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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倒不是什麼不能回答的，靳櫟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事情了，「小荷是我在成為裁決者之前，自己做的一個道具，後來和判官做了約定，小荷也被系統回收了，大概是被判官拿來做npc了吧。」
秦飛點了點頭，他大概也是猜到了，不過還是很驚訝，讚嘆道：「你居然厲害到可以自己做道具。」
「我經歷過的遊戲數不勝數，系統中最深的秘密沒有比我了解的更清楚的，當初系統中有一些不成文的規矩，也比不上現在這麼有條理。」靳櫟看著面前那崩塌的景象，像是回憶起了往事，緩緩說道：「系統中的bug需要不斷完善，所以那些過於強大的玩家，會找到系統的bug，然後形成新的bug，有一些會被系統強制抹殺，而有一些系統無法運算出合理的解決方法，就會將其派往一些極其真實的世界裡讓他們自生自滅，這是同化的最開始的模板。」
「後來判官越來越人性化，系統也就跟著進行了修改，出現了平衡在玩家與系統之間的裁決者，表面是玩家中最強者，但其實是系統需要他們的力量來維護，畢竟這整個系統都是由人構造起來的，又有什麼能比人更加能為系統所用？所以我也才能在這裡鑽了空子，和判官做了那個約定。」
靳櫟轉過頭來看著秦飛，眼中的世界是秦飛所想像不到的，他也理解不了靳櫟在等待他的那些歲月中都經歷了一些什麼。或許秦飛的到來，並不是來這個世界走一遭，他是專門來接靳櫟的。
不是他們有多幸運，而是他們足夠努力，靳櫟拼了命活下來，掙扎著等待著，甚至還要伸手將秦飛拉過來，只為了再見一面，為了將那些所有的不好都抹去，然後迎接新生。
「所以這個丑娃娃還真是你的啊，我就說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怎麼這麼看不慣呢，如今想來真的是你的風格，那它在這個副本里是什麼用途？」秦飛眨了眨眼睛，不再管那些以前的事情，將話題轉到了現在的情況上。
「是情人絲。」靳櫟伸手撥了撥小荷那五顏六色的頭髮，說道：「我之前從山海局偷山海圖冊時，順便瞅見了一個三大至寶的圖冊，想起了我以前走過的一個副本中，關鍵道具就是這三大至寶，所以我留了一個心眼一起順走了，現在想一想，這應該是你的任務的關鍵道具。」
「啊，原來是這樣。」秦飛點了點頭，將小荷舉了起來，轉過身來放到了靳櫟肩上，對比了一下後小荷真的丑的慘劇人寰，他撇了撇嘴，「所以這玩意兒是你用頭髮做的啊？」
靳櫟點了點頭，想問秦飛有什麼意見，就見秦飛從頭上扯了一撮頭髮下來，從娃娃的一個破口中塞了進去，看著靳櫟說道：「既然是情人絲，怎麼能只有你一個人的頭髮呢。」
他那眼神中的情感太過濃烈，看的靳櫟忽然心猛跳了起來，伸手想要抱住秦飛索吻，可是實在有點不合時宜，他剛剛抬手抓住秦飛的手，身後的人就都湊了上來。
艾爾手裡拿著山海圖冊，看靳櫟那一臉吃癟的樣子，頓時想笑又不敢笑，輕咳一聲，說道：「秦飛，你要的是這幾樣東西吧？」
艾爾手中拿著山海圖冊，柏科抱著石中佛和鮫人淚，走到秦飛面前。
秦飛目光沉沉，看著山海圖冊沒吭聲，他和靳櫟聊得也夠多了，是時候該做正事了，於是他伸手將東西全部接了過來，在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時候，他悄悄往山崖那邊挪了一點。
「秦飛，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麼？你的辦法到底是什麼？」靳櫟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皺著眉頭，緊緊抓著秦飛的手。
「你在擔心什麼？我不會扔下你的，你放心吧。」秦飛對他淺淺一笑，說了一件靳櫟一直沒說的事，「你說的三大至寶，其實我也知道，你應該知道我有一本百科全書，所以我去搜了一下石中佛與鮫人淚，書上說這三大至寶要發揮作用，需要獻祭。」
「獻祭」，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也是很快就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於是表情都變得不可形容，唯有靳櫟眼神暗了下去，依舊拉著秦飛的手，他搖了搖頭，想要開口說什麼，一聲「秦飛」猶在嘴邊，便被打斷了。
「靳櫟，說好了，這次聽我的。」秦飛看著靳櫟的眼睛，可始終無法與他的視線對上。
「我不要。」靳櫟搖著頭拒絕，他從來就不願意秦飛有任何危險，生前死後都是如此，又怎麼可能會讓秦飛死在他前面，所以他隱瞞了獻祭這個條件，想著再和秦飛相處一會，就一會，就行了。
現在可由不得你了。
秦飛心想，生前就設計死在了我前面，死後又百般算計我，現在總要讓我討一點回來。他看向艾爾，誠懇請求道：「艾爾，幫我個忙吧。」
艾爾疑惑，剛剛遞了個眼神，秦飛就已經撇開了靳櫟，轉身往山崖那跑去，然後一躍而下。
事情發生的突然，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秦飛的動作也十分迅速，幾乎聲音剛剛落下，人就沒了影兒，艾爾完全就是靠身體本能做事，將靳櫟死死拉住，耳邊還迴蕩著，「幫我攔住靳櫟。」
「秦飛！」靳櫟的聲音撕破長空，幾乎是跟著秦飛的身影一起落下，他的身體被艾爾死命拽住，但心與魂卻跟著秦飛跳了下去，淹沒在雲霧裡，化成了一片紅色的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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