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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一多,安蕎就沒有馬可以練習了。
馬圈空空如也,孫建發出去帶客人,孫熙倒是沒出去,跟安蕎一起坐在涼棚底下。
安蕎看網絡上的馬術教學視頻,孫熙打遊戲。
周六,忙碌中偷閒,日子悄無聲息過去。周日的上午又是一樣地繁忙,安蕎前幾天學起坐的腰疼還沒緩過勁來,這天又幫著客人上下馬,感覺自己像是被腰斬了。
中午吃過飯,她去買煙的時候,順便問了句:「有沒有狗皮膏藥?」
老闆從貨架里找了找,無果,告訴她:「前幾天好像賣完了,我也一直忘了進。」
膏藥不是必需品,安蕎打算作罷。
老闆倒是關心一句:「怎麼了?摔了啊?」
「不是。就是前幾天練習呢,腰有點疼。」
「在練馬啊?」老闆笑著看向門口進來的人,「喏,叫蘇德教你。他是蒙古族的,騎馬跟走路一樣簡單。」
蘇德今天不是騎摩託過來的,他進門沒什麼動靜,所以安蕎沒發現他。
他倒是看了她有一會兒了。
上一次給她換馬之後,又是好幾天沒有見到她。再次見面,他覺得她被曬黑了點,脖子上泛著的紅像是曬傷的前兆。
之前明明看她戴著脖套面巾。可能是天氣一天天熱起來,面巾也戴不住了。
安蕎付過了煙錢,拿著煙對他一笑,正要出門,被他叫住:「你要膏藥的話,我家裡有。一會兒我給你送過去。」
「那樣的話,就太麻煩你了。」安蕎笑得挺客氣。
蘇德以為,她這是拒絕。
卻不想,她接著說道:「不能麻煩你專門跑一趟,我跟你一起去拿吧。」
本是想給她拿點東西。
現在成了拐她回家。
一抹笑容藏在他的迷彩面巾之下。
第25章 說破就沒意思了
蘇德也是來買煙的。
買好後,兩人並排站在門口屋檐下,各自抽了一根。
他騎上摩托,轉頭看向安蕎。
上一次坐在他摩托的后座,她還逗他說自己怕摩托。
同樣的理由用得多了反而顯得虛偽,這次坐上了他的車,她安安分分地坐在座上,兩手抓著車座的邊。
蘇德扭動車把,摩托穩當起動。
她沒去過他家,甚至不知道他家在哪裡。但這個村統共也就這麼點大小,想來不會太遠。在村中的小道上穿行,兩旁的民屋在眼中退過。
摩托一直往裡,直到村落的深處,他拐了一個彎,摩托騎進一間小院。
說是小院,因為確實不大,沒有孫建發家的院子一半大,也不像孫家院子那樣,一圈有好幾間屋子。這小院子裡只有一間磚房,還有一間鐵皮子圍成的鞍房。
蘇德摩托騎得穩,安蕎想著,他停車肯定也穩。
看著院子就在面前,她都做好了下車的準備,哪想前面的男人忽然一個急剎,她重心失衡,從後倒到了他的背上。雙臂的下意識快於了理智,攏在了他的腰上。
幾乎都不用思考,安蕎的直覺告訴她,他是故意的。
摩托開到了這裡,已經不會再有什麼危險。而他對自己的車技又有著足夠的自信,便用這種方式,也算逗一逗她。
難道是在報復她上回在摩托上,拋給他的模稜兩可的問題?
安蕎玩味地看著蘇德,直勾勾盯著他。
「怎麼?」蘇德明知故問。
說破就沒意思了。
她笑著搖頭:「沒什麼。」
蘇德停好車,帶著安蕎進了院子裡唯一一間可以住人的屋子。
屋子進門就是擺著餐桌的西圖瀾婭餐廳,最裡面是個小廚房。西圖瀾婭餐廳兩側各有一個房間,想來是他們兄妹兩個住的地方。
超乎安蕎的意料,他的家裡格外得整潔。屋子雖小,收納空間也少,那些瓶瓶罐罐倒是整齊地碼放著,沒有一絲雜亂感。
狡黠的壞笑藏在安蕎的眉眼裡,她又看向他:「家裡這麼幹淨,是你老婆收拾的?」
他肉眼可見地面色一黑。
「我沒結婚。」
「那就是女朋友?」
蘇德面巾下的嘴角一抽。
安蕎沒有點到為止的自覺。鑑於他剛才故意使壞的急剎車,她得寸進尺地問下去:「那你帶我回家,如果讓你女朋友知道了,不會生氣吧。」
蘇德的神色已經僵硬得很難看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認真地告訴安蕎:「我如果有女朋友,就不會帶你回家。」
「哦,那我知道了。」
安蕎笑得格外知性,卻不說自己知道了什麼。他看著她,她也就這麼看著他。
眼神交流是不公平的,因為她面無遮攔,除了tຊ眼睛外,五官都可以表情達意,自然也可以矯飾真實的情緒。
而他只有一雙眼睛在外,情緒都在那眸子之中。
落於下風,便不再看。
「我給你拿膏藥。」
他轉過身進了屋,倒是沒關上門。
她站在門外看他的房間。典型的男人屋,除了家具之外沒有什麼裝飾品。床單被子都是深棕色,別無生趣,卻因死板過了頭反而顯得有點可愛。
她在門外稍等了一會兒,他便拿著一盒狗皮膏藥走了出來。
「謝謝你,蘇德。」
蘇德看她一眼,往外走去。安蕎拿著膏藥跟出去,又跟著他上了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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