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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算是撞到了槍口上了,秦飛正窩了一肚子火呢,聞言冷笑了一聲,「光拉著人討論,怎麼不去看看有什麼線索?屍體檢查過了?兇器找到了?莫不是有人想藏些什麼東西,故意把人拉在這吧。」

  「你胡說什麼!屍體都是大家見過的,暴斃而亡,你還說可能是嚇死的,現在說找兇器?你不打自招是吧?兇手就是你對不對!」青年指著秦飛,說的唾沫橫飛。

  「我怎麼覺得你更像是要讓人屈打成招呢?指著個人就說是兇手,那我還說你是兇手呢。」秦飛後退一步,離他遠了一點,撇了撇嘴表達了嫌棄。

  「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是兇手!」青年惡狠狠的瞪著秦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跟秦飛有多大過節,那眼神差點還把秦飛給看懵了,真覺得對方和自己有仇,然而他和這人不過就見面幾分鐘。

  秦飛眯著眼睛,抱胸看過去,反問:「那你有什麼證據?」

  他們的爭吵完全就是點口頭爭執,沒有半點實際用處,吵過了也就算了,就是兩個人互看誰都不順眼,導致氣氛有點僵硬與尷尬,倒是沒有互相猜疑那種詭異氛圍了。

  其他人來回看著他兩,外國大漢出來打了個圓場:「所以我們現在應該去找證據,別在這吵啦,都是一個通關任務的。」

  這時鬍鬚大叔突然出聲:「不一定一樣。」

  秦飛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他這才注意到這個存在感比較低的頹喪大叔,眼窩很深,掛著濃重的黑眼圈,這是一個玩家的狀態?反正秦飛是沒見過什麼玩家這麼喪……因為戾氣值的原因,大部分的玩家都是生前最鼎盛的狀態。

  有前一個副本里那個由孟婆替代的男人毫無存在感的前例在,秦飛對這個人存疑,存在感低,容易讓人忽略他,這種人殺人基本無聲無息,而且他讓秦飛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你……」膽小女人小聲開了口,「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間也會混入npc?反正……反正有系統合理性,我們的任務是找出酒店殺人案的兇手,可是……可是我們來並沒有死人,是第二天,第二天死人的。」

  秦飛輕微勾了勾唇角,他大概知道這個副本什麼意思了,這個女人看著膽子小,卻誤打誤撞說出了一個接近真相的想法。

  系統合理性規則,有時候真挺讓人頭疼的,因為它不止影響副本,也會影響玩家,可以讓副本里的npc對你的存在沒有一點懷疑,那也能讓玩家對偽裝成玩家的npc看不出異樣。

  「有可能。」一直沒有說話的靳櫟突然出聲,眾人將目光放在他身上,可能因為在他們眼裡靳櫟是之前那個人,所以非常平常的看向他,等著他說出自己的看法,然而靳櫟只是笑了笑,就沒有下文了。

  不過秦飛大概是從他那雙笑眼裡看出了什麼意思——「地府一切都有可能」,他想的和秦飛想的是一樣的,很多時候兩人就是這麼默契,而且很容易就能看穿對方在想什麼,那是朝夕相處了很久後培養出來的共通感,然而有時候,卻格外讓人心寒。

  因為你發現你一直以為很了解對方,結果到頭來才知道,可能從未真正明白過。秦飛對靳櫟是這樣,靳櫟對秦飛也是這樣,兩個人堅持自己的想法,卻又以為理解的就是對方的想法。

  「就是說我們中有一個是npc嗎?那……可能嗎?死亡通知單不是說是玩家的證明嗎?」忘川新人提出了疑問。

  青春痘青年嗤笑一聲,秦飛能隱約感覺到他沒收住的氣勢是上了死亡排行榜的,所以說話很有底氣,對新人也不是很友好,隨時隨地都帶著嘲諷,「所以說像你這種新人,就是見識的少了,死亡通知單看起來就是個鐵環,隨便捏造一個你能看出來有什麼不同?彼岸花不過就是個裝備,自己用才知道,外人怎麼可能看得出來,又不是透視眼。」

  秦飛挑了挑眉,真是巧了,他還真看得出來不同,他從進入這個遊戲以來,第一時間關注的就是別人鐵環上的細節,看起來都是個鐵環,但仔細打量能知道,不同層面的人其實在材質與新舊上有分別。

  死亡排行榜上的人彼岸花材質看起來就與普通人不同,而且還會很新,而修復者的材質也不太一樣,上面或多或少還會有些小點,而上面有花紋的,大概是裁決者,反正他只見過靳櫟的彼岸花上刻了花紋。

  不過這些都是很細枝末節的東西,沒有用心觀察基本發現不出來,除非是辨識度特別高的那種——比如靳櫟,而秦飛正好就是個喜歡注意細節的人。

  「呵。」秦飛一一掃過別人手上的鐵環時,靳櫟突然冷笑了一聲,他這一聲笑得很是有水準,酒店本就空蕩,他這莫須有一聲無端讓人寒毛炸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火力。

  青春痘青年炸毛道:「你笑什麼!」

  「笑你們,」靳櫟原本是抱胸姿態,一副事不關己很悠閒的模樣,而現在肩背崩起來,像是蓄勢待發的猛獸,他輕輕吐出兩個字,「愚蠢。」

  秦飛連反應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靳櫟就已經閃身而去,在瞬息之間將boss給秒了,雖然秦飛大概猜到那人應該是boss,但一切都是他的直覺,沒有確切證據,而其他人更是連個頭緒都沒有,就看到這個高大英俊的人二話不說就把人殺了。

  眾人驚疑的表情都定格在那一瞬間,秦飛皺著眉頭往旁邊退了兩步,卻還是濺了兩滴血在臉上,那人被靳櫟乾脆的秒掉,嘴角和煦的笑容成了個僵硬的弧度,最先消失的是手上的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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