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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陳褚起身邁開步子,戰靴踩在地上,壓迫感十足,徑直走向秦泰。
待看到秦泰身上的痕跡,陳褚目不斜視,視線緊盯他肩上那處疤痕,鼻翼輕輕皺了皺。
這味道,她身上像是也曾有過。
「在哪兒留的夜?」陳褚問得毫不拐彎,直擊本意。
秦泰下意識地看向尉遲彥。
陳褚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尉遲彥默默呼出一口氣,儘量維持禮儀,答著:「稟將軍,我們倆……有斷袖之癖。」
羅衡:!
楊予睦:!
別說旁觀的羅衡和楊予睦震驚了,就連秦泰本人,那也是一個原地呆滯。
陳褚面不改色,又走到尉遲彥面前,在離他半步遠的地方站定,就那樣遠遠的聞了一下。
第92章 那我們就約好了(1)
陳褚面不改色,又走到尉遲彥面前,在離他半步遠的地方站定,就那樣遠遠的聞了一下。
確實是相同的味道。
電光火石間,關於這香味的記憶在陳褚腦海中迅速閃過——
草蜜膠!
細作中箭、祛疤藥物、聯姻取消、換血結義……記憶里的一幕幕串聯起來,串出一場讓人脊背生寒的預謀。
陳褚顯得有些震驚錯愕。
「將軍還有何吩咐?」
尉遲彥開口詢問,讓陳褚回過了神。
把周圍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陳褚平復了一下情緒。
「雖說你們出了軍營,但也別太放縱自己了。
「私底下你們有什麼癖好都與我無關,正事上,若是保護不好小姐,你們恐怕還是要去狄州流放一遍!」
陳褚說完,沒再管秦泰右肩上的疤痕,轉身朝楊予睦他們吩咐:「收兵回營!」
「是!」
……
目送陳褚帶兵離開之後,秦泰和尉遲彥對視一眼,顯然都鬆了口氣。
而他們卻不知道,陳褚帶兵離開莊子之後,並未和麾下將士一起回營,而是又趕去了錦衣門。
——
錦衣門裡,拓跋吉暉兄妹三人下午來找蕭望舒,看她身體恢復得如何,順道再和她講些換血儀式上需要注意的事。
四人坐下聊了一個下午。
此刻,蕭望舒正要陪他們兄妹三人去用膳,沒料想陳褚又折了回來。
陳褚每次都來得突然,不按常理出牌,叫她有些措手不及。
「將軍這是?」蕭望舒問著,福身行禮。
陳褚抱拳回了一禮,看向她身後的拓跋兄妹三人,最終還是把想問的話都咽了回去,從懷裡取出金蟾玉印。
「末將已帶兵查完莊上,特來歸還小姐信物。」
蕭望舒心中思緒漸沉,面上還是笑道:「辛苦將軍了,結果如何?」
陳褚沉聲答著:「並無發現,是末將多心了。今日干擾小姐修整莊子,小姐勿怪。」
蕭望舒聞言淡然一笑,握緊手中玉印,玉石印章上還殘留著陳褚的體溫。
「無礙,將軍也是為我的安全著想,豈敢言怪?」
她那會兒給他玉印時也交代過,他今天如果沒有時間,可以明天得空了,再到相府把玉印還給她。
他此刻趕來,不會是沒有發現。
相反的,恐怕他正是發現了些什麼,才急忙趕來找她求證。
而礙於拓跋吉暉他們在此,他才沒說罷了。
「謝小姐體諒。」
陳褚抬起頭看向她,又道:「小姐有事便先去忙吧,末將告辭。」
蕭望舒福身相送,「將軍慢走。」
陳褚回了一禮,轉身離開,黑色披風在冷風中獵獵飛揚。
蕭望舒正看著他的背影走神,憂慮秦泰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這時候,拓跋歆上前挽住她的胳膊。
「怎麼了你,一副看呆了的模樣?」拓跋歆挽著她的胳膊左右甩了甩,磨著,「走瞭望舒,我的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
蕭望舒回過神來,朝她揚起一抹笑,「走了,下館子去。」
「好啊!」
拓跋歆歡欣雀躍,拖著蕭望舒大步往白虎大街的方向走。
拓跋吉暉和拓跋雲驍跟在她們身後,笑得有些無奈。
……
翌日凌晨,天還未完全放亮。
蕭望舒的馬車停在路邊,等在陳褚去上朝的必經之路上。
她傷好得差不多之後,房沁兒知道她是個閒不住的性子,就沒再拘著她。
反倒是房綺羅,沒怎麼受傷也一直被關在府上靜休靜養。
自打上次去相府看望過蕭望舒,再往後,她就沒出過房府的大門。
「小姐,陳將軍、是陳將軍!」
憶春掀開車簾往外看,看到陳褚的身影時有些激動,急忙回頭朝蕭望舒稟報。
小姐說了,陳將軍到了之後,她和書夏就可以下車,自個兒去街上買些早點吃。
「行了,你們下去吧,請陳將軍上來。」蕭望舒坐在馬車裡吃著一屜熱氣蒸騰的包子,旁邊還配上了一壺豆汁。
書夏聞言,有些猶豫地詢問:「小姐,陳將軍是外男,你又尚在閨中,共處一輛馬車是否有些……不合適?」
「秦泰在外守著,你覺得我與陳將軍能當街幹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蕭望舒反問。
書夏仔細一想,也是。
但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問:「小姐,奴婢還是在車裡守著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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