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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看了她許久,最終也沒有再動她。
脫了她的鞋,拿被子往她身上蓋了蓋,自己去了衛生間。
第50章 美人鄉,英雄冢
半夜一點多,安蕎就醒了。
喝多了就會醒的早,這是安蕎的常態。
她腦袋倒是不怎麼疼,只是覺得後脖子有點酸。試著動了動筋骨她就發現,自己原來沒躺在枕頭上。墊在腦袋下面的,是一條粗壯有力的胳膊。
她躺在蘇德的懷裡,整個後背都貼著他的懷抱,像個玩具熊一樣被他整個抱攏住。一床被子同時蓋著兩個人,她這一側的被角是掖住的,而蘇德那邊只覆蓋了半個身子。
被子不夠大,他便只蓋她,無所謂自己。
安蕎在被子裡翻了個身,與他面對著面。睜開了一會兒的眼睛已經能逐漸適應房間裡的黑暗,她能朦朦朧朧地看見蘇德的眉眼和五官。
她伸出手,描摹他的胡茬。
十指連心,剌人的手感從指腹涌到心底也是酥痒痒的。
她的手指又慢慢滑了上去,觸碰到他的嘴唇。就是這張寡言少語的嘴,每每都能親得她腰軟下來。他的唇紋深刻又粗糙,從沒有做過什麼保養,被草原的風吹得乾裂,也不知他會不會疼。
她揚起腦袋輕輕親了一口,又在他的嘴唇上舔了舔,想把他鬧醒。
但干體力活的人,一天的勞作下來,實在太累。縱然她像妖精一樣用唇舌誘惑他,他還是睡得安安穩穩,沒有什麼轉醒的跡象。
多讓人羨慕的睡眠質量。
安蕎後知後覺地想起他一天的勞動量有多大。師傅家的幾個馬,有師傅、孫熙、她三個人一起經營,尚且常常累得不行。而他那裡也有那麼多馬,卻全靠他一個人,從清早備馬鞍到晚上放馬,不假於他人之後,想必是吃力極了的。
晚上這一覺對他而言很重要,她也就不再鬧他,安心地躺在他的懷裡等待睡眠再次來臨。
今夜照樣沒吃藥,宿醉之後的頭腦有些過於興奮,一動不動地躺了一個多小時,她才慢慢感受到睡意。迷迷糊糊地打盹又轉醒,反覆三四次後,天也擦亮了。
安蕎不知道睡到了什麼時候,夢做了半個忽然中斷,身邊的被子有些發涼,脖子底下的胳膊已經不見。
她坐起來,聽見廁所里傳來水聲。
床邊放著一雙拖鞋,雖然老舊,但看著還算乾淨,是蘇德起床後為她準備的。
她穿上拖鞋,開了廁所門,就看見一個光膀子的男人站在水槽前刷牙。清晨是草原一天中氣溫最低的時候,即使是在屋子裡,安蕎也感覺骨頭涼颼颼。他就這樣頂著一身腱子肉站在陰冷的廁所,卻還有陣陣熱意從身上散出來。
安蕎不知道女人是不是水做的,總之這個男人是火做的。
她走到他身邊,腦袋輕輕貼到他的背上,伸出手環住他的腰。
蘇德漱完口,對安蕎說:「還早。我去趕馬,你再睡會兒。」
可安蕎抱著他的腰不肯放行。
他扭過頭:「怎麼?」
「我好虧。」她嘟囔著,「來你這裡,就是想跟你…結果你妹妹把我灌多了,該做的事都沒做成。難道是你白天太累了,晚上力不從心,所以跟多蘭串通好了?」
蘇德嘴角抽了抽,把水龍頭一關。
他力不從心?
昨晚她醉成那樣,當著多蘭的面就在他身上亂摸一通,到了床上還不安分,眼睛都困得睜不開了,還用腳勾他。
可tຊ她都那副樣子了,他還好心好意地考慮她醉後受不受得了。
硬生生憋回去,竟然被她說是力不從心。
他哼哼了一聲,轉過身,一把將安蕎抱起來,放在了洗手台上。
老式的洗手台,雖然堅實,但形狀凹凸不平。安蕎的大腿擱在上頭被擠得難受,下意識地想減輕自己擠壓的重量,只好用胳膊纏住他的脖子,牢牢抱著他。
他一手抱著她的腰,說是把她放下,其實也只是虛放,大部分重量還在他的手裡。
他低頭貼近,粗糙的唇貼上去,就得到了她柔情似水的回應。她主動地張開了嘴邀請他的深入,情到濃處,他將她又往外一拉,讓她緊緊貼住了自己。
安蕎嬌嗔一聲:「白日宣淫。」
「聽不懂。」
哪怕安蕎嫌腿下涼,掙扎著想下來,但被蘇德鐵了心困在這方寸之間,她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他動作麻利,三兩下功夫兩人已「坦誠」相見。
安蕎心裡在笑,男人,要麼不開葷,一旦開了這個頭,就跟野獸沒什麼差別。繁衍,這是動物最原始的本能。她沒有掙脫出去的可能,於是便放任了自己和他的欲望。
他力氣太大。
一個動作,就讓安蕎驚呼著喊出了聲。
蘇德大手橫蓋住她的嘴巴,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道:「別叫。」
這屋子裡可不止他們兩個。
這種最最私密的事,或許會被人聽見的感覺,更刺激了安蕎的心。她使壞,伸出了濡濕柔軟的舌,在他的掌心中舔動,比劃著名隨性的圖案。
麻癢的感覺不僅停留在肌膚相交處,更在掌心裡一陣陣過電。
蘇德的眸色已深沉似墨。他鬆開了捂住她嘴巴的手,換上自己的唇,堵住她這張總讓他侷促的小嘴。動作卻沒有一點憐惜的意思,恨不得讓她徹底成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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