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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雖然長得很好看,可撒嬌卻顯得很不自然,讓人彆扭膈應,可有些人撒嬌卻十分自然,靳櫟就是後種。他這麼一句對秦飛的撒嬌抱怨就像是在跟秦飛「要抱抱」一樣,像個小孩子,聽完就想寵著的那種。

  秦飛是下意識的就把匕首給拿來了,手下按著靳櫟的力氣也輕了幾分,他看著靳櫟停頓了幾秒,最後跟靳櫟對視了一眼後飛快移開了視線,站了起來,走到床邊上打開了床頭燈。

  「你來幹什麼?」秦飛坐到了床邊上,對翻身坐到了地上的靳櫟問道。

  「和你……敘敘舊。」靳櫟彎著眉眼笑著對秦飛說道,整個人溫柔的像是渡了一層光。

  秦飛將手肘放在了膝蓋上,撐著頭看向靳櫟,很疑惑的問出了自己的一直都有的問題,「我和你好像不認識吧,你為什麼感覺跟我認識了很久?是我長得像你某個情人,還是名字和你朋友重名?讓你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都不是。」靳櫟搖了搖頭,看著秦飛的眼神很專注,嘴角勾著笑,像是很開心,可又帶了點苦澀,他低了頭,劉海就擋住了眼睛,從秦飛的角度看過去顯得有點落寞,然後聽到他說:「我們認識很久了,只是你忘了。」

  他這句話讓秦飛小小震驚了一下,感覺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秦飛隱約也有想過自己是不是在「死」前和他們認識,但感覺又太過荒謬,不太能說服自己,就把這個想法給排除了,現在聽到靳櫟這麼說,也不知道該是什麼樣的感覺,有一瞬間是比較懵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辦法跟你解釋,」靳櫟抬頭看著秦飛,輕輕嘆了口氣,抬手伸向秦飛,秦飛條件反射往後躲了一下,靳櫟停頓了一下還是點了點他的額頭,說道:「只能說……你現在的記憶,都是假的。」

  「呵,假的。」秦飛冷笑了一聲,他心裡其實有一半信了靳櫟的說法,但在生理上對於他這話卻是嗤之以鼻,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有點像是自己不受控制,他捏了捏手指,選了個折中的說法,「那不如你跟我說說你覺得是『真的』的那些記憶吧。」

  靳櫟看他那反應就知道他不信,又嘆了口氣,盯著秦飛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想你能自己想起來。」

  他還是沒法接受秦飛不記得他這件事,所以他不會跟秦飛說以前那些事,他要秦飛自己記起來,但他卻忘了如果沒有人引導,一個失憶的人怎麼才能記起失掉的那些記憶?

  人在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當前總不能想到最優解,只有在事後才反應過來當時該這樣該那樣。

  不過還好靳櫟偏執的不想承認秦飛不記得他的同時,他注意到了秦飛手上的鐵環,於是把自己手上的鐵環露出來伸到了秦飛面前。

  秦飛見到靳櫟手上那和自己相差無幾的鐵環還挺感興趣的,不過興趣不大,因為他知道玩家幾乎是人手一個,他也知道靳櫟是玩家,所以也就沒多少期待,不過在靳櫟指了指他的鐵環後,說的下一句話還是讓他差點被口水給嗆到。

  靳櫟說:「這個,是我們的情侶手環,上面的花紋是一對彼岸花。」

  他可真會說,明明玩家人手一個,怎麼就成了他們兩個的情侶手環了?秦飛輕咳了一聲,嘴角輕微抽搐了一下,先「呵呵」了一聲,才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鐵環,他好像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這鐵環上是有花紋的,之前是自動忽略了嗎?

  「你怎麼知道這花紋是彼岸花?」秦飛摸著那花紋疑惑的問道。

  「你想知道?」靳櫟神秘的笑了笑,賣了個關子,看到秦飛點了點頭,又得逞一般笑了聲,突然抬手把身上的衣服給脫掉了。

  見靳櫟這突然的動作,秦飛給嚇了一下,收腿往後邊躲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不懂他這突然露肉是什麼意思,然而還沒待他出聲問,靳櫟先撐著地轉了個身,把後背朝向了秦飛,然後偏過頭問道:「是不是一模一樣?」

  語氣竟然帶著一點得意與炫耀,像個跟大人分享糖果的孩子。

  秦飛愣了一下,恍惚間感覺自己透過昏黃的燈光看到了什麼,好像前世的記憶一樣,也曾有過這麼一個人對他撒嬌,向他炫耀,明明那麼大個人,卻像個小孩子。

  「你說什麼?!」靳櫟突然扭過了身激動的對秦飛說道,如果他此時不是背對著秦飛坐著,而是站著的,可能就直接向秦飛撲過來了。

  秦飛被他這激動整蒙了一秒,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把那句話給說出了口,但他就是恍惚間那麼隨口含糊了一句,靳櫟居然那麼大動靜,他們以前關係真的很好嗎?

  「你激動什麼?不就是個刺青嗎?別和我說你這刺青是我給弄得,我可不會這玩意兒。」秦飛上手把靳櫟給掰了回去,借著燈光仔細觀察了一下靳櫟背上那刺青,確實是有一些線條和他那鐵腕上的花紋很貼近。

  「原來這是彼岸花?還不錯,挺好看。」秦飛拍了拍靳櫟的肩膀,傾身過去把靳櫟的衣服拾了起來,整理了一下套到了靳櫟頭上,說道:「快把你衣服穿上吧,這外面吹的山風,小心生病了。」

  靳櫟穿好衣服後轉過了身,在秦飛沒想好怎麼把靳櫟給趕出自己房間時,伸手握住了秦飛的手,還用力不讓秦飛給抽出去,非常含情脈脈的看著秦飛說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關心我,只要我在,你一定會想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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