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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賦眼神示意著夏至迴避。
沈笑語:「我的人,不必擔心。」
景賦還是堅持。
夏至應下,「姑娘我去外頭候著。」
景賦好幾日沒睡,疲憊的很,還忘不了隨時警惕身後,是不是有追兵。
「今時不同往日,你這手底下的人,並不是完全可信,你還是要多留個心眼。」
沈笑語聞言,沒有表態,道:「二哥如今已經是白衣,按理來說,無論燕王是否出事,都牽連不到你。」
景賦本可以甩手什麼都不干。
景賦也不隱瞞,他直接道:「此事牽扯到你,我不能坐視不管。」
為的她?
這般直白,頗讓沈笑語意外。
「不僅是你。」
景賦看到沈笑語的婦人髮髻,只道他兩世為人,都沒謝虞下手的快。
景賦開口:「蜀地的事比前世更嚴峻,謝虞與我寫信來,讓我查出玉城王與御史邱河,暗中聯絡的證據。」
「我跟蹤多日,未曾發現他們私下有往來,唯一的往來便是兩人如
今都是東宮的手下,每日早朝後,會入東宮商談。」
「大哥也在。」
明面上這景詞才是太子的第一幕僚。
🔒 第156章 鋪子
原本睡著了的女童轉醒過來,發出嗚咽的哭聲。
幸虧沈笑語眼疾手快,將她抱起來,好生哄著,才不至於哭得太大聲。
駕駛馬車的人是東宮的人,還是有人聽見了響動,與同伴小聲詢問道:「方才好像有小孩的哭聲,你聽到了嗎?」
「你聽錯了。」夏至道。
隨即,又傳出來女子的哭聲,和呼哨的風聲。
駕駛馬車的馬夫嚇的一個激靈,差點將手裡的馬鞭子給摔掉。
他又問夏至,「聽見了嗎?」
夏至仍舊搖頭。
「青天大白日的,沖煞了不成?」
馬夫硬著頭皮駕駛馬車,整個人如坐針氈,差點脫口而出,有鬼。
沈笑語見景賦這熟斂的口技聲,有些哭笑不得,「二哥就是這樣在東宮隱藏蹤跡的?」
「宮裡的虧心事很多,這樣的法子,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任誰都想不到,堂堂一個帶領三軍殺敵的將/軍,一個錦衣衛的前指揮使,竟然是個會扮鬼嚇人的。
景賦:「你不知道我的地方,尚有很多。」
可惜都遲了。
沈笑語在迴避景賦的眼神。
車軲轆的聲音可以蓋住許多的聲響,哄孩子的聲音,和心跳動的聲響。
「早些將這個孩子送出去,以免出事。」景賦提醒道。
沈笑語看到方才裝著這個孩子的箱子下,有一封信件,上頭寫著的是一個地址。
東林街的第四戶人家。
見沈笑語定睛看得出神,景賦問道:「你知道這個地址?」
「張凱
的父母便住在東林街。」
說來也巧,又是東林街,而且與第四戶人家是鄰里。
得去會一會了。
沈笑語喚了夏至進馬車,「東宮的馬車不便,等會我們要去個地方,到了嫣脂鋪後,便將人差回去。」
嫣脂鋪也是小滿打點的鋪子之一,不過這鋪子並非沈家商行下頭的,而是白玲瓏的陪嫁,如今是名正言順的沈笑語手下的生意。
自然如其名,賣的是胭脂紅妝,不過還做些成衣和首飾生意。
春節剛過,無論是外出走商的,還是外出公幹的,都尚且留在長安城採買,給日後出城囤些貨。
三三兩兩的年輕夫婦,與帶著丫鬟婆子的婦人,都在街上行走。
無論是西市還是東市,各坊的生意都熱鬧非凡。
尤其是嫣脂鋪里的胭脂,賣的最為緊俏。
沈笑語還才撩起來帘子,便看到昨兒個還鬧出來事,今日便在陪著花漸濃買胭脂的裴顏之。
馬車沒有進街,夏至與那馬車夫道別。
「便送到這裡,我家夫人要去鋪子裡查帳。」
馬夫沒有絲毫留戀,腦袋裡想的全是剛才遇到鬼的事,一個轉身便走沒了影。
嫣脂鋪的對面,正是之前陽朝的暗樁,這米鋪的生意早已經關停,拆了招牌,被刑部的人貼了封條。
這鋪子在街道上的地段最好,如今竟然荒廢了。
沈笑語站定,道:「日後將對面這鋪子盤下來。」
夏至應下,又道:「可是刑部查封的鋪子,需要刑部簽
字的文書,才可開張。」
顧若離因得陽朝入獄已有一段時日,如今謝虞不在長安,顧若離的罪名也沒有敲定,倒是可以用些銀子,將人贖出來。
「去刑部打點一番。」
夏至點頭,明白了沈笑語的意思,不過她做生意並沒有如此在行,「不知姑娘日後,這處要做什麼生意?」
「仍舊賣米。」
明面上賣米,實際上賣的是消息。
仍舊將這暗樁的消息往來,給建立起來,也方便安頓沈家軍那些叔伯。
沈笑語進了嫣脂鋪。
她與景賦約定,景賦後腳下,兩人在嫣脂鋪的後院匯合。
嫣脂鋪里的掌柜,是個十八九的少年,與小滿大得了一歲,早前掌柜的是他的母親,後來輪到他。
眉清目秀,唇紅齒白。
一進門便聽到他吆喝,「這位夫人,我家這鋪子裡的胭脂最美人,您瞧,我這一個男子用著,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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