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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姝冷笑:「陛下心疼了?」
「是啊,都是真心尖尖上的人,任何一個人受傷我都會心疼的。」
甚至想在後面加一句「OK」。
惠妃和宸妃看她一眼,心道你這是嫌我們死得不夠快!
「既然如此,臣妾們就不打擾陛下和攝政王商議國事了。」
「對,兩位慢聊。」
兩人起身,拉著純嬪快速退了出去。
晏姝看她們一眼,冷冷收回眼神,「倒是識時務。」
纖凝假笑一聲表示回應,就見晏姝朝她俯身而來。
幹什麼幹什麼!朕不是這種人!
晏姝停在安全距離內,伸手捋捋她的衣領,聲音曖昧:「陛下,臣怎麼不記得,自己教過陛下白日宣淫?」
纖凝尷尬一笑,合攏了衣領從地上起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我剛才的提議,攝政王意下如何?」
晏姝自小受的是世家大族的精英教育,身上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壓但,跟她同處一室還是挺有壓力的,纖凝想快點說完把人打發走,不然她渾身不自在。
「不如何。」晏姝睨她一眼,眸中情緒不明,「這是你慕容家天下,我們晏家只是從旁輔佐,絕無稱帝之心。」
纖凝盯著她,心裡:真的嗎?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晏姝不避不讓,直視著她,眼底深處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纖凝仔細看時卻什麼都沒有,只有淡漠的冷意。
「陛下是不信我們晏家對您的忠心?」
「呵呵。」纖凝打個哈哈,目光移向別處,「怎麼會呢?我自然知道愛卿以及你們晏家對皇室忠心耿耿,但我平庸無能,胸無大志,做不了賢明的君主,這才會有禪位的想法。愛卿若是對皇位無意,就當我什麼也沒說。」
晏姝沒有接話,室內死一般的寂靜,針落下去或許都能聽見,纖凝一下屏住呼吸,渾身的僵硬感更甚。
就這樣僵持了快一分鐘,纖凝實在受不了了,她轉頭朝晏姝看去,想知道她在做什麼。
剛一轉身,她就撞進了晏姝幽深的眼睛。
纖凝心裡一驚,呼吸漏了好幾拍,難不成晏姝一直在盯著她看嗎?
那樣深沉銳利的目光,纖凝實在頂不住,她想迴避卻被捏住下巴,晏姝低頭靠近她,聲音低沉又危險。
「陛下,說話時要看著對方,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纖凝被迫看她,看著看著,發現晏姝長得真是好看,是這麼近的距離都挑不出瑕疵的完美。
到底是怎麼保養的,二十八了皮膚還跟十八一樣嫩,看起來吹彈可破。
不是哪根筋搭錯了,纖凝真的吹了一下,她想試試是不是真的能吹破。
纖凝剛被餵了桃花酒,呼出來的氣息帶著桃花和酒的清香,晏姝被她大膽的舉動弄懵了,一下就鬆開了掐著她下巴的手。
纖凝也回過神來,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手按在太陽穴上裝醉。
「我有些不勝酒力,攝政王若是沒其他事就回去吧。」
晏姝知道她在裝醉,畢竟她的演技實在拙劣,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但她因為那帶著酒香的氣息,心裡也泛起了漣漪,再留在這裡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那臣先告退了。陛下,明日早朝我希望能看見您,否則您後宮裡的這些美人……」
纖凝心裡一凜,點頭如搗蒜。
晏姝深深看她一眼,大步離去。
纖凝不懂她最後的那個眼神,姑且算作是警告吧。
脫離地趴在小矮几上,重重嘆口氣,不是傀儡皇帝嗎,那她不思朝政晏姝應該高興啊,怎麼還這樣生氣?
搞不懂這個危險的女人。
晏姝走後沒多久,惠妃推門進來,走到纖凝面前什麼都沒說,只是將她抱進了懷裡。
「陛下,大局為重。」她的聲音帶著心疼。
纖凝想了想,手環上她的腰,把臉埋進她胸口蹭蹭。
是的,大橘為重。
等以後把皇位讓出去,一定要求晏姝留下愛妃們,讓她再享享福。
純嬪年紀小,被晏姝嚇得不輕,當天晚上就發起了高燒,纖凝在她的床邊守了半夜,第二天上朝時頂著兩個大黑眼圈,朝臣們以為她大病未愈,紛紛勸她再多休息幾天。
反正這朝堂上大小事宜都由晏姝決定,有她沒她都一樣。
纖凝看向面前的晏姝,問:「攝政王,既然眾愛卿都讓朕休息,那……」
「不可。」晏姝用那張妖孽般的臉,說出極其殘忍的話。
「陛下,為君者當憂國憂民,這點小病以您的體格絕對能扛過去。」
纖凝還沒說話,晏姝轉身掃了一眼大殿,聲音沉了幾分:「你們說呢?」
剛還勸纖凝休息的大臣,立刻反水。
「但話又說回來,像陛下這麼英武偉岸的女子,偶感風寒並無大礙。」
「張大人說得是。」
「張大人、李大人說得是。」
是個屁,一群沒腦子的應聲蟲!
英武偉岸?這是用來形容美女的形容詞嗎?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行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說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