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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寇得了機會,翻牆跑了出去。
青二立刻尋到還睡在側榻上沈笑語,摁著她的人中,將她喚醒。
知道驛站里來了刺客,夏至嚇得白了臉。
「夫人。」
蜷縮的感覺,在一陣疼痛後消失,沈笑語緩和了不少。
夏至把著脈,忙給沈笑語施針。
「夫人,都怪我。若不是我睡得太死了,也不會讓那賊人輕易接近夫人。」夏至哭得抽泣,又要給沈笑語煎藥。
「三晉之地為賊寇之首,自然會暗中埋伏,是我放鬆了警惕,才讓他們近身。」
「若怪,也只能怪那些賊人,膽大包天,暗中行刺。」
謝虞生死不知,夏至如何不緊張,沈笑語腹中的孩子,「可是夫人動了胎氣。」
沈笑語手放在肚子上,「這孩子若這般脆弱,他便不是我的孩子。」
「他且堅強著呢。」
前世那麼多事,都沒有落胎。
想起來前世……
剛才那個夢,似夢非夢。
沈笑語光是回憶起來,便覺不快。
夢中的自己,大概也是二十多歲的年紀,身形比如今的自己還要瘦弱,且頭上還白了幾根青絲。
若不是夏至和小滿都在跟前,沈笑語都認不出來,那便是
她。
夢裡的,都是虛幻的。
沈笑語這般想著。
都是些,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自己如今已經嫁給謝虞,沒有入宮,更不存在什麼年少之時患難與共,當然也不存在什麼,冷落失意。
簪子扎了人。
簪子上還殘留著血跡,刺客也因為傷了腿,一路快走,卻留下一滴滴血痕。
青二剛才與那個刺客搏鬥,撕下來男人身上一塊衣服。
剛才被青二丟了的爛布,又被撿了起來。
青二:「夫人,這布好生奇怪。」
「這料子……」
黑布裡面還套著一片布,仔細一看,這正是一件衙門捕快的衣裳。
青二:「剛才那個人是衙門裡的人?瞧著身上功夫,確實很像。」
「明日去刺史府詢問。」
崔陸離來的時候,這一攤狼藉,已經收了場。
崔陸離夜裡穿得是一身青竹花紋的衣裳,沒有平素簡樸,反倒是不像之前,看著那般奸佞。
看見與小滿一樣面容的夏至,崔陸離全當是沒這個人,無視掉了。
崔陸離:「三晉張狂,國夫人好歹是領了聖旨而來的,卻被人私下派刺客刺殺。」
「夫人,不若請軍,直接入晉。」
崔陸離站在屋外,注重禮節,知道是深夜,人特地背著沈笑語,並未進屋。
但崔陸離,敏銳的聞到了驛站里的藥味。
餘光有意無意的,看著廚房外的那堆藥渣子。
沈笑語披著衣裳。
「之前那個歹人被我傷了小腿,明日無需挨個檢查,操練一番即可。」
沈笑語之前那下,用了極大的力氣,傷了這人的小腿經脈。
他傷了腿又是翻牆外出,這腿明日必將嚴重了,遲早得暴露。
🔒 第199章 包圍
謝六的消息得來的很快,根本不需要第二日去尋府兵,這人當夜就到了跟前。
謝六深夜而來,帶著層層的重甲。
巡視的更夫,將剛才發生的聽聞,都稟告給了謝六。
半點不差。
這更夫說巧不巧,三更天時,更夫正在驛站門前,將屋裡發生的事情,聽得一清二楚。
四更天的功夫,就帶著謝刺史到了驛站。
崔陸離道:「早前聽得三晉之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怎的一到趙國夫人來這三晉,就遭此橫禍了?」
「崔大人此言差矣,這純色尚有瑕疵,優米尚有扁谷。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不過百姓口中,口耳相傳的故事,總有賊寇,行不軌之事。」
謝六煞費其事的道:「刺殺之事,發生在我三晉,我這個刺史自然要給,趙國夫人個交代。」
謝六身後帶著府兵,層層將沈笑語包圍。
「趙國夫人勿怪,夫人身份特殊,是殿下親封的國夫人,當然不能讓夫人陷入危險之地。」
「那等賊寇,必當抓住,行極刑。」
是從三晉軍營調出來的府兵。
府兵人數眾多,將驛站圍了個水泄不通。
沈笑語:「多謝六哥照顧。」不容沈笑語拒絕,沈笑語的行蹤,全被禁錮在了這個方寸之地,裴顏之也一樣,不得方便,別說出去尋刺客了。
謝六:「裴大人既與趙國夫人是一道來的,自然也該住在這驛站之中。」
謝六:「時候尚早,便不叨擾。」
謝六揚長而去,
門從外面被鎖上了。
門裡,裴顏之沉思片刻,「夫人屋子的虎符,可還尚在?」
虎符雖是燕王給的沈笑語,但他到底沒有穿上那身明黃色的衣裳,在沈笑語手裡的虎符,若真用起來,也名不正言不順,恐掀起血雨腥風。
沈笑語看著牆角的藥渣,道:「崔大人可出去。」
崔陸離順著沈笑語的目光,看向牆角,心中有數。
一大早。
夏至尋了新的安胎方子,要出去藥鋪買藥,門口的府兵自然如想像中的一般,不會讓行。
夏至:「我家夫人生病,還請行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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