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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到秋紀陶扭頭,一言不發盯著自己看,席洲嘆氣,抓起他的手放在臉上,「感受到了嗎?哥哥對我一點都不了解。」
冰的。
秋紀陶放下手,「別碰我,怕你受傷。」
席洲溫度低的像是冬日裡脆弱的雪花,而他就是個大火爐,每次增溫都在擔心把他給融化的前提下被迫降溫。
「什麼時候被困的?」
「你燒掉NPC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被困在了一個黑暗的空間裡。」
他快要委屈死了,緊接著極其富有戲劇性的一幕上演,他順藤摸瓜把Boss吃掉了,以為能出來,沒想到,自己反過來成了遊戲場的BOSS。
秋紀陶也是!早不發現晚不發現,偏偏在他出來的時候發現了!剛吃了BOSS皮膚自然還有點餘溫。
他思路很對,自己確實是被控制了,只不過他沒有算到跑出來這一步。
席洲鼓著腮幫子狠狠戳秋紀陶腰,「都怪你,沒有保護好我。」
後者抓著他手指輕揉,「我的錯。」
「當然你的錯了!」難不成還是他的錯?
雖然也有那麼一捏捏了,要不是他玩性大發又存著不想暴露的心思在那演,也不會出現這種狀況。
「哥哥,我被困的時候得到了很多消息,你要聽嗎?」
語氣在詢問秋紀陶,也只是口頭上問問,不管怎麼樣都是要說的。
「那個五官錯位的NPC就是幕後boss,因不滿意自己的身軀和容貌,打算找到最完美的器官來打造出自己,就在山林間開了一所旅店。進來避雨的遊客都被他解剖、拼湊器官、隨後又將無用的器官埋藏在房間的牆壁內。」
「怕太過明顯,將旅店變換為別墅、顛倒世界。以不是很完美的器官造了妞妞、家人和管家,用來迷惑玩家。同時飼養了長生蛇控制。」
長生蛇宿主,也就是那些村民,是以前進來未達到標準的玩家。這些都是從Boss腦海裡面的記憶得出。
秋紀陶看了一眼席洲的手,在想他手上的器官,是人偶劣質還是NPC的污染?
「陶哥!我們找到蛇了!在村莊裡。」傳音符里姚凌的話讓秋紀陶腦子突然轉過彎來。
揉了揉自己眉心,下一秒,感覺到微涼的指腹戳碰到自己臉頰,扭頭看向始作俑者。
席洲眸子微彎,眼尾仿佛閒雜著一堆的紅線,纏繞在人心尖隨著心臟起搏跳動,讓整個人都被這個笑容束縛著,漂亮到想讓他一輩子笑給自己看。
「哥哥,你在煩心什麼啊?」
秋紀陶抬起手觸碰席洲的臉頰,卻在離他臉一指停下,虛虛地捧著他。
「沒事。」聲音淡漠,像是沸騰地水被鍋蓋蓋住,除了自己知道剎那間有多麼慌張外,無人知曉。
秋紀陶手指輕輕觸碰著他肩膀,將他摟在懷裡,祭出一張瞬移符,眨眼的功夫到達村莊。
倆人到達村莊後,秋紀陶還未稍作停留,摟著席洲輕盈一躍,往後退了好遠,同時給倆人上了防護罩。
一個龐然大物砸到地面發出巨響,盪起了黃土一片。
秋紀陶神色平淡,防護罩不僅可以保護人,也具備隔音的功能,不然這麼個大東西落下來,還要擔心耳朵是否能承受得住。
符紙把黃土吹散,露出龐然大物的真面目,暗紅色的腦袋是巨物,只能看到蛇母緊閉的眼睛。
姚凌從空中落下跳到蛇母腦袋上,居高臨下睥睨著他們,「陶哥,我們找到蛇母了。」
秋紀陶點頭,他心裡的猜想如同牆角的爬山虎,悄無聲息間已然爬滿整片牆壁。
秋紀陶見到郎岱出現,將其殺死,他終於知道這個遊戲場到底在講述著什麼,怪不得覺著這個遊戲場像是自己的簡陋版本。
世間人千萬相似的不在少數,沒有在意,直到現在才後知後覺,自己竟然忘記了最簡單的一個事情,遊戲場開啟後玩家則不能再進入。
他當時想到了這一層,以為遊戲場又出了什麼么蛾子,現在的想法是。這個遊戲場可能是由玩家內心最執著的心魔幻化而成,造夢或者是幻境。
不然姚凌和郎岱無法解釋,唯有自己的回憶。抑或是他們也在遊戲場,那麼這裡便不是一個遊戲場。
從頭到尾哪一刻才是真的?
秋紀陶最關心的是——席洲是真的還是臆想出來的?
第18章 旅店裡的娃娃(18)
在通關和席洲兩者間選擇,他會選擇後者,席洲是至今所見讓自己有極大渴求欲/望的人。
這種感情是他所沒有,並且第一次想去擁有的,哪怕是一場幻境心魔又如何?
他揮手殺掉姚凌,使用變小符將長生蛇變為手臂長短、手指粗細般大小,收入自己商店。摟著席洲再次回到別墅中。
新人姑娘和蘇和雅都在,這兩人不缺乏是真玩家的可能性,沒必要再次試探,反正秋紀陶已經抱定了主意。
新人姑娘嘗試著開口,只見倆人沒有絲毫停留往樓上走去,閉嘴不打擾。
蘇和雅望向他們身後,姚凌她們沒來嗎?
席洲被秋紀陶拉著手腕上到房間後,他便一直盯著自己看。
「困嗎?睡覺吧。」
席洲:「……」不困呀,他睡不著啊。
可之前又說了自己很乖,現在不可以不乖!「那哥哥陪我睡。」
秋紀陶點頭答應了,待席洲睡著後觸碰他臉,還從未見過這麼沒有戒備心,將自己放心交給陌生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