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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他才知道為什麼大堂里的人都在興奮的大聲叫喊著,也明白了靳櫟說的血腥是怎樣的程度。

  只見大堂中央有一塊被翻倒的桌凳隔開的區域,裡面的人正在爭鬥著,用盡一切辦法去擊倒對方,不像是人在對戰,更像是兩隻野獸在戰鬥,相互撕咬,甚至可以將對方吞吃入腹,熱血流淌,被撕裂的碎肉或者斷肢堆砌在地上,而在外面的人無知無覺,甚至興奮的吆喝著,叫喊著,看的津津有味。

  現在爭鬥的可能已經是第好幾個了,那桌凳圍起來的區域就像一個血池,將那方區域渲染成了血淋淋的場面,堆砌在地上的碎肉被區域裡爭鬥的人踩踏成泥,在添加上新的,又被後面的人踩踏成泥。

  大堂里已經完全淪落為了一個修羅場。

  秦飛隔了那麼遠都能聞到一股腥臭味,不單單是血腥味,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大堂里的人已經是一些面容扭曲的人,他簡單掃視一遍,發現人數比昨天的人數要少很多。

  秦飛緊緊抓著迴廊的木頭欄杆,指骨突出,指尖因為過於用力泛著青白,連帶著胳膊都在輕微的顫抖,那實木的欄杆發出了輕微的「咔擦」聲,出現了點裂痕。

  他背後起了一身冷汗,不是被這場面嚇得,而是他突然發現,這客棧就是個吃人的地獄,不管場上那些是玩家或npc,至少在秦飛眼裡還是活生生的人,而此時卻像是圈養起來的牲畜,無知無覺的被「老闆」牽引,瘋狂的舉動卻只是為了取樂?

  雖然秦飛知道這個副本很殘忍,不能帶入常理,昨天也見識到了對生命的冷漠,但今天這個場面還是刷新了他對殘忍的認知,這個副本滿滿的惡意讓他一刻也不想多待,並且漸漸升起了毀掉這個客棧的想法。

  「你在想什麼?」靳櫟走到秦飛身邊,目光在大堂里掃了一遍,偏頭看著秦飛,看到他緊繃的下顎線,緊抿的薄唇,憤怒的眼神,還有氣的發抖的手臂,直言道:「你想毀掉這個副本嗎?」

  秦飛回過神,轉頭看向靳櫟,對上了他黑沉沉的眼眸,看到了他眼中自己的倒影,那蘊著點深情的眼眸仿佛一汪深潭,帶著將人吸進去的魔力,加上眼角那顆妖冶的淚痣,讓他看起來多情又無情,仿佛面上是熱的,血是涼的。

  秦飛有時候覺得靳櫟是個狠辣無情的人,甚至對待感情與很多事物的感受都是非常淡薄,但有時候他的想法又很簡單,簡單到了冷血的地步,讓他從骨子裡帶著一絲瘋狂與不通人性,然而,靳櫟有時又很剔透,可以輕易的看穿別人,或者說他可以一眼看清秦飛在想什麼,那雙眼睛能看到人心裡去。

  「大堂應該是不能去了,你那個能讓人不受這裡氣場影響的道具還有多少?我們得快點找出客棧老闆。」秦飛不再管大堂里的修羅場,轉頭準備在二樓轉悠一圈。

  「大概還夠我們用兩次,每次效用為一天,其實我們可以出去看看,或者去後廚。」靳櫟跟在他身後,提了自己的建議,他依舊是一副很悠閒的樣子,沒有一點在過遊戲的自覺,甚至也不把副本里未知的危險看在眼裡。

  照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他在秦飛身邊得到的放鬆與舒適,一刻也不想浪費,他只需要享受秦飛在身邊的感覺就行了,不管是在哪裡。

  秦飛聽到靳櫟提起了後廚,心裡有了一點想法,後廚應該是個挺關鍵的地方,是得找時間去看一下。

  他又去了通向閣樓層的樓梯,嘗試著去開那個鎖著閣樓的小門,依舊打不開,只不過這次那一直封閉的門有了點微弱的變化,他往裡推了一下,那門似乎有了一絲鬆動。

  這個發現讓他把系統的那個提示重新整理了一遍,得到幾個猜測,不一定是不能進入不可進入的地方,或許可以把不可進入變成可以進入,還有系統說的賭,到底是要賭什麼?賭局又是什麼?不可能只是個強制讓人參加大堂里「那種」賭局的提示。

  秦飛從閣樓層下來,轉過一個拐角,低頭思考著系統提示的真正意思,沒注意到前面,一不小心就跟人撞上了。

  「你……是昨天那個小帥哥?」

  秦飛抬眼看去,好巧不巧的撞上了那個代號唐姐的女人,這次穿著幹練整潔,沒有了昨天那股子撩撥人的媚態。

  唐姐看了一眼秦飛,又看向跟在他身後包裹嚴實的靳櫟,抱胸笑道:「你不覺得你們的行動還有目的性都太明顯了嗎?」

  她這輕描淡寫一句話信息量有點大。

  「你是玩家。」秦飛篤定道。

  「我知道你昨天懷疑我是客棧老闆,不過很遺憾,我不是,我也在找老闆。」唐姐笑了笑,掃了一眼四周,沒看到什麼有人活動的跡象,跟秦飛提了建議,「怎麼樣?我們合作,交換一下相互的信息?」

  秦飛偏頭和靳櫟對視了一眼,最後將唐姐帶到了另一個房間,現在應該算是秦飛這個身份的房間。

  「我來這個副本有一段時間了,在說線索之前,我必須得先說一個重點,這個副本每五天會重置一次,我已經經歷了兩次重置了,昨天是我第三次重置的開始。」唐姐一進房間就很直接的說出了一個重磅信息,沒有一點要廢話的意思,可以看得出來,她在這個副本里待煩了。

  秦飛消化了一下唐姐這個信息,問道:「重置的意思是,這個副本只有五天的時間段,過了之後就會一直重複這五天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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