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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錯。以後不會了。」
安蕎眨眨眼,嘴咧開:「沒有怪你。只是你不說話,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蘇德問:「想什麼?」
「將來。」
將來會怎樣,對孫成來說只是戲謔調侃,但對兩人來說,是實實在在要面對的東西。
孫成走了,不代表這件事也過去了。
蘇德摸著她的臉,陷進她含笑的目光之中。
他的情緒與聲音一般深沉,鄭重的字句清晰地傳進安蕎的耳中。
「我不會讓你只待在蒙古包里。我們會有很大一片草原,將來,你騎著追風,我騎著大黑,我們想去哪裡都可以。」
安蕎充沛的想像力,足以支撐她在腦海里構建出他所描述的畫面。
的確,在不遠的將來,與他一同策馬在草原上,是一場夢幻的美夢。
只是,她又問了一句。
「那草原之外的地方呢?」
草原之外?
蘇德藏在鴨舌帽下的眉頭輕皺了一下,又很快舒展開。
也是,她不是草原土生土長的人。草原生活雖好,卻還是會偶爾覺得枯燥。
他淺笑著告訴她:「將來,清閒的時候,就把牲口交給我們的孩子,我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草原男人不會虛與委蛇的表達,他的語言從來都簡單而直接。三言兩語描述的將來,這已經是他能夠給她許下的最好承諾。
安蕎抿著唇含笑,抬頭看著他,想開口說點什麼,終究也沒有說出來。
他籠住她的身體精幹又強壯,熱騰騰的溫度包裹著她,炙烤得她的那些話語也都融化在了地上,泛濫成一條無形水流,從橋沿墜落,漸漸流遠。
她湊上去,在他下巴粗糙的胡茬上胡亂親了一通。親得兩個人的火都逐漸燒起來,趕緊趁著夜色回了家。
一進門安蕎的腰就遭了罪。
男人的大手掐著她的腰肢按在了門板,抬起她的腿便壓了上來。
這幾天發生的事太多,有這樣一間溫暖的房子可供他們回到最純粹的肉體融合之中,不顧那些煩瑣的麻煩,實在也是幸運的。
從門邊到床上,一通折騰完已經是半夜。
安蕎在這兒洗完澡,實在也是懶得再動,賴在蘇德的床上沒有回去。
同樣洗完澡出來的蘇德還是滾燙得像個火爐子一樣,從後邊擁了上來。安蕎貪涼,挪tຊ了挪身體想讓他分開點,哪想就這麼動了動,又把他蹭出反應來了。
他把腦袋擱在安蕎的肩上,手環著腰想把她掰過來。
「好晚了,睡覺了。」
安蕎語氣像撒嬌。
蘇德哪肯依她的,她不肯轉身,他便直接從後面壓住了她。胸膛壓著她的背,抓著她亂動的手固定住,輕聲哄著:「不用動,我來。」
剛洗過澡的皮膚嬌嫩細膩,安蕎睡覺又不喜歡穿衣服,大手在她身上流連,連停下來的動力都沒有。把她撩撥得也情動不堪,他也總算得了逞。
——
天還沒亮的時候,安蕎在睡夢裡就迷迷糊糊地聽到了雨聲。
等她終於一覺轉醒,窗外的雨聲更加清晰,噼里啪啦砸在鐵皮子上,沒個停的時候。
鬧鐘還沒響,她知道時間還早,就眯著眼睛偷懶,不肯起來。
等到門外傳來了蘇德的腳步聲,她才終於有了起床的決心,揉著眼睛扶著腰,從床上下去刷了牙。
蘇德做好了早飯。
說是早飯,但安蕎一眼看過去,桌上的這一堆東西足夠她吃一整天的。黃膘的風乾牛肉配上奶皮子,完全就是優質蛋白的大餐。而一大鍋跟粥有的一比的奶茶,更是把她照著三個成年人的量來配的。
安蕎坐到了桌邊,笑得不行:「你這是養女人還是養豬啊?」
哪怕是林芳那樣廚藝好的人,給她準備早餐的時候,頂天了也就兩三個包子配以一兩個花卷,哪有這麼誇張的。
蘇德也坐去了她的對面,笑著沒說話。
兩人各吃各碗裡的,蘇德吃得又快又多,很快放下了割肉的刀子,一邊看安蕎吃飯,一邊抽起了煙。
安蕎也是老煙槍,有他在邊上吞雲吐霧,嘴巴也癢起來。
顧不上吃飯了,她也抽根煙,松一松昨晚被折騰到緊繃了的皮肉。
但手裡的一根煙還沒抽完,師傅忽然發來了消息。
安蕎瞄了一眼,是師傅告訴她今天雨太大了,上午可以先不用去馬場。等到下午雨停了,看看草地上積水怎麼樣再說。
其實不用師傅說,安蕎看一眼外頭的大雨,也知道多半是不用去趕馬了。又幸運蘇德也是同行,自己不用出門,他也照樣得了清閒。
做這一行的,忙起來整個季度都沒有個休息的日子。天一亮就要趕馬,直到天黑了才能收工回家,勞動強度太大,身心的勞損都是有的。
老天爺賞假放,挺好。
安蕎回了師傅的消息,一邊抽著煙,一邊打開了短視頻軟體,打算看看昨晚發的視頻的效果。
不出她所料,不僅孫熙的那一條澄清視頻獲得了正面的輿論,就連一些營銷號也在關注著這件事,紛紛報導起這次事件的反轉。
江小雪那邊已經下架了之前網暴孫熙的視頻,但她尚未來得及關閉評論區的其他視頻之中,則湧現出了不少對她隨意誣陷素人的指責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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