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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樣。」
他就說為何總感覺岳母她們對七弟甚是照顧,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在裡面。
蕭望舒朝他笑笑,繼續說:「而且七弟確實謙遜勤奮,我也希望他將來能夠為父親擔一份任,能夠和阿弟互相協助。」
陳褚再次點頭,「七弟確實品行上佳,我當他們騎射師傅時也挺喜歡他的。雖然他沒法經常訓練,但從不無故缺席,對我和陸序陽也十分敬重。」
「有些可惜,但福禍相依,並非全是壞處。」
蕭望舒說到這裡,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轉了話題,「這時候莊上的桃子應該熟了,要是甜我們就摘兩筐回來,送一筐到相府去給他們分。」
陳褚立刻被她轉移注意力,欣喜應下:「好啊!」
……
一個月後。
梁丘國帝都城內,一座將軍府邸里。
丫鬟攙扶著一名婦人,語言晦澀,小聲抱怨:「那中原舞姬什麼身份,跟貨品一樣被運來的下流胚子,將軍還如此喜歡她!夜夜留宿,府上的賞賜都被她占盡了!
「咱們夫人堂堂公主,將軍當年千求百求的才娶到夫人,現在有權有勢了,竟敢讓個舞姬來礙夫人的眼!」
婦人面色不善,甩開那丫鬟的手,冷聲斥責:「行了,把嘴閉上!吵吵個不停,真是聒噪!」
本來她心裡就夠煩了,這不識趣的丫鬟還在她耳邊吵。
那丫鬟立馬閉上嘴,不敢再說。
在她後面,兩名丫鬟擠上來扶住那婦人,直接把她擠到後面。
「夫人當心腳下。」
那兩名丫鬟說話溫聲細語的,生怕聲音大了,這樣的拘謹畏懼讓那婦人很是受用。
還不等那婦人的心情稍微好點,只見將軍府大門外,盔甲未卸的男人抱著一名紫裙女子匆忙走進府內。
女子腰間被血染紅了一片,即使用布條緊緊包起來,傷口還是在往外滲血。
「傳大夫!讓府醫都過來!」
男人吼著下令,焦急之色布滿臉龐。
他抱著女子大步往他居住的院落走去,完全沒有正眼看旁邊的婦人一眼。
那婦人就這麼目送他走遠,緊握的手裡,指甲嵌進掌心。
她身邊的丫鬟低聲說著:「流了那麼多血,別是快要死了吧,死在咱們府上挺晦氣的。」
此話一出,那婦人的手鬆開幾分,朝後面吩咐:「你們去找個人問問怎麼回事。」
「是。」
後面兩名丫鬟立刻退下,往府外走去。
沒過多久,她們兩人回來,朝婦人稟報:「夫人,下面人說將軍今日帶上那舞姬出去和同僚打獵,回府路上遭細作刺殺,那舞姬撲上去給將軍擋了一刀。」
將軍最近本來就寵愛那中原舞姬,剛到手的新人,連夜連夜的往她那裡去,出去打獵都把她帶上。
今日她為將軍擋了一刀,萬一沒死,以後指不定怎麼得寵。
眾多下人心裡各有各的小心思。
那婦人把手裡的帕子扭扯在一起,緊緊攥著,眼睛死死盯向剛才那男人離開的方向。
好半晌後,她才陰惻惻地下令:「算了,不逛了,回去吧。」
「是。」
那些丫鬟跟在她身後,主僕一行人離開這裡,回了院子。
第206章 好一個月蕭蕭(2)
兩天後的傍晚。
綰娘那一刀捅在腰間,出血不少,昏迷兩天才漸漸清醒。
她剛一睜眼,守在屋裡的眾多嬤嬤就圍了上去,滿是擔憂地問了她許多,又是傳府醫又是扶她起來喝藥。
綰娘開口,聲音沙啞問她們:「將軍呢?」
「今日將軍被陛下召進宮,不知商議什麼去了,這會兒還沒回來。」
那嬤嬤生怕綰娘多想,又說著,「姨娘昏迷兩日,將軍可擔憂您,每日從軍營回來第一件事就是來看您,在床邊守著您。」
綰娘點了點頭,想動一動卻只感覺腰間生疼。
「姨娘別動,您這身子現在還亂動不得。」那些嬤嬤慌忙上前扶她。
將軍對這位姨娘的看重,她們可是看在眼裡。
要是將軍一天不在,姨娘就出了事,她們這些人的腦袋可就不保了。
綰娘也沒有和她們犟,順從地點了點頭,應了聲「好」,隨後就在將軍的床上躺下繼續休息。
這一晚,直到月上枝頭,夜幕沉沉,那將軍還沒回府。
不過這也是將軍府的常事了。
只要陛下傳召,有公務在身,將軍經常一隔幾日不回,有時候甚至一連數月不回。
夜色漆黑,綰娘坐起身,掀開被子下床。
只見她皺緊眉頭,按住腰間的傷口,輕手輕腳在房間裡翻找起來。
今天將軍府似乎格外寂靜,下人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門外也半天都沒有聽到護衛換班的聲音。
綰娘正在疑慮這是什麼情況,不知道行動還要不要繼續。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陣鎖門的咔嗒聲。
一支燃火的箭射進房內,直直插在床上,直接點燃了床上的被褥。
房內頓時火光沖天。
一直等到射箭的人撤去,守在房外的男人才撬開窗戶,翻窗進入房間,朝綰娘問:「知道放在哪兒了嗎,再過會兒就有人趕過來了,那將軍夫人下手真狠毒。」
綰娘點點頭,一手捂腰,一手指了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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