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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逃哦,姐姐。」
纖凝的眼睛被慾念占據,看起來晦暗了很多。
只看了一眼,路遙就知道自己今晚跑不掉了。
路遙哭得眼睛都腫了,枕巾濕了一大半,她實在沒力氣了,只能抓著纖凝的手可憐巴巴地看她。
「纖凝,我們睡覺吧。」
「這麼早睡覺?」纖凝撫上她的臉,為她拭去眼淚,「往常那麼纏人,今天怎麼了?」
路遙睨她一眼,風情萬種,「明知故問!」
纖凝笑了起來,聲音從鼻子里哼出來,性感繾綣。
「好好好,依著你行不行?」
路遙氣鼓鼓的,像小倉鼠一樣,十分可愛。纖凝沒忍住,捏著她的臉頰咬了一口。
「幹嘛咬我?」
「看你好吃。」
纖凝咂吧一下嘴,味道確實不錯。
路遙出了一身汗,鬧著要去洗澡,結果腳剛挨到地上,就直直跪了下去。
纖凝本想抱住她,遲了一步,手跟她的腰擦肩而過。
路遙轉身,憤怒地看她,纖凝想笑又不敢笑,連忙把她從地上撈起來。
「哎喲,姐姐也太弱了。」
說著把她按進被窩裡,自己準備去打水為她擦洗。
路遙抱住她的腰,在她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求饒的!」
「這麼有鬥志?那我拭目以待。」
纖凝笑著說完,穿上睡衣出去了。
路遙紅著臉捏住被角,憤憤道:「可惡!」
第二天睡醒,身邊的位置已經沒人了,纖凝穿好衣服出去,發現路遙正在陪父母說話。
氣氛看起來很好,像一家人一樣。
纖凝倚在門框上,臉上是連她都沒察覺的笑意。
趙青梅看到她,道:「醒了就來吃早餐,杵在那里幹什麼?」
纖凝應一聲,轉身進了衛生間。
路遙往上拉了拉領子,繼續跟顧父顧母聊天。
午飯過後兩人離開,纖凝的父母一再挽留,纖凝笑著讓他們準備結婚的事,說不定她們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
夫妻二人愣了一下,不知道她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
坐在車裡,路遙問:「你真的想跟我結婚嗎?」
纖凝歪頭,反問:「你不願意?」
「不是,就是怕你會……會後悔。」
路遙的顧慮不無道理,畢竟纖凝才十八歲,現在結婚實在太早了。
現在可以靠著對她的新鮮感義無反顧,等新鮮感過去之後呢?是否會後悔自己的決定太過草率?
她非常確定自己的感情,所以並不擔心熱情冷卻,纖凝也是如此嗎?
一輩子實在太長了,誰也無法說永遠。
纖凝望著她的眼睛,似乎明白了她心裡的想法。
「我不是個衝動的人,既然決定跟你結婚,就做好了愛你一輩子的準備。相信我好嗎?」
路遙點點頭。即使前面是萬丈深淵,她也願意一條道走到黑。
車子啟動,往路家莊園駛去。
路夫人聽到結婚兩個字,差點當場昏厥過去,等情緒稍微穩定一點,就死死盯著纖凝,認定她蠱惑了自己的女兒。
「你到底想要什麼?」短短几個字說得咬牙切齒。
纖凝無畏地看向她,鄭重道:「我想跟遙遙在一起,請您成全。」
陸夫人氣笑了,聲音拔高:「你憑什麼?!你何德何能娶我的女兒?」
「那我嫁進來。」纖凝表情認真,「媽媽,我嫁給遙遙也可以,只要您能同意,我怎麼樣都行。」
「別叫我媽!」路夫人被她弄煩了,畢竟人生少見這種厚臉皮的人,「嫁進來也不行,怎麼樣都不行!我絕不會同意!」
纖凝「啪」一下跪在她面前,抱著她的腿就開始哭。
「媽媽,我是真心喜歡遙遙的,沒她我活不下去,您就同意我們在一起吧。」
陸夫人被她的操作整蒙了,想讓管家把人丟出去,路遙攔著不讓傭人們動。
「遙遙,你怎麼這麼糊塗,你到底喜歡這東西什麼?」
陸夫人氣得語無倫次,稱呼纖凝為「這東西」。
路遙也跟著跪下,道:「媽媽,我喜歡她的一切,包括現在無賴的樣子。如果您非要拆散我們,那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別人,也不會嫁人。」
路夫人氣得喘粗氣,聲音都變尖利了,「好好好,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現在帶個野丫頭回來氣我,我真是有福氣!」
纖凝想了一下,覺得陸夫人這麼生氣情有可原。
試想,如果你捧在手心裡長大,金尊玉貴的女兒,長大之後帶了個黃毛回來,還非要嫁給他,你氣不氣?
纖凝覺得,在路夫人心裡,自己可能還比不上黃毛。
路遙伏在母親腿上,抓著她的手用臉去蹭,「媽,我不是在威脅您,而是表明心意。這麼多年我從沒求過您什麼,就這一件事,您不能答應我嗎?」
「遇到一個喜歡的人不容易,您就成全我們吧。」
路夫人看著乖巧的樣子,心軟了下來,從小到大,無論路遙要什麼,她都會給她,這孩子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想來第一次被她反對,激起了逆反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