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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了些酒,睡過去了,不知宮中竟然發生了如此巨變。」
說著
,燕王餘光掃了一眼眾人,未將任何人放在眼中。
「朝中巨變,殿下竟然躲在暗處飲酒?」
太傅白鬍子都氣直了。
「如此緊要關頭,殿下不知所蹤,為臣是為不忠,為子是為不孝。」
被說得煩了,燕王置若罔聞,「你們今日攔住我,就是為了說此事?」
太傅自然記得今日最要緊事,「大昭國殤,請殿下遵從聖上旨意,尊聖上為太上皇,太子為新皇。待日後太子良娣腹中胎兒長大後,尊崇太孫為新皇。」
眾人匍匐磕頭。
燕王沒什麼表情,看著那些老臣,慷慨激昂,說的動情之處,唾沫飛濺。
「聖上可有話給本殿下?」
太傅:「聖上請殿下謹遵臣道,孝悌之道,知何可為,何為天下所不齒。」
燕王笑了起來,「當真是聖上所言,而非你等假傳聖意?」
誰不知聖上發病的突然,沒有留下一句話。
燕王問沈笑語道:「縣主你怎麼說?」
這真話,當然不能由得燕王親口說出來。
「大昭天子,皇權天授。天子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卻是天下的福澤。」
「今日這事,是玉城王釀造的禍事,以免日後再出現脅天子令諸侯之事,東宮身體更應康復周全。」
「這是為國也是為民。」
太傅見燕王讓沈笑語代為回答,更加不屑:「一個婦道人家,有何資格在此言語?」
「謝家那個小子向來不守規矩,不成想這妻,更不成體統。」
沈笑語:「幾位大
人與其在這裡貶低我一介女流,禁著殿下進宮,應該看看這八萬的塞北雄獅,該安頓在何處?看著這蜀地災民,該如何賑災安頓?」
太傅被沈笑語一語搪塞,怒道:「朝堂之上,豈有你一介婦人插嘴的地方?」
「殿下如今聽政於一個婦人,大昭將亡阿。」
「大昭國勢昌盛,豈是空口無憑,便可胡亂猜測的?」
沈笑語:「這天下的婦人,是會傷國家金錢,還是會消滅這三軍的糧食,亦或是折損了誰的功德?心中無肚量,何談溝壑?」
沈笑語:「誰家沒母親,誰又沒有妻女,太傅教聖賢之書,便是教人折辱父母妻女?」
「強詞奪理,牽強附會。」
老太傅氣的將手背在身後,吹鬍子瞪眼的。
「這普天之下,唯婦人與小人難養也。」
沈笑語:「如今東宮腹中,尚且不知是男是女,更別說,良娣為太子侍妾,並不為嫡。」
「殿下束髮之年,便白衣身前往南地的救蝗災。及冠之年又治疫病,平兵患。殿下為這大昭做的事可還少?」
史官偏愛太子,燕王做的那些功德,甚少流傳。
連燕王自個,都很少聽人提起。
而沈笑語卻能脫口而出。
「如今聖上尚在,殿下不過暫代朝政而已。」
燕王看了一番口舌之爭,見幾個老臣被沈笑語氣的說不出話,唱起來白臉。安慰眾老臣道:「幾位老大人莫要生氣,縣主不過是快言快語罷了。」
「請各位大
人出宮。」
燕王不想再聽,錦衣衛的眾人,將老臣們請出皇宮。
燕王在老臣離開皇宮後,這才翻身下馬,背著手,道:「縣主請起吧,陪我走走?」
景賦跟在燕王身後。
除此之外,其他宮中侍女女官皆迴避。
燕王只是與沈笑語走走罷了。
走過長長的甬道,走到後宮的後花園裡。
陽光灑在御花園裡,有隻蝴蝶,偶爾在花間飛舞。
「方才開花,這蟲獸便嗅著味道來了。」
御花園裡開花最早的是蝴沁藍,早年間從外邦引進的花。
如今開著一朵藍色的巴掌大的花,不高的植株,還孕育著三個花骨朵。
燕王摘下這朵蝴沁藍。
「花坊的匠人說,蝴沁藍的第一次枝花得摘掉,縣主可知是為何?」
沈笑語回道:「許是吸收了過多的養分,讓旁的花長得不好了。」
燕王笑,「其實想要這花生的早,開得久遠,也可以摘掉旁的支系的小花。」
這皇宮之中,除了太子,旁的皇子都是多餘的支系。
沈笑語:「可這世間的花,都是有花期的。」
燕王摘下那朵藍色的花,別在沈笑語的發間。
「鮮花贈美人。」
沈笑語的手放在發間,「多謝殿下好意,我家夫君見到這花,要吃醋,與我鬧了。」
燕王的眼裡總是藏著很多的事,這是沈笑語第一次,聽到燕王與她坦白。
「和離吧,長安城的女官不可為謝家婦。」
「如今已無人可以動你。」
「縣主也再無需委
曲求全,嫁做他人為婦。」
🔒 第184章 玉如意
「婚契書上曾寫道: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我與謝小公子這婚事,來的巧合,卻也不全是計較功利。」
沈笑語將蝴沁藍從發間摘下,藍色的花朵,吸引了蝴蝶,停在了沈笑語的手中。
「那縣主是要放棄這汲汲經營,才獲得的機會?」
「世間之事,向來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燕王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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