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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原時不時鬆開冰塊,輕輕按壓著手掌心,冰塊奇蹟般沒有因為人體溫度所化。

  「手怎麼這麼冰?」

  「洲洲不是人。」

  這句話讓終原手中動作一頓,望著面前的席洲入神,風吹散了他眼中的笑意,跟著風的滑滑梯也落到自己眼睛裡,又繼續埋頭的動作可以看出,並沒有聽進多少。

  門前火焰牆是從燃燒的艾草開始,竄到頂部,隨後碰頂的火焰不平均分散向左右兩側,如同下雨的雨幕一般,向下衝擊占滿了整個門。

  席洲扭頭看向小棉母親,「有什麼解決方法嘛?」表情沒有正經過一秒,開始垂頭喪氣,「我才剛見到哥哥。」

  「外鄉人別管鎮子裡面的事情。」

  終原將冰塊收起來,這句話大有深意。

  小棉母親又重複了同樣的話,這讓房間內的秋紀陶和撲克牌對視。

  不管兩字是破局的關鍵?

  「你們去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

  在他們跟隨席洲視角去看待整件事情時,僅憑著一個嬰兒靈魂轉換事件,是無法串聯起來所有已得的線索。

  在絕對回憶的加持下,他們大致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就成為一個完整的故事。

  歌謠裡面所唱的詞全部對應著,這個小鎮上擁有戲份最多的主角。暫時理解的故事不知道接下來是否能夠推翻。

  戲外的人無法插手戲裡的事情,戲裡的人卻始終看不清楚真相,這裡是木偶戲不再是遊戲場。

  經歷的這些副本給秋紀陶一個感覺,遊戲場副本的完整程度越來越接近滿分。

  第一次自己執念的遊戲場裡面還有很多漏洞,怕是幕後BOSS都不一定能解釋得清楚。

  當然也有另一種想法,那是秋紀陶的執念,木偶戲是傀儡人的武器和職業,職業變成執念遊戲場,困的都是外行人。

  ……

  ……

  「好!」

  席洲轉身離去,感到手腕上的紅玉鐲撞到了皮膚,才想起來,小棉母親給自己解鎖紅玉鐲上面的名字還沒有結論。

  將手鐲移到終原面前,「原哥哥幫忙看看上面寫著什麼。」

  「傀儡人。」

  說出口他也疑惑,傀儡人困住席洲沒有必要,更何況還結了冥婚,於他來說多此一舉。

  莫不是看上了席洲的顏值?想來也不是不無道理,畢竟這裡有一個前車之鑑。

  席洲和終原說了再見,走進房間。餘光看到一個不速之客跑過來,沒有管的下場便是腿邊出現毛茸茸的觸感。

  後退幾步,蹲下身子和它認真講道理,「不要碰我的衣服,我生氣了你也沒有好果子吃。」

  「喵喵。」小棉響亮叫了兩聲,表示知道了。

  席洲善心大發,捨得高抬貴手,隔空摸摸它腦袋,「你怎麼又回到我這裡了?」

  「要去送飯?給誰送?你母親?」

  第43章 牽絲木偶戲(11)

  席洲接收到小棉的回答,不解,「你母親還需要你這么小的身體去送飯?她被困住了?」

  困住難道不是出不來?小棉母親看起來挺自由的。

  席洲是在石象新娘之地里,和帶路的小貓咪閒聊,知道它叫小棉。

  如此之巧,這一切水落石出。

  自己當了別人的棋子。

  「我陪你去。」席洲起身,這是不是也算是一種線索?洲洲可聰明了,好多線索都可以找到的。

  如果這一次也能找到線索的話,到時候在哥哥面前邀功,哥哥就捨不得跟自己算帳了。

  席洲提起裙擺,貓著步子跟在小棉身後,出了玩家小院子才恢復原本的走姿,沿著牆面走了一段時間,停在宅子外面的一棵大樹下。

  小棉弓起身子,找到一塊地方,前爪便開始刨坑,動作嫻熟。

  坑越挖越大,直到足夠能容納七八隻小棉了,還在堅持不懈,似乎是在為身後人做打算。

  「你不用挖了,我變小跟你進去。」

  小棉扭頭喵喵幾聲,將席洲和所挖到的坑對比,貓腦袋都快想破了,都想不出來面前人類怎麼變小。

  席洲心念一動,周圍景色在眼中變大,直到縮小到一定範圍,抖抖身子。太久不露原型,好不習慣哦。

  小棉瞪大貓眼,看到面前人類突然變成比自己大一點的六條腿狗狗,雪白的額頭上有個火焰的標誌。

  和自己品種不一樣,可它怎麼在這個人類身上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喵喵不懂。

  席洲變回原形都捨不得衣服,讓衣服也跟隨一起變小。袖子剛剛好能遮住小短腿,露出六隻爪爪,身披嫁衣的狗狗傲嬌一揚下巴,展示自己的美貌。

  開口「汪汪」幾聲,讓小棉趕快帶路。

  軟綿綿的爪子剛落到坑邊的泥土上,就被黑漆漆髒兮兮的樣子勸退。雪白的毛髮與黑褐色的泥土簡直是雲泥之別的映照。

  剛見到這幅場景,席洲就想到會有這一幕,辦法早就想好了!

  周圍傳來輕嗒嗒的腳步聲,一個方向來了十幾隻貓。

  有了貓墊墊的加持,席洲跳到坑下,爪爪觸感軟乎乎,跟上小棉走進洞穴裡面。

  兩旁皆是用泥土堆積的不規則形狀的岩石,微弱死氣的燈光如同風中殘燭,最後一抹造出來的黯然光影。

  使黑暗望上去,像是無數奇形怪狀的怪獸注視著,隨著時而窄時而寬的道路,似威脅的力道不同,隨時隨地能給人如山重的陰影與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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