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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讓娃娃失去自我、失去靈魂、失去意識,在等待長生蛇發揮作用時,先讓自己小懲大誡。

  為了席洲特意幻化出一根胳膊長,短粗細適中的小巧迷你袖珍權杖。

  通體暗金色,權杖頂端像是把古樹上面的紋路雕刻在上面,鬆散的蚊香狀圓圈繞了兩圈,頂端開著絢爛的銀色花朵。是個精緻的小擺件,很適合放在娃娃身上。

  秋紀陶將權杖指向席洲,微側身子,整個人透露出漫不經心的步調,嘴角噙著笑意,不是所熟知的任何一種笑意,對於他來說只是個表情,沒有任何含義。

  真正有含義的已經擺放在自己和席洲面前了。

  第29章 怪物醫院(4)

  周圍環境變成了一個低調奢華的房間,這是秋紀陶購買的摺疊空間,可以隨心所欲鑄造自己的宮殿。

  他是個有儀式感的人,就算是懲罰也要在正式且單獨的場所下。

  秋紀陶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隨意搭著腿,冷漠望著前面站立的席洲。

  壁爐里的火光噼里啪啦作響,傳入無法視物人的耳朵里是一種別樣的折磨。竄得頂高的火焰在到達頂部時化開,分為兩個部分,向不同的方向填充滿整個頂部。

  火光將席洲瓷白的小臉映得暖洋,下巴處貼上了一個冰涼的圓頭東西,緩緩上移到上唇與下唇之間。

  唇線本來就抿得不嚴實,被這東西輕輕一撬,如出現裂縫的蚌殼,輕而易舉便露出寶貴的珍珠。

  堅硬的圓東西觸碰到牙齒,又往裡走了一小截,席洲還挺配合,把嘴巴張開。

  但忽略了秋紀陶的能力,根本就不需要配合,這個東西可以隨意調節大小和長短。

  而他做這些動作是討好也是取/悅,管用嗎?管用。

  在席洲嘴裡的權杖升出一個小彎,抵著牙齒讓他無法閉口。

  「哥……嘶。」剛開口感到抵在牙齒上的尖端突然穿透。

  席洲眼皮劇烈一跳,身子都在顫抖,很疼,為什麼?面前人是秋紀陶嗎?

  哥哥怎麼會對他這樣,哥哥捨不得傷害他的。

  秋紀陶看著他眼淚濕了脖子,可以預測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全身都會被淚給打濕。

  沒有絲毫猶豫將牙齒拽下來,純白的牙齒落入血泊里滾動了一圈,將鮮血盡數帶起通體包裹。

  秋紀陶沒有說話,自顧自地重複著一個動作,便是找到一個蚌殼敲碎裡面的珍珠。

  顆顆牙齒都是如此殘酷,不留半分情面,到最後確實如秋紀陶所想,不僅是全身濕透了,連帶衣服都像是被雨淋一樣。

  他給過機會了,是席洲沒有做到。

  鮮血不停從席洲口中溢出,血腥而又美麗,完整地破碎高傲而落是虔誠的臣服。

  秋紀陶是NPC嘛?他怎麼和NPC一樣那麼對待自己?

  氛圍像是兩個獵人打到同一個獵物的僵持感,是鋪滿著石油打磨火星子的心顫感。

  終於氣氛上升,兩個獵人爭論出了高低,獵物有了歸屬,火星子也落入石油點燃了熊熊烈火。

  「哥,哥哥……」席洲輕聲叫了一下,想看看面前人到底是誰。

  秋紀陶應了一下起身,走到他身邊溫柔給他擦掉血跡,「疼嗎?」

  席洲推開秋紀陶的手,背過身不再面對他,生氣了不開心了哄不好了。

  「還想再來?」

  聽到這話,席洲轉身面對他,含糊不清說,「你裝成醫生騙我欺我瞞我對我不好,現在還威脅我。」

  「我現在身份是醫生,沒騙你,欺負你?不是你自找?」

  「你就是想找個理由欺負我,不管我做錯沒錯。」

  秋紀陶眸子逐漸暗下來,手指上升到席洲唇上,「再說一個字,我讓你永遠說不出來話。」

  明明就是一個威脅的話,說完後竟還認真思考了一下。

  席洲不解,又是舌頭又是牙齒,就非要盯上自己的嘴嘛!

  難道他說錯話了?

  「哥,哥哥……」席洲將他的手指拽著,用臉去蹭他掌心,「娃娃錯了,不要和娃娃計較好不好?」

  秋紀陶感受到手下皮膚的細膩,給了他足夠的時間攻破心理。

  席洲以為他不原諒自己,又蹭了蹭,「好嘛好嘛,以後哥哥說什麼就是什麼。」

  「以後別和別人說話。」

  秋紀陶忘記說了,給席洲玩的魔方是個智能魔方,最好的一個功能便是……監視,高清全方位監視。

  所以,有些話聽得清清楚楚。

  席洲開心撲進他懷裡,「哥哥,以後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你不在她們都欺負我。」

  秋紀陶在分配科室時猜想有這麼一出,特地來的眼科。

  「我看眼睛。」

  席洲一聽拒絕,「不行不行不行!」什麼都可以看除了眼睛。

  「好。」秋紀陶摸他頭,周圍環境變回原來的模樣。

  他現在就可以將席洲眼睛治好,但治好了又要再次經歷眼睛消失的痛楚,秋紀陶強大卻也要遵循規則。

  只要強大到立於規則之上,才允許破例,但遊戲場不會給任何人這個機會。其中水深低沉只有親自踏進去才知其兇險。

  秋紀陶手翻轉,一個純白的蝴蝶在掌心中撲閃著翅膀,將手一抬,蝴蝶輕穩奔席洲而去。

  席洲感到右眼皮落上一個柔軟的東西,伸手摸到了一個冰涼機械的東西,「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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