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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商行下也有常走嶺南,翻山越嶺,買賣藥材的商行。
沈笑語問起:「你父親經商可有屬於的商隊?」
「我父親屬於嶺南的乾墨商行,聽說商行的東家,是蜀地漢中人士。」
「可是姓沈?」
沈笑語曾在商行名單中,聽見過這個名字。
在嶺南買賣藥材的商行,正是姓沈。
關上門和窗,這屋子便變得黑了。
屋內寂靜。
太巧了,沈笑語不再提問,而是與綠琦僵持著,綠琦是個急性子,忍不住,便主動與沈笑語吐露。
綠琦:「縣主,我曾見過大人,就在被打暈的那日。」
又是謝虞,管事姑姑低聲警告。
「你可知攀咬小公子有何下場?」
被嚇唬後,宮女臉色都白了。
姑姑警告:「說出的話,想好再回答。」
沈笑語好奇這些人到底是何目的,便縱著她們說:「你且說,若不能讓人信服。我便將你交到,東宮那位的手裡。」
太子不能言語,不能站起來。
接連遭遇重挫,東宮裡只要在太子跟前侍奉的宮女,每日總是要給砸幾個碗的。
「東宮失去了孩子,不管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知道下場的。」
綠琦:「縣主,姑姑我沒有胡說,是真的,我認得小公子。」
「小公子那日穿的紅色暗紋繡麒麟的錦衣,衣袖的袖口,還有雲織的飛魚紋。小公子拿
手捂住我嘴,將我打暈的時候,我瞧見得整齊。」
謝虞那日御馬而行,確實穿的這身衣裳,至於那雲紋的飛魚的袖口,是沈笑語之前縫製的。
「哦?」
沈笑語解開女子的的鎖鏈,並沒有再為難她。
沈笑語:「若是真與小公子有關,我自當告知殿下,還東宮良娣一個交代。」
綠琦見沈笑語信了,雀躍寫在臉上。
沈笑語放了她走。
放虎歸山,順藤摸瓜罷了。
這綠琦呆傻,不可能是一個人行事,與她同謀的人,才是關鍵。
沈笑語離開偏殿時,門外的謝虞,此時正靠著牆站著,低頭看著自己的鞋。
這小祖宗的鞋,正巧也是雲紋的。
雲紋暗繡的錦衣可貴了。
雲錦布料是千蠶絲做的錦布,一匹布是有市無價,除去專供皇室的,長安城中,用得起這衣裳的,也不過一個巴掌的人。
而衣上的暗繡,是十年以上繡齡的數名繡娘,才能學的。
一件成衣,通常需要耗費多月,才可以繡得一件。
謝虞穿這衣,在長安城並不是什麼秘密,只要有心的人,稍加留意,便會知曉。
沈笑語未曾揣測他,不過道:「這些宮女都說見過你,你可是在東宮之中,做些招花引蝶的事?」
「阿杏覺得,我可會做這些事情?」
謝虞將話拋回給沈笑語。
沈笑語雖知他不會做,卻沒在東宮裡說起,只是道:「你若做了壞事,不可瞞著我。」
謝虞他做的最壞的一件事,便是
將沈笑語娶進謝家。
而如今他又要做這個壞事,將沈笑語帶進後宅。
「我今日是來接你出東宮的。」
梨園外停著一輛馬車,夏至和青二早已經在馬車上。
夏至和青二一路上強顏歡笑,刻意的歡笑,沈笑語:「你這笑的也頗為難看了些,可是沈家出了什麼事?」
夏至將馬車行到了東闖門前,門外素白一片,跪滿了身穿白色喪服的老官吏,官吏帶著一家大小,跪滿了一地。
青二見到這副情景,無奈道:「既沒有喪國,也沒有喪君,不過是一個未成形的胎兒,這些人竟然鬧成這般樣子。」
「姑娘,不能縱得他們。」
聖上和東宮都尚在人世,燕王登基,是需要承擔文官口誅筆伐的怒火的。
謝貴妃將沈笑語留在東宮,將她當做擋箭牌。
這是從一開始就明了的事。
沈笑語揉了揉眉心,這些文官終究不是普通人,也壓不得,得廢一番口舌了。
青二怒,駕馬者握住身子,全身發力,一身腱子肉,令他整個人看起來凶神惡煞的。
「總有人說文官誤國,盲目尊崇孝道,我今日終於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沈笑語:「他們都敢攔駕燕王殿下,沒將我從這馬車上逼下來,已經是仁慈了。」
「若他們再不讓開,我就要駕馬踩過去了。」青二警告。
「青二,你何時學會以暴制暴了。」
青二嘟囔著嘴,「也就姑娘性子好。」
「這盆髒水,怎麼就潑到姑
娘身上了?外面多難聽的,都有人說。」
「我心疼姑娘。」
🔒 第188章 流放
清者自清不過是一句話而已,流言蜚語可殺人,沈笑語撩了撩衣擺,正了衣冠。
青二:「瞧不起婦人的是他們,要與婦人論長短的,也是他們。」
沈笑語勸解:「若今日以武力壓制,反倒是坐實了罵名。」
青二抿著嘴唇,馬車上備上了佩劍,若真等到拔劍之時,他絕對不會退縮。
太傅:「東宮子嗣有損,還請縣主給個緣由。」
聲音從馬車裡傳出來。
「太傅早前便道,這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今日為何要攔我這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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