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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與馬其實都已經疲憊,幾日沒有睡。

  「行軍速度不及我一人快馬加鞭,但也已經在長安城百里開外,今夜行軍,明日東方既白之前,即可抵達長安。」

  沈笑語:「馬是千里馬,可人的身子,這般熬,總是會壞的。」

  謝虞:「阿杏心疼夫君了?」

  沈笑語扶著謝虞的臉,摸到少年人的下巴,很乾淨,進城之前為了怕沈笑語擔憂,特地剃掉的胡茬。

  紅色的錦衣在行軍中,如此的矚目,一眼可以看見他。

  但錦衣之下的人,卻變得消瘦

  了。

  謝虞:「多謝你阿杏。」

  「若非阿杏,今天被稱作叛軍的人,便是我。」

  「那時,說不定被一箭射下馬的,也是我。」

  沈笑語:「師出皆需有名。」

  沈笑語的手未曾離開謝虞的手,「頂多被史書罵幾句,不過成王敗寇,又何須忌憚。」

  謝虞輕笑,笑聲迴蕩在沈笑語的耳邊,「阿杏,學壞了。」

  兩人都明白,這史書到底是會改的。

  皇城門口,守衛並不多,兵馬司的人已經都被放了沐修,守衛的人是穿著兵馬司衣服的錦衣衛。

  內侍:「還請各位大人,到了皇宮,還請大人們卸掉所有的武器。」

  「縣主這鋒利的簪子,也不能入宮的。」

  沈笑語一頭的金簪都被取下,獨留下一個,沈笑語道:「聖上面前,我怎可髮髻凌亂,還請公公給我留下這一個。」

  公公看著並不鋒利的簪子,看了一眼謝虞,點頭道:「縣主請。」

  搜身後進的不是承乾殿,而是太子的東宮。

  「我便送各位到這裡。」內侍停下步伐。

  內侍轉身之前,遞給沈笑語一個香囊,「縣主,這裡面是安神的。」

  沈笑語看著手心,塞進來的香囊,拆開,裡面有一個安字。

  內侍:「是顧貴人特地給縣主準備的。」

  「說起來顧姑娘,她願意進宮,為的是報恩。」

  說起來顧若離,閆兆祥開口道。

  這倒是讓沈笑語意外:「並非景詞要挾?」

  閆兆祥不得不承認,「縣主收買人心,倒

  是很有一套。縣主這網方方面面,編織的如此廣泛,這天下哪裡還能有漏網之魚。」

  「慎言。」

  閆兆祥方才嘴得了幾句沈笑語,便被謝虞緊盯得心裡發毛。

  「不過顧姑娘報的這恩,為的並非縣主,而是陽先生。大昭不亂,吞併而攻的,便是北狄。」

  這是燕王與燕朝的交易。

  東宮床榻邊,侍奉在太子身側的,是早已經顯懷的王滿枝。

  站在皇帝一側,攙著她的是顧若離。

  御醫匍匐在地,不敢言語,一道跪地的還有謝貴妃。

  玉城王熟知酷刑,自然知道這一刀扎在哪裡,可以讓人生不如死。

  「庸醫,都是庸醫,連刀傷都治不好,朕要你們何用?」

  聖上抄起來東宮的佩劍,朝著御醫揮舞刀劍,謝虞扣住刀柄。

  「聖上,息怒。」

  見到謝虞與沈笑語,聖上愈發怒火中燒。

  所謂的賞賜,不過是將人騙進來的藉口罷了。

  聖人極愛太子。

  「逆賊,來人啊,捉拿逆賊!」

  剛才還在勸降成功的有功之臣,全被聖上當成了謀害之眾。

  聖上高呼著要殺了眾人。

  半晌,進來幾個內侍。

  皇宮的侍衛,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顧若離送上來一碗熱茶,「皇上息怒,如今殿下還未醒,聖上不要緊張壞了身子。」

  聖人將刀劍直指著謝貴妃:「都是你養的好兒子,謀害兄長,這些人都是他的黨羽,一個都不能留。」

  「朕的翎兒啊!」

  謝貴妃:「阿虞,帶著閆大人和縣

  主在外候著。」

  「良娣,肚子裡的孩子要緊。」

  王滿枝在太子的期待中,緩緩起身,替太子壓了壓背角,「妾身受了驚嚇,先行退下了。」

  謝虞應聲,將三人帶了出去,門合上。

  檐角上的雕刻著的龍之九子,各居一角,栩栩如生。

  王滿枝看著這烏壓壓的天空,笑道:「紅牆黃瓦,終究是如人所願。」

  沈笑語:「王姑娘日後如何打算?」

  「何處來何處去。」

  「屆時,請縣主幫我在殿下面前美言幾句,放了我自由。」

  沈笑語看向她肚子裡的孩子,燕王不會留的。

  王滿枝笑:「福薄命短。」

  屋內是刀劍飛舞,青絲落地的聲音。

  刀砍斷了謝貴妃的髮髻,烏黑的發散落滿地。

  原本垂地的長髮,變成了只到肩。

  謝貴妃髮絲雖然凌亂,人卻十分冷靜,道:「聖上得了夢魘,還不伺候著喝藥。」

  聖上被內侍綁著,強行被強行灌下去了一碗茶,隨即便眼睛瞪得大大的,嘴不能說話。

  瓷碗摔在地上,碎裂開來。

  顧若離攙起來謝貴妃,謝貴妃笑著道:「如今倒是真的父慈子孝了。」

  父與子是一樣的下場。

  謝貴妃打開門,讓內侍放開了三人,顧若離正在幫著謝貴妃,整理這滿頭的烏絲,謝貴妃面無表情的道:「聖上悲傷過度,已經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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