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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這手有救了。」
夏至遠比沈笑語欣喜。
夏至:「傳言紅桂草比人參還生長苛刻,只長在有雲霧的高山之巔上。」
「即便是嶺南,也只有閆氏的禁山,長這紅桂草。且尋常人根本進不了山,也尋不到這草。」
見夏至欣喜,沈笑語也彎了彎嘴角,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腕。
「如此,便好。」
關著的房門外,有一個人的身影,有人偷聽。
瞧影子,是秀廂。
沈笑語比了噤聲的手勢。
夏至研製藥材。
方才包著人參的牛皮紙,與旁的要顏色深一些。
沈笑語用手摸了摸,撕開來看,裡面還有一個夾層。
有一張小紙。
裡面寫著一個安字。
夏至嘴型微動,沒發出聲音,「姑娘,這是誰的字?」
「晉王。」
字跡如其人,溫潤如玉。
看來這送藥之人,並非明面上的閆兆祥,而是晉王。
夏至,「晉王安全便好,不虧得姑娘這般辛苦。」
晉王既已離開長安,沈笑語也無需顧忌崔陸離,做事束手束腳。
沈笑語隨即,便出了一次謝府,去的是錦衣衛。
羅千戶見到沈笑語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花眼了。
沈笑語可是個三司,都想尋來的證人,偏偏礙於謝家婦的名頭,不能尋她。
今日自己送上門來了。
「姑奶奶,你是家中哪裡待的不舒服,要來趟這個渾水。」
普天之下,都沒有一個出嫁,還主動上昭獄的,真是一點都
不忌諱。
沈笑語:「如今這錦衣衛無主,反倒是千戶大人步步高升了。」
「少夫人莫要笑話我,一個暫代的閒職,手下人還不聽呢。」
羅千戶沒有請沈笑語進去。
「東宮的事,天子震怒。」羅千戶小聲提醒。
沈笑語:「千戶大人莫非是覺得,我是來贖走崔院正的?」
「不是?」
崔院正一直在牢里,叫囂著謝家老祖宗,是他的姑母,謝家會來人救他的。
「接下來的話,千戶大人要堵著我,在錦衣衛的門口說?」
身後拐角,秀廂還跟著呢。
羅千戶知道沈笑語語出驚人,急忙將沈笑語請進了議事廳。
如今,錦衣衛緝留的人太多,連昭獄都住不下了,好多送到了刑部的牢房裡。
議事廳里四下無人。
沈笑語明示,「堂堂一個崔院正,怎會有如此大的膽子?」
「千戶暫代了指揮使一職,便無需畏手畏腳的。監察百官,本是錦衣衛職責所在。」
「大人該是聖上手裡的一把刀,至於揮向何方,是聖上做主,但砍到誰,大人卻可斟酌。」
「聖意並非不可揣測。」
羅千戶:「屬下愚鈍。」
「你並非愚鈍,而是拖字訣,不敢將事情,怪罪到崔家和太子妃身上罷了。」
「屬下惶恐。」
景賦:「三妹說的是。」
前幾日還是前指揮使的景賦,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了錦衣衛,還從後面出現,坐落在正廳的主位上。
不過這人,穿得還是一身布衣。
沈笑語:
「看來今日我是多此一舉了。」
有景賦在,錦衣衛行動,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景賦:「手底下的人如何行事,我從不左右。」
🔒 第166章 再見沈商卿
沈笑語與景賦,你一言我一語的,反倒是逼得羅千戶額頭冒汗。
「干。」
羅千戶聲音提高,敲響了號召議事的雲板。
原本手頭有事的錦衣衛,皆放下手中的事,候在議事廳。
眾人見景賦神情嚴肅的站在廳中,像是有大事要吩咐,都屏氣凝神,一個個立得筆直。
除去前指揮使,屋內還站著個穿著華服的女子,容色明艷。
錦衣衛眾人都認得沈笑語,只道誰說女子不如男,不過頗為可惜,本以為會朝堂大展拳腳的沈笑語,最終還是入了後宅。
「指揮使。」
錦衣衛眾人,大都是景賦從平民中挑選的,即便景賦已經辭官,錦衣衛眾人也只認他一人。
羅千戶見人來齊,便道:「只要是大人吩咐的事情,不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們都會去做的。」
幾人幫腔道:「若非指揮使不在乎出身,我們這些下等人,哪裡穿得上這身衣裳。」
景賦:「今日之事,家中有妻兒老小的,家中只有一個孩子的,都自己退下。」
錦衣衛中大都是年輕後生,也有一半以上,已經拖家帶口。
這些人無一人退後,皆跪地請求同行。
羅千戶:「各位兄弟,今日我們去要去的是東宮,敢問各位是否無懼生死?」
眾人皆高聲回應:「不懼。」
沈笑語適時開了口,扶起來跪在地上的錦衣衛。
「各位大人莫要著急,無需大人們賭上身上這身衣裳,我們去的也不是東宮。
」
羅千戶意外,要動太子妃,緣何不去東宮?
「我朝律法,凡是案件皆是三司會審,刑部受天下刑名,都察院糾察,大理寺駁正。東宮失火,此事本該由刑部出面審理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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