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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昭後戚不可干政,但沈笑語句句不離朝政,每次的話頭,都在燕王將奪嫡上。
謝家雖是謝貴妃的娘家,燕王的外祖家,但謝貴妃是庶出長女,從未將燕王真的放在奪嫡的位置去考
量過。
謝首輔怎不知,當年牙牙學語的小孩,如今已經憑藉著自己,隱藏鋒芒,扶搖直上九萬里。
🔒 第50章 權衡利弊
謝首輔:「太子仁義禮智信,德才兼備,若登大統,必是萬民之幸。」
可他主和,守不住邊關,也治不住逆臣。
沈笑語說不得未發生的事,只當將眾人知曉的事情,說出來。
「太子為人隨和,如今便是東宮,也不過太子妃與兩個侍妾而已。早年其中一個侍妾便有過子嗣,後來流了,東宮便再無孩子。」
前世,也是太子登基後才鬧出來的緋聞,太子妃不孕。
不孕卻一家獨大。
太子被拿捏的死死的,三十歲早逝,竟然一個孩子都沒留下。
謝首輔的酒杯重重的落在了桌子上。
沈笑語同為女子,卻將鋒芒直指太子妃。
神情上只有權衡利弊,並無半點少女的期期艾艾。
其實沈笑語針對的不僅僅是太子妃,玉城王的兩個孩子、親信都是沈笑語斬殺他的刀。
「你在針對玉城王。」
從沈笑語與謝虞拉扯不清開始,便激怒了玉城王的二女。
始從晉安郡主失態,玉城王的在長安城的名聲,一落千丈,連帶著太子妃善妒,也被傳出來了。
沈笑語:「首輔大人明察,我從未主動招惹過她們,有些人只要你礙眼,便上趕著來尋晦氣。」
一個巴掌拍不響,晦氣當然也不會在一個人身上。
晉安招惹她,本就是吃不到肉惹一身騷。
可惜那女子嫉妒瘋了頭,分不清利弊。
讓沈笑語什麼也沒做,什麼也做成了。
謝首輔看向一旁他緊鎖眉頭的兒子,提醒道:「
有些人不甘於後宅。」
謝虞的臉色鐵青,自然知道沈笑語是在以燕王幕僚的身份,與他爹自薦。
她什麼時候起,是燕王的人了?
明明三人在屋裡,沈笑語卻未將一個眼神施捨給他。
她真當他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小孩。
「西街的奴隸場,有很多塞北的漢人,正好在玉城王的管轄之內,奴隸場的管事,也是玉城王當年的副將。」
擺在明面上的事,謝首輔不可能不知情、
但因為玉城王是太子妃的娘家,一動,太子的根基必然撼動。
謝首輔:「謝家從來獨善其身。」
「大人瞧,我與謝虞早就相識,即便我在與大人談話,也站的離謝虞最近。」
人從來都是會下意識的,表露自己的喜好。
「殿下知道大人一心向著太子,所以從未表露過,只當每日與美人尋歡作樂。」
燕王藏的這般好。
如今謝首輔一心輔佐太子,當然也是懼怕燕王登基後報復。
但其實,沈笑語知道,燕王這人的肚量,對能臣比所有人,想像中的大得多。
謝首輔靠在凳子上,如今被一個小姑娘挑明,煩悶的很。
「你讓我陪你賭這麼大,就這麼有把握?」
先動玉城王,再廢晉王,最後從太子的手裡奪權,扶持燕王登基。
沈笑語當然沒有把握,即便前世的事情已成定局,但人心、時局瞬息萬變。
沈笑語:「沒把握也要賭。」
太子一派與玉城王牽連如此大,沈笑語就算是寄希望
於太子,他既不會幫她,也沒有能力幫她。
而晉王,沈笑語想起來那人是個風光霽月的少年,羽翼還未豐,便被拔掉翅膀了。終究是沒有勝算。
「事在人為,有何不可?」
謝首輔:「你想要的是什麼?玉城王不僅僅是扶持了太子,他在聖人還是皇子的時候,就陪伴左右,在長安城根基已深。」
為了沈家的仇,卻半點不說沈家。
「笑語如今要拜託大人的,不過是那奴隸場裡的孩童實屬可憐,被拐賣至此,竟然還要活活餓死。」
這個理由看似彰顯謝首輔仁義,卻又動了玉城王的一大臂膀,甚至還無需燕王出手,保全了燕王與太子的手足之情。
「沈姑娘比起你爹,聰明了不知道多少。」
謝首輔看向自家的小兒子,想起來初見威武侯的模樣。
謝虞的性子與當初的威武侯一模一樣,如今,謝虞也想追隨威武侯舊路,娶孤女入軍營。
想起來威武侯死時的慘狀。
謝首輔為人父,如何不阻止?
「我可幫你。」
謝首輔總算是鬆口了。
沈笑語鬆了口氣,即便她說的天花亂墜,謝首輔不行動,一切都沒用。
若謝首輔將消息散落出去,沈笑語和燕王都是死路一條。
沈笑語真正賭的,是謝虞對她的真心,是謝首輔會不會當著兒子的面,殺了她。
賭贏了。
人性還是強於人心。
「我有條件。」
沈笑語當然知道沒這麼簡單,「只要笑語能做到的,我必然
盡力。」
「出去候著。」謝首輔將謝虞差了出去,謝虞恍恍惚惚,便跟著侍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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