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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發現這孩子是自己的娃,一陣錯愕,「這拖油瓶不是賣出去了嗎?」
「你將這孩子帶回來,日後那買主要我還錢可如何是好,快將孩子還回去。」
男人根本不管這孩子,伸手便要來搶。
下一瞬,咔嚓四聲,斷了手和腳,在地上嗚呼哀哉。
景賦穿上一身布衣,也藏不住他的狠厲勁,單腳踩在男人的後背上,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外祖忙道:「多謝兩位恩公,救了我家中小孫。」
鬧這麼大,原本安靜得駭人的孩子,終於哭出了聲。
驚現哭聲,屋裡的女子,哭著跑了出來。
「我的孩子,孩子。」
這女子的孩子,是在丈夫欠了賭坊的錢後,偷偷賣給王滿枝換銀兩的。
「我竟不曾想,這孩子還能平安回來。」老伯欣慰。
老伯請了沈笑語進屋,「兩位恩公,出城辛苦了,不如來家中吃口茶吧。」
景賦鬆開腳,看著男人那張猙獰的面容,咔嚓四聲,手和腳又都接上了。
「不許叫喊。」
疼得男人眼淚都流出來了。
景賦警告,「進城回家去,我再看到你去一次賭坊,我便斷你一次手。」
「若你再來騷擾
這戶人家一次,我便斷你一次腳,記住了?」
男人忙點頭。
景賦:「給你一盞茶的時間,消失在我的眼前。」
男人連滾帶爬。
邊跑又掉進田埂下,隨後爬上來,繼續跑。
沈笑語收回目光,接過老伯遞來的茶水。
這屋中的確實如糧倉。
每間屋子都堆放著屯糧,雖然早在帳本上瞧見這五百擔,但真真切切的用眼睛瞧來,宏偉了不知道多少。
老伯見著沈笑語在屋中打量餘糧,「這位恩公是要買糧?」
「我家中主子不賣的。」
沈笑語:「早就聽聞不賣。」
「若是這些糧食給了三軍的戰士,也要吃上一陣時日。」
光沈家商行下,就有兵有糧。
豈能讓人不忌憚,不心動?
見這一幕,吃驚的不僅是沈笑語一人。
景賦,「這麼多餘糧,你這東家,倒是稱得上長安城的第一富商。」
一語雙關。
被點了的沈笑語搖頭,「潑天的富貴,也是滔天的禍事。」
老漢聽的一驚,打量著沈笑語二人,猜測起來身份。
「您是……」
沈笑語:「我是何人並不重要。」
「老伯今日如願尋回了外孫,不知蜀地那些被搶走糧食的貧苦百姓,又有幾個孩子吃得上一口飯?」
沈笑語:「老梁家的,你雖不是我沈家的家僕,但這地契人契在我手,便由得我發賣。」
沈笑語沒有坦白自己的身份,卻還是道:「前些時候,可有鏢局的人來尋你?」
近來有鏢局的總鏢頭,拿著
東家的信物,每家莊子要糧。
當然都吃了閉門羹。
知道鏢局的人,只能是沈家商行里的人!
沈笑語自然落座在了主位上,而景賦則是迴避,出了屋子。
老漢猜測到了沈笑語的身份,「今日竟然驚得讓東家出面。」
老伯並非不想給糧,而是交不了差。
他們要直接面對的,並非小滿,更非沈笑語,而是沈家商行的掌柜。
凡是管事,都由得各大商行的掌柜拿捏。
那些人雖然敬重沈笑語和小滿,但畢竟沒動到根本的利益的前提下。
那些個,都是些表里不一,不聽令的人。
沈笑語知道小孩的外祖家後,認出來是沈家商行糧倉莊子的莊主,這才出城而來。
「東家放心,只要尋到我這的,我自然第一個挑頭。」老伯打著包票。
鏢頭當然還尋來。
這處藏糧的莊園,離得長安城近,容易暴露,不是運糧首選。
而是鏢頭沒地可去,自然又會尋上來。
只要這莊園的糧食運出去了,旁的也不會吝嗇,可以一臂號召。
景賦站在屋檐下,一言不發,也不旁聽沈笑語與老伯,在屋裡密談了什麼。
最後只見沈笑語起身,他喝了老伯遞上來的茶,道一句:「今日叨擾了。」便辭行了。
「二哥今日所見,不疑惑?」
「不惑。」
沈笑語:「沒什麼想要問我的?」
景賦:「三妹想要做什麼,我自然都是支持的。」
這是他虧欠她的。
沈笑語不語,兩人一前一後,腳
步聲吞噬在風中。
城門關閉後,長長的鄉野小道上,行人並不多。
如今到了炊煙的時候,放牧的小童正牽著黃牛歸家。
前方傳來響動,還有許多身穿便服的人,在四處搜尋。
不遠處。
沈笑語見到了小滿。
此時,小滿不知是遇見了什麼事,慘白著一張臉,多次對著跟前的人,欲言又止。
她對面站著崔陸離。
崔陸離面無表情的一張臉,能看見他的不悅。
他負手而立。
景賦拽著沈笑語,藏在暗處,身邊還有許多年輕的男子。
「那些穿著農家衣裳的人,是官差。」
景賦:「我早前便發現你的侍女,與崔陸離多有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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