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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炫如實回答。

  「那不是貓,那些貓身體裡面是靈魂。」席洲眨巴眨巴眼,具體什麼靈魂他不知道,判斷不出來也不感興趣。

  「靈魂,什麼靈……」

  「你這是什麼?」

  終原抬起席洲的手凝重地望著,緊緊地皺眉像是如臨大敵,因為這個紅玉鐲讓他不得已語鋒急轉而下。

  席洲歪頭,不懂其中會對自己產生什麼影響,還能沖他笑笑,「你和牌牌的語氣一模一樣,這不是個首飾嗎?」

  終原眼神複雜地看著他。

  這個房間損壞成這樣也無法讓兩個受傷的人休息,更不適合談論事情。

  宅子主人給他們準備了一個院子,裡面客房有四間,不用擔心房間問題。

  換了新的一間,兩位女士在床上休息。

  終原將千紙鶴放到桌子上,鄭重其事地說,「我發現了一件很詭異的事情。咱們之間有個藏匿的玩家,對我們了如指掌,甚至可以操控這個遊戲場。」

  這些事情——

  很不幸的是秋紀陶和撲克牌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沒有來得及跟他們說。

  撲克牌倒是沒有想到終原可以先發現,很有興致跟他搭腔說話,「是嗎?你怎麼發現的?」

  「我在你身上下了黃符,可以輕鬆查探你的位置,就在剛剛出門想尋找你們的時候,被一群看不到的東西給圍攻了。」

  「看不見?看不見的東西是什麼?」撲克牌想到這個氛圍,饒有興致道,「鬼?」

  終原搖頭,「不是,是看不見的樹葉,」

  他展示胳膊上面受的傷,都不需要挽起衣服,衣服表面就有幾道破痕,看傷口與衣服破損的形狀,確實類似於樹葉那種武器所導致的。

  「我懷疑他是故意試探我實力,那樹葉每一次都是殺招,又奇怪地給我留生路,是在逼迫我出手。我想到了你們的樣子決定賭一把,若是我方才展露自己實力,估計現在可能就和你們一樣了。」

  秋紀陶\撲克牌:「……」

  這話聽著不對勁啊。

  傀儡線能控制樹葉沒有什麼好稀奇的,不過傀儡人既然擔心在這個遊戲場裡面玩家之間互相殘殺,有可能導致遊戲不過關。

  他們被困在這裡也只是放大規則強度的手筆,就算是死亡也要順其自然被規矩所殺,影響不了結局。

  但終原可就不一樣了,是直接出手,那便不是想殺他。

  困住他調虎離山?只有蘇和雅三個女生,蘇和雅死了對他有什麼好處?那便也不是調虎離山。只能是試探實力了。

  「我不了解席洲為什麼?」

  席洲本來在和千紙鶴玩,聽到這句話打了一個嗝,打完後迅速捂著嘴巴,眼睛瞪得圓溜溜,無辜望著終原。洲洲什麼都不知道。

  終原以為他是突然被自己叫嚇著了,想說安慰的話又說不出來,只能沉默。

  「你問下娃娃,哦不,小玫瑰……」撲克牌望著秋紀陶拆開自己千紙鶴,用自己變得筆在紙上寫的話,還讓秋紀陶感覺無聊地改了稱呼。

  「紅玉鐲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你手腕的?」

  「找你們的路上。」

  終原看向席洲,宛如寧靜的深潭裡落下了一片楓葉,從中心面向周圍面散去。

  兩個不同的房間,不同於個人都明白的心思沒有昭然若揭。

  「你說起這個我想起來了,之前我們聽到發狂的野貓叫時,並沒有開門的打算,就一直待在房間裡面以不變應萬變。發狂野貓叫聲越來越大,我們在捂著耳朵的過程中看到門自動開了,那些野貓才進來攻擊我們,」

  許炫坐在床上聽著他們交談,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和他們所說的關係很大。

  「而當我們被圍攻想要逃離時,門又自動關上,還是那群野貓發狂撞門才打開的。」

  「啊?」

  房間裡的人聽到撲克牌那邊的聲音,豎起耳朵,「怎麼了?」

  撲克牌望著秋紀陶在紙上寫出來的,內心想著這一天之內發生的一切,還有心思笑得出來,「傀儡人還是有兩把刷子,你看,我們現在,不正在被他牽著鼻子走嗎。」

  第38章 牽絲木偶戲(6)

  撲克牌從秋紀陶手中抽出千紙鶴,「這麼漂亮的千紙鶴可真是受委屈了。秋紀陶,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小玫瑰,還沒有睡覺嗎?」他轉頭看向席洲。

  席洲悶聲抱怨,「我想和哥哥一起睡,這裡床板都好硬。」

  「怎麼這麼嬌弱,以後秋紀陶不在你身邊了,你怎麼辦?找其他人?」

  「不然呢?」席洲口快說了一句,目光中滿是真誠和疑問。

  這三個字讓撲克牌說不出來話,能讓他都接不上來,可見殺傷力有多強。

  「秋紀陶,你要是這麼大方的話,不如讓小玫瑰陪我睡如何?」他喜聞樂見看好戲。

  席洲皺起眉頭,很努力在想,人類說起睡覺反應怎麼都這麼奇怪?

  「秋紀陶,你怎麼可以罵小玫瑰,別以為在心裡罵我就聽不到!」

  席洲瞪了他一眼,「哥哥才捨不得罵我!」

  撲克牌上前,雙手扯著他臉龐,左右晃悠幾下,眉間滿是笑意,「我的小傻瓜呦,你不相信你哥哥會罵人,難道就相信牌牌會撒謊污衊他?」

  席洲腦子裡一團五顏六色的亂霧,鬧得不知道怎麼辦時,耳朵神奇地閉上,耳廓向裡面窩去,像一個慢慢包好的餃子,最後呈現完整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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