星心中一陣難受，路程離家近，她便把程伊帶回了家中。
倒了一杯水給程伊後，黎若星坐在他的對面，面色擔心：「三花哥，這段時間你怎麼樣？」
程伊抬頭看了眼她，淡淡露出了一個笑容：「挺好的。」
「他…有再找過你嗎？」
黎若星口中的「他」，程伊再清楚不過，搖了搖頭：「短時間內應該不會來。」
黎若星鬆了一口氣，問他：「三花哥，你打算接下來怎麼辦？」
程伊直視她的眼中，十分露骨，他表明了此次的來意：「小星，我需要你的幫忙。」
黎若星猶豫了，她不知道這次是不是又利用她，是不是拿她去衡量。
「三花哥…」
程伊懂她的顧慮，直言：「我需要你飛升成神。」
黎若星征了征，感覺聽錯了一般，但程伊的表情十分堅定，毫無開玩笑的痕跡。
「為什麼？」
程伊說：「小星，飛升成神是需要真神的恩賜才能飛躍，若那個「神」是假的，我們便能讓其餘妖看到真實情況，請出真正的神。」
黎若星蠕動嘴唇，「可是我…」
她若是成了真神，人間便不能出入了。反觀程伊，雖然以成神的機會改成了自由出入人間，也是他的修為更高，先天能力強，有那個資本。
「他在妖中目的不簡單，怕是還有其他的計劃，」程伊說，「小星，飛升成神不是你一直的目標麼？」
確實是，以往確實是。現在呢？還是目標嗎？黎若星不確定，也沒有在糾結過這件事，仿佛她現在的人生生活就是一直的生活。
「三年之後是你在人間的期限，我們要做的就是更早一些飛升成神。」
黎若星抬起頭，依舊定不了那個答案，沉默了一會兒，她才緩聲說：「三花哥，給我些時間考慮吧。」
程伊看著她，心中敲定了答案，黎若星深陷其中了。
第41章
江澤是在夜半回來的，黎若星那個時候半睡半醒著，聽到門外的異樣後，撐起了身。
在外弄好的江澤帶著一身寒冷進了屋，從後抱住了黎若星，黎若星握住了他的手，寒冷不已。
江澤在她身後，聲音疲憊：「還沒睡？」
「沒。」黎若星說。她往旁邊挪了挪地方，給江澤騰出了位置，兩隻手包裹住江澤的手給他取暖。
房間裡又恢復了寂靜，黎若星沒再閉眼，思考片刻，才緩緩開口：「江澤，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會怎麼樣？」
江澤沉默了一會兒，隨即開口：「你會離開麼？」
黎若星轉了個身，看著他的眼睛：「我來到人間一開始就帶著目的，我是妖，如果能在這裡尋找到真愛就能成功變成神。」
「如果是你所追求的，我會一直支持你。」
黎若星漸漸濕了眼眶：「那代價是我們一直不能相見呢？」
江澤低頭看著她：「我愛你，但這份愛不能禁錮住你的腳步，你有你的想法，有你的追求，我能做的，只是陪伴你。」
「愛是能傳遞的，不論你在何處，」江澤捂住心臟的位置，「我都會注視你。」
這似乎是一種別樣的告別，黎若星在無聲的告訴他，他們相處的日子可能不多了。江澤心中難免苦澀，但如果是黎若星想要的，他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
愛不是束縛，是對方好，他也好。
江澤拍了拍她的背，說：「睡吧。」
一滴熱淚划過臉頰，黎若星抱他抱的更緊。
A市入冬極快，本還有點溫存的氣候一下子降入零下，多添幾件衣服依舊抵擋不住刺骨的寒冷。
自那次後，黎若星沒去找程伊，依舊在家中兼顧著一日三餐，一屋兩人的生活。
這個年她要和江澤一起跨，和江澤一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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