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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獻祭自己給它……,你知不知道成功與否,它都會奪了你的命,」吳澤不敢相信,嘴唇顫抖的厲害,死死的盯著宸藺。

  「為師無能,不能把徒兒復活,」宸藺慘白的厲害。

  「本君不信,你是不是還要利用本君,說,你快說,你是為了利用本君才復活本君。」

  吳澤似要瘋了,他這一生,從信任到背叛到痛恨,最後卻被他最恨的人捨命復活,命運似乎給他開了個巨大的玩笑。

  「宸藺,你……,還要我幫你什麼嗎?」林生塵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懷裡抱著陳臨淵,只是胸前的早沒有了氣息。

  「幫我把李掌門他們送回去,我恐怕回不去了,只是可惜了沒有復活徒弟,」宸藺拿出手杖給林生塵。

  「徒兒,師父要走了,」宸藺哽咽,「對不起。」

  一向傲然不羈的吳澤所有的盔甲都碎落,最脆弱的樣子露出。他撲騰一聲半跪在地上,由於是虛體,宸藺伸出的手觸碰不到他。

  「……師父,其實徒兒已經放下仇恨,……徒兒……徒兒只是在跟自己較勁,」淚水從絕美的臉龐滑過,林生塵也是第一次見到吳澤哭。

  宸藺笑了,是愧疚久了突然雲霏開後的釋然,一行熱淚悄然滑過,宸瑾合上了眼,再也不會醒來。

  師父,徒兒終於能來找你了,希望師父還認徒兒。

  「吳澤,我能幫你嗎?」林生塵問道。

  「不需要,」吳澤虛體已經消耗嚴重,「謝謝你,林生塵,在這個時空遇到你們,讓我感受到短暫的溫情,可是上上天的憐憫吧,」說完吳澤消失無蹤,升入天脈而去。

  林生塵緩緩閉眼,看著天罰還在,應該是察覺李掌門他們不屬於這個時空,所以才不肯走。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李掌門發瘋似的,任憑如何聚集大道,也於事無補。

  李立偷襲把他打暈,低頭看著懷中人,心疼不已。

  「麻煩林長老了,」李立朝林生塵道。

  林生塵點頭,催動青龍神力,手杖揮出,回生門顯出,李立抱著李掌門,躍入門內,隨著門消失,天罰也不在尋找,消失無蹤。

  陳臨淵的獻祭,與天罰立盟,最終還天下太平。

  神州上,天地止於平靜,赤紅的天也恢復了如初的白晝,噴發的火焰消失,蒼生重現生機,逃跑的百姓重回家園,都在感謝拯救蒼生的神主。

  玄境外,無數修者都在等神主歸來,卻遲遲不見人影,只有葉倩,風洛兮,昏迷的臨陽從玄境走出。

  眾人聽到陳臨淵隕滅的消息,皆是震驚,有人惋惜,有人敬仰,之前的謾罵隨著少年的離開,也消失不在了。

  世人皆傳少年的豐功偉績,傳奇的一世,簡直天花亂墜,對神主皆是感激讚揚。

  只是在玄境等了數日的人也沒有等到林生塵抱著徒弟出來,沒有人知道陳臨淵死後,林生塵去了何處。

  ***

  南荒沼澤,龍潭內。

  林生塵抱著陳臨淵,紅腫著雙眼,「請求青龍救徒弟一命。」

  青龍身形巨大,上古悠悠聲迴響開來,「不救。」

  「我要把承諾用在此處,若代價是讓我死,我也願意,只求你救救他,」林生塵嘭的跪下,膝蓋磕碰流出血來他也不吭一聲。

  「你……,真是逆子,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把爹坑死了。」

  「求你了,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青龍也不答,過了好久,悠悠聲傳來,「我救,不過有一個條件。」

  林生塵猛的抬頭,重重的點頭,「好好,什麼我都答應。」

  「以後別來找我,你這兒子坑爹。」

  「好,都聽你的。」

  林生塵急忙走上前,懷中的人緩緩被抬起,朝青龍方向飛去。

  「三年過後再來。」

  林生塵感激涕零,不斷的感謝,不舍離開。

  ***

  雨林,一間小院外,窗邊的茶桌上。

  「師弟真不跟師兄回去?」楊浩宇問道。

  對面的林生塵望向窗外,看著淅淅瀝瀝的雨下,「不了,三年後,師弟會回來找師兄的,師弟說過,要吃師兄的面,師兄可不能忘了。」

  楊浩宇拍拍林生塵的肩,「好,師弟,師兄等你。」

  林生塵回頭,一笑,迷亂了屋外的煙雨。

  ***

  三年後,南荒龍潭。

  林生塵急急忙忙趕到,卻發現龍潭一片死靜,這是青龍沉睡的徵兆。

  果然一隻異變的兔子跳出,給青龍帶話道:「陳臨淵已經救活了,乖兒子,你知道爹可是逆了天,爹得沉睡千年,你就好好反思吧,別忘了你的好爹爹。」

  林生塵謝過兔子,朝龍潭方向重重行禮,隨後在附近尋找,連徒弟半分影子也找不到。

  應該是徒弟累了,在附近的城等他。

  林生塵這麼想,覺得沒有錯,又匆匆去找,結果沒有找到。

  林生塵心急如焚,認真思考徒弟在何處,是不是自己回到桃花源了?

  林生塵又飛奔過去,還是沒有找到。他又去了天山門,也找不到。

  林生塵氣喘吁吁,沒轍的坐下休息。

  突然林生塵站起,他想到了一個地方。

  林生塵馬不停蹄的離開。

  一處深林,樹影婆娑。撥開樹葉,一暗青衣袍的男子立在林里,背影修長,高束的長髮垂下,少年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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