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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生活在複雜的大家族裡,又早早成為帝師,她想隱藏情緒易如反掌。
纖凝的手腕被抓得生疼,她剛要開口要求晏姝放開她,就看到她垂在一側的滴血的手掌。
「你受傷了?」
纖凝語氣驚訝,目露關切。
晏姝暗暗使勁,將傷口掐的更為嚴重,隨後漫不經心地說:「一點小傷,不足掛齒。」
鮮紅的血液順著手指掉在地上,很快就聚了一小灘,纖凝看得觸目驚心,沒法放任不管。
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晏姝察覺之後反倒握得更緊。
「你想幹什麼?」
晏姝好像怕她跑了似的。
纖凝無奈嘆氣,道:「你先放手,我看一下你手上的傷口。」
晏姝表情懷疑。
「你放心,我絕對不跑。」纖凝就差賭咒發誓了。
晏姝這才放開她,在纖凝來拉她的手之前,又用指甲摳了一下傷口,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開始流起來。
纖凝把她的手牽起來,看到血肉模糊的傷口後,倒吸一口冷氣。
「茶盞扎的?」
晏姝面無表情地點頭,心裡卻在想,原來她注意到自己被茶盞扎傷了。
纖凝端起桌上的水壺,試了試水溫,轉頭對晏姝道:「可能會有點疼,忍一下。」
她用溫水沖洗晏姝的傷口,凝固在手指和掌心的鮮血洗乾淨後,便露出一道長長的口子,皮肉向兩邊翻開,看起來很深。
「這麼深的傷口,你怎麼一聲不吭?」
晏姝沒有回答她,雙眸深沉地盯著她,眨都不眨一下。
得不到回應,纖凝轉頭看她,見她眼神直白幽暗,心跳沒來由地漏了一拍。
她慌忙轉過頭去,輕輕吹了一下她的手,「疼嗎?我派人去請太醫。」
晏姝說:「不用。」
纖凝堅持己見,抓著她的手不讓她收回去。
「這傷口不處理會發炎的,到時候腫脹流膿,你這隻胳膊就廢了。」
晏姝勾唇,問:「陛下實在關心臣?」
「那是自然,攝政王你可是我的股肱之臣,要是你倒下了誰幫我治理國家,處理政事?」
原來是把她當工具。晏姝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眼裡的光漸漸熄滅。
果然不該用這麼溫和的手段對她,要讓她知道,自己的命掌握在誰手裡,這樣她才會怪。
「還是找個太醫……唔!」
纖凝瞳孔擴大,滿眼不可置信,嘴上柔軟的觸感不是假的,面前放大的臉也不是假的,那什麼是假的?
難道是在做夢?不然晏姝怎麼會親她?
震驚到極點,她甚至忘了去推開晏姝,直到看到晏姝眼裡明顯的笑意,她羞惱地將她推開。
「攝政王這是做什麼?!」她用手背去擦嘴唇,眼神有些閃躲。
這瘋子是真瘋了,怎麼能對自己的學生做這種事?
從晏姝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側臉,以及輕顫著的睫毛,這種難得的羞赧,讓她不由雀躍起來,心裡產生一種異樣的情愫。
想從她身上得到更多,想看著這張臉露出更豐富的表情……
反應過來之後,纖凝驚覺應該離晏姝遠一點,而不是現在這種曖昧的姿勢。
她想從晏姝懷裡起來,腰上的手卻怎麼也不松,她去掰晏姝的手,被捏著下巴再次吻住。
晏姝用受傷的手箍著纖凝的下巴,纖凝一掙扎鮮血就湧出來,刺鼻的血腥味衝進鼻子,纖凝被迫停止掙扎,承受她蠻橫霸道的親吻。
唇齒糾纏,晏姝的舌頭強勢地擠.進來,逼得她節節敗退,只能可憐地縮在角落裡,偏晏姝又不滿足於此,舌尖靈活地撩撥她的舌頭,直到兩截舌頭纏繞在一起,不分彼此的交換氣息。
纖凝被帶著節奏走,親的時間久了甚至沉溺其中,完全忘了自己一開始是要拒絕的。
晏姝吮吻、嘬咬她的唇瓣,掠奪她口中的空氣,力道大得像要吃人,纖凝很快就缺氧了,神思恍惚地回應她,去追逐她的唇舌。
直到將她嘴裡的空氣榨的一滴都不剩,晏姝才放開她的嘴唇,猶不知足地舔舔唇。
纖凝低著頭大口喘息,露出的白玉似的脖頸染上緋色,凌亂的衣領大張著,胸前春光乍現。
晏姝的手摸上了纖凝的腰帶,被纖凝一把按住。
「攝政王,請你自重!」
「自重?」晏姝聲音帶著譏誚,「陛下要是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不自重的不是臣。」
晏姝毫不費力地將她抱起來,走到梳妝檯前坐下,纖凝的臉出現在鏡子裡,看到眼含春色、嬌媚迷離的自己後,纖凝嚇得閉上了眼睛。
「怎麼樣,看清了嗎?明明是陛下在勾引臣。」
「我沒有。」纖凝底氣不足,聲音也是弱的。
晏姝充耳不聞,乾脆利落地抽掉她的腰帶,纖凝身上的外袍便掉了下來,露出裡面白色的中衣。
晏姝直勾勾地盯著,忽然道:「看來張燮說得不錯,陛下這裡的確偉岸。」
纖凝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伸手擋在胸前,隔絕她直白狂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