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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才就是氣話,你當什麼真啊。我學手語是為了誰啊?我怎麼不學鳥語啊……小心眼。」秦悅剛才火氣上頭,這會兒又看不得宋景寧委屈,他不會哄人,索性拿起桌上的氣泡水仰頭灌了下去。

  宋景寧已經把文字編輯完成,把手機遞到了秦悅面前,上面寫著:今天謝謝你。

  「噗……咳咳。」宋景寧雖然表面順從,但其實一直對他冷冰冰,感謝來的太突然了,秦悅一口氣泡水嗆在嗓子裡,咳的他差點兒上不來氣。

  宋景寧在秦悅的背上拍了拍給他順氣,又抽了張紙巾給他擦了擦流到下巴上的氣泡水,等秦悅不咳嗽了,他才站起來,直接進了臥室。

  秦悅跟著進了臥室,躺在床上聽著浴室里得流水聲,他覺得自己一直也摸不透宋景寧的脾氣。

  夏天的時候他參加酒會喝多了,拉著人在花園裡「露天爽快」,被程澤的無人機拍了個正著。

  等逮住了程澤,發現程澤不到十八歲,秦悅不能打孩子,只能找到家長,來的人就是宋景寧。

  秦悅承人自己對宋景寧是見色起意,使了壞說源信所就是他家的,宋景寧要是不跟他睡就對程澤偷拍這件事追究到底。

  宋景寧不想影響程澤學業,權衡利弊後竟點頭同意了。

  本就是一塊「午夜甜點」,當不得正餐。但秦悅沒想到的是,每次親密過後,他總是無法抑制的從心底湧起對宋景寧更深層次的情感渴望。

  而宋景寧則始終保持著冷靜和距離感,所以秦悅總有種自己上趕著被人睡了還不被負責的感覺。

  秦悅本不會跟一個人約會超過三次,但他較勁似的跟宋景寧一直保持了三個月,對這種限制級的關係愈加享受。

  直到今天遇到周子御……秦悅猛地坐起來,他才想明白宋景寧在床上為什麼那麼遊刃有餘,雖然只是猜測,但還是讓秦悅對周子御湧起了一股嫉妒。

  秦悅拿著手機跳下床,躲進書房關上門,撥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不情願似的好久才接起來,戰戰兢兢還有點口齒不清:「餵。」

  「你是宋景寧同學,對吧。」秦悅問。

  康建臣一聽秦悅的聲音就害怕,用冰塊敷著被打腫的臉頰,說:「對,我是,秦悅你饒了我行不行,你怎麼又問起宋景寧了。」

  秦悅看著窗外明宇集團的巨大LED廣告牌,說:「給你十五分鐘,把你知道的關於宋景寧的事情,一件不落的告訴我,我以後就不找你麻煩。」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頭,『迷夜』酒吧的霓虹燈如同迷離的星辰閃爍著誘人的光。年輕男女穿梭其間,期待著一個釋放壓力和情緒的夜晚。空氣中飄散著各類香水與酒精、菸草混合的味道,辛辣催情。

  這家酒吧剛開不久,此刻,老闆正站在二樓包廂,透過通頂的玻璃窗盯著一樓的營業情況。

  他狼一般纖長上挑的眼睛如同捕食者定位獵物,直到在吧檯角落裡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

  秦宴兩隻手比了一個取景框,把樓下的某個人框了進去,笑嘻嘻的自言自語道:「熟人啊,他怎麼來了,瞧這一臉的喪氣。」

  秦晏摸了一把他的青皮寸頭,把手裡的財務報表交給店長,轉身下了樓。

  周子御獨自坐在吧檯的角落裡,襯衫袖口挽起,露出肌肉結實的小臂。

  他不記得自己已經喝了幾杯,一手支著頭,另一手對著酒保晃了晃空酒杯:「一杯……」他頓了頓,迷迷糊糊的說:「來杯最烈的。」

  「兩杯,我請。」

  身旁的吧椅被人拉開的時候,周子御正在發簡訊,他半垂著眼睫盯著屏幕,連個表情都沒變過,把旁邊盯著他的秦晏當空氣。

  在這之前秦晏見過周子御兩回,第一回是在年初陸康南和方檸也的婚禮上,周子御的堂哥周家揚是盛業的法律顧問。

  趁這個機會,周家揚跟陸康南打了招呼,明說了是帶表弟來見見世面,拓展人脈,陸康南大方的同意了。

  陸康南的婚禮大佬雲集,果然不出三個月,周子御搭上了麗景工業的一個副總,順利簽下了麗景法律服務的大單。

  秦晏和周子御第二次見面是在麗景工業總部的例會上,周子御會後替他處理了一個房產合同,對他態度很冷淡,這讓秦晏很不爽快。

  今天這是第三次,在秦晏看來,周子御有點自投羅網的意思。

  「周律今天興致不錯。」秦晏一挑眉,賤兮兮的說反話。

  「小秦總有事嗎?」周子御把手機丟在吧檯上,煩躁的抬手鬆了松領帶,半醉的眼睛更加迷離深邃。他嗓音低沉沙啞,帶著明顯的醉意,但依然連個眼神都沒給秦晏。

  酒保恭恭敬敬的推過來兩杯龍舌蘭,識趣的走到吧檯另一側避嫌。

  秦晏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額角青筋暴露,上一個敢不正眼看他的人還是陸康南。

  秦晏晃著翹起的二郎腿:「呦,還記得我?榮幸啊。不過我看有事的是周律才對,誰惹我們周律不痛快了?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秦晏的腿晃蕩著總是不經意的碰到周子御的小腿,周子御把腿往旁邊挪了挪:「我下班了。」

  「什麼下班不下班的,不管工作做得怎忙樣,隨時陪老闆聊聊天,拍拍馬屁,把老闆伺候舒坦了,這不正是你這個打工人的最該做的事情嗎?」秦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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