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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六正要推開門進來,沈笑語忙阻止,「六哥止步。」
「六哥是一地刺史,我這病不知是何底細,六哥不可入內,以免傷了身子,影響了一地的民生。」
高帽戴在腦袋上,謝六再精明,也得盤算一番。
謝六沒來得及,走進屋中,院外便有人,哭哭啼啼的。
王氏自從在長安城中,驚嚇了一遭,第二日便啟程,回了三晉,當她的刺史夫人。
今日,王氏不知從哪裡得知了消息,竟然跑到了關押沈笑語的院子裡,拽著謝六的手,不肯
讓其入內。
「這沈氏本就是個晦氣的,到了謝家之後,你家中九弟便出了事,你如何還要沾她。」
「你莫不是也看中她那張臉?」
謝六夫人王氏對沈笑語在外那些艷名,警惕的很。
得知自家夫君緊盯著沈笑語後,便直接給衝上來。
「之前那個女子便是她?」
莫名的猜測,謝六狐疑的看向四周,問道:「趙國夫人在此處的消息,是何人告知你的?」
王氏,「你倒還警惕著誰告知我?你……」
謝六不見有可疑的人,喚來王氏身邊的大侍女,「送夫人回府。」
「我不回去……」
謝六表面上脾氣很好,私下卻不怒而威,王氏說了兩句,見謝六看過來,老實閉嘴不敢再鬧了。
不過,王氏一鬧,謝六也不再執意要見沈笑語,便道:「趙國夫人好生歇著。」
謝六關上門,門外又上了鎖。
第二日一大早,天還沒亮,沈笑語算著時辰。
「開門。」
沈笑語便要見軍醫,連夏至的臉上都被點上了紅斑點,不過夏至這斑點是真真切切的用了藥,捂出來的,而不是做的假。
不僅如此,連昨夜和夏至攀談過的人,都被夏至灑了藥粉。
這些人一大早上的起來,就發現臉紅了一大片。
還未等他們驚慌,夏至便捶門。
「我家夫人要見大夫。」
「出了事,你們擔待得起嗎?」
大夫是被壓著進來的。
連帶著被押進來的,還有兩個昨日夜裡,起了疹子的。
大夫臉
上戴著浸泡了藥的白布,小心防備著,他隔著屏風見到沈笑語,眉眼上揚,傲慢得很,甚至身上都未背著藥盒子。
「趙……」
沒等話說完,門在外面被夏至關上了。
沈笑語一腳絆倒了老大夫,讓老大夫無力起身。
「誰派你來的。」
老大夫突然摔倒,怒得罵了沈笑語一通,軍中那些髒話,都說了個完整。
「你這女人,莫要借著這靠著床上掙來的誥命便……」
老大夫的嘴碰了地,起不來。
過了半炷香的時間,沈笑語才慢悠悠的鬆開他,假意咳嗽了兩聲。
「誰讓你來大的,想清楚再答。」
老大夫:「我是軍中大夫,不是趙國夫人喚我來的嗎?」
沈笑語:「你從何處聽來的五易居士?」
「我年輕時,曾在軍中見過。」說得語氣下沉,明顯沒了底氣。
沈笑語笑:「看來你這嘴,比誰都硬!」
沈笑語提溜起來老大夫,尋到一塊帕子,「早些年大昭曾起過疫病,凡是這軍中大夫,都曾被喚到疫病郡縣,治病救人,不知你可曾去過?」
「當然去過。」
沈笑語:「去過那便更知道,這病人的東西碰不得,尤其是這人用過的。」
沈笑語扯下軍醫掩面的布巾,驚慌得他連爬帶滾,急忙撿起來蓋著臉。
鬆開老大夫後,他遠沒有之前的神氣和傲慢。
「何人告知的你,五易居士之事?」
老大夫如今不敢再嘴硬,「是……」
「稟趙國夫人,是刺史大人
。」
「國夫人,我只是個行事的,刺史大人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夫人放了我吧,我錯了。」
「千不該萬不該,冒犯了夫人。」
說著,老大夫伸手打起來了自己的臉。
但這臉,卻一點沒打在肉上,全打在了手背上。
謝六知曉,也在意料之中。
見沈笑語對這答案不滿意。
老大夫忙道:「我知道是誰告訴刺史的。」
「刺史夫人這般警惕國夫人,是之前,刺史大人身旁多了一名女子的緣故。」
「那名女子,不久之前,也曾夜訪刺史府。」
沈笑語並未做回應。
老大夫接著道:「我知道這個女子是誰,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裳,是當初趙大人被沒收家產後,賣入教坊司的趙家姑娘。」
沈笑語:「你曾見過趙家姑娘與刺史往來。」
老大夫應道:「這趙家姑娘不曾與刺史有私,但有旁的謀劃。」
「這女子如今入了宮。」
沈笑語聽他詳細道來,「想必趙國夫人如今在這驛站之中養病,並不知曉長安城的事,如今長安城裡,燕王正在選妃。」
「那日那女子,便是與刺史合謀了一個體面的身份,自稱是刺史夫人王氏庶女,這才入燕王府為側妃。」
都是與前世相同的事,沈笑語攙起來老大夫,「方才嚇到了。」
沈笑語身上籠罩著一股肅殺之氣,老大夫得了自由,更不敢與沈笑語接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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