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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玩笑,也是緩和一下氣氛。孫建發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安蕎馬匹的價格。
安蕎錢包富裕,當即給他轉了過去。
孫建發收了錢,和她一起在涼棚底下抽菸。純血已經吃完了料,扭著頭看著他倆。
「你的馬,你取個名字。」
剛才在馬上,風從身邊經過時,她便想好了它的名字。
它追著風而跑,身上又烙上了「wind」。
與風有緣。
「那就叫追風吧。」
「好聽的。」
孫建發也笑了,「比我那什麼土豆蘋果花生的好聽多了。」
安蕎想著,要是照這個思路,該叫它紅薯。
但「追風」二字,從她腦海中誕生,便是這兩個字和這匹馬的緣分。
一匹叫望月,一匹叫追風,她會心一笑。
「明天要出去了,就騎著追風吧。」
安蕎一愣:「追風?它可以嗎?」
「它沒大問題。你覺得不行的話,半道跟蘇德換馬也行。反正他對你不賴。」
「嗯。」
安蕎低下了眉眼,嘴角卻還是帶著笑意。
蘇德對她好,不只是她的自我感覺,而是人盡皆知的事。
誰都看得出來,只有他自己在那兒彆扭著,不肯承認。
柴已經堆好,就差火星子了。
第29章 馬背穿越即將開始
翌日一早,長線野騎的幾個客人陸陸續續都來到了場地。
孫建發提前已經定好了線路和一路上的住宿飲食,十個客人有男有女,圍成一圈聽他講述路上的安排,以及騎馬的注意事項。
孫成睡過了頭,孫熙騎著個摩托到他家門口叫來了人,迷迷糊糊地帶了馬過來。
沒一會兒,蘇德也駕馬而來。
安蕎這邊的馬鞍還沒準備完,他把馬拴在一邊,同她一起備馬。
這次野騎,一共要十三個馬一個車。孫成和蘇德一共出七個馬,孫建發出六個。孫建發這兒的遊客鞍不多,讓安蕎和孫熙給自騎的馬都備上西部鞍。
西部鞍的前肚帶難緊,她不熟悉追風,經驗也不足,動手拉緊了兩回,還是不夠緊繃,剛想轉頭叫蘇德來幫個忙,他自己就過來了。
養了一輩子馬的男人,一上手,抓著帶子往上一拉,事情立馬就搞定。
他給緊完的肚帶綁領帶結,安蕎在一旁扣上後肚帶。
兩人站得很近,她的肩膀挨著他的手臂,稍稍一動,衣料便摩擦在一起。
安蕎側頭看了他一眼,他疑惑地看過來,只見她微微帶著點笑意。
「怎麼了?」他問。
安蕎笑而不語,扭回了頭,顧自己系帶子、調整馬鞍。
蘇德輕聲說了句什麼,安蕎沒聽清、也沒聽懂。
她知道,他在說家鄉話。
眉毛一挑,又一次看向他:「你沒想過,也許我會蒙古語呢?」
蘇德有些意外:「你聽得懂蒙古語?」
「聽不懂。」安蕎調皮地聳了聳肩。
這下笑的人成了蘇德,他當著她的面,又說了一句蒙古話。安蕎本還想著記下他的發音,一會兒得閒了就去網上查查意思。可惜手頭的事一忙起來,很快忘了他那句話怎麼說的。
馬一個個都準備就緒,孫建發那裡,該教的也都教了。孫成開車帶來了給客人們準備的護具,安蕎和孫熙過去搭手,幫客人們把護具穿上。
「呀!你別扯,好疼!」
人群之中,忽然傳來一聲嬌嗔。年輕姑娘的聲音總是吸引人們的注意,孫熙和孫成默契度百分百地同時扭頭,便見一個年輕的紅髮女客人,頭髮太長,纏在頭盔的帶子裡。
她男朋友跟她穿著配套的情侶裝,在一旁幫她扯開頭髮,卻毛手毛腳,怎麼都做不好。
女客人痛呼連連,急得眼淚都快出來。
這是安蕎剛來時也面對過的處境。
她看著那女客人,仿佛能回想起自己當初頭髮被卡住的疼痛。她推己及人,走到了那男友身邊:「我來吧。」
男友之所以解不開纏繞的頭髮,在於不熟悉這款頭盔帶子的結構。紅髮女的頭髮是卡在了帶子的搭扣上,要解開其實很簡單,按住搭扣兩邊一用力,搭扣開了,頭髮自然也就出來了。
男人乖乖往邊上讓了兩步,安蕎接了手。
那紅髮女對安蕎也沒個好氣:「你們這都是什麼破頭盔!快點幫我弄開!」
她聲音不小,在場的人都聽得見。在給馬檢查肚帶的蘇德也轉過頭來看一眼。
安蕎低著頭,他看不見她的神情,只見到她不發一言,手輕巧地動了兩下,就把那長長的紅髮從頭盔里撈出來了。
「給您。」安蕎把頭盔還給她。
紅髮女一拿到頭盔,哼唧了兩聲,隨即將頭盔往男友身上重重一砸,轉身就走。
「嚯。」安蕎在旁一挑眉,這脾氣還挺大。
男友緊張地追上去幾步:「子涵,你去哪裡?」
「拿頭繩!」
紅髮女走得氣呼呼又風風火火的,安蕎輕笑一聲,不再理她,轉而給別的客人穿戴裝備。
一輛奔馳從進村的公路開來,停在馬場邊上。
她抬眼看過去,從車裡又下來了一個年輕的漂亮女人。
孫建發和孫熙手頭的活兒都走不開,而她正好戴完了一個頭盔,便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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