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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為家弟之事向蕭四小姐道個歉,沒想到拓跋王子反應這麼大,確實叫我意外。」
說完,他又轉向蕭望舒,語氣溫柔:「既然你還在氣頭上,那就算了。等過幾日你不氣了,我再帶小弟向你賠罪。」
拓跋雲驍有些不耐地皺了皺眉,「說完了沒?」
廢話真多!
穆雲澤正要說話,這時,另一道沙啞的聲音插了進來——
「四小姐。」
蕭望舒聽到這聲音有些詫異,循著聲音看過去,腰肢盈盈一擺,福身道:「陳將軍。」
陳褚抱拳回禮,直奔主題,說著:「小公子托末將來找小姐,給小姐送點東西,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自然。」
蕭望舒應著,隨後看向拓跋雲驍,「雲驍哥哥先回去吧,今日是為你們兄妹舉辦的接風宴,你出來太久不合適。」
拓跋雲驍看了看陳褚,也認出來對方是蕭鴻的親信將軍,蹙眉道:「那好吧,你早些回來。」
蕭望舒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陳褚,「陳將軍,走吧。」
陳褚上前幾步,跟在她身側,兩人並肩離開。
拓跋雲驍見她們走遠,掃了穆雲澤一眼,嗤笑一聲,然後大步走進麟德殿。
穆雲澤站在原地,背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
任他怎麼也想不通,就這短短几個月功夫,追逐了他這麼些年的人,怎麼就突然失控了。
真是影響他的計劃!
——
與此同時,蕭望舒已經跟著陳褚走到了池邊。
顯然陳褚對宮中的路線很是熟悉,七彎八繞的,很快就找到了一處僻靜之地。
「陳將軍有何事要說?」
蕭望舒一邊問著,一邊走向池邊的石頭,取出帕子在石頭上擦了擦,然後捋好裙擺坐下。
見她就這麼直接坐在了石頭上,陳褚下意識的提醒一句:「涼的。」
「什麼?」
反應過來陳褚說的是石頭,蕭望舒又笑道:「還好,才初冬的天,也不算很冷。」
聽她這麼說,陳褚也就作罷了,站在石頭旁邊,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包遞給她。
「這是什麼?」
蕭望舒接過油紙包,一層層拆開來看。
「山藥糕。」陳褚答得一本正經,「小姐出來許久,小公子不放心,托末將出來瞧瞧。宴上都是些酒水油葷,小姐如果吃不慣,可以吃完再回去。」
蕭望舒勾唇輕笑,問著:「後半句也是阿弟交代的?」
她家阿弟給她送起東西來,向來是直接送錢,可從沒給她送過糕點。
「不是,是末將見小姐在宴上沒怎麼吃,恰好身上還剩一包糕點,順道送給小姐墊肚子。」陳褚坦誠回答。
此刻天色已晚,光線昏暗,蕭望舒並沒有看到陳褚坦蕩語氣下泛紅的那雙耳朵。
她和陳褚經常互送吃食,準確來說,是她去看蕭扶光練習騎射的時候,經常順道給陳褚帶上一份茶水點心,陳褚也經常送她些吃食回禮。
這麼一來二去禮尚往來的,她也習慣了。
「那就多謝將軍了,我們吃完再回去吧。」這裡空氣清新,蕭望舒也不想這麼快回去。
「嗯。」陳褚點了點頭,像根柱子一樣,杵在蕭望舒身邊。
蕭望舒吃了兩塊糕點,放慢進食速度,問了句:「陳將軍前段時間和陸將軍清掃細作,京內細作清掃的如何了?」
沒想到蕭望舒會問起這個,陳褚略有些驚訝,隨後答著:「京師百姓數以萬計,各方的細作都混在裡面,肯定是沒法短時間內全部拔起的。
「不過前段時間抓到的細作不少,足以威懾暗中的人,保證拓跋使臣的安全不成問題。」
答完蕭望舒的話,陳褚沉默片刻。
思及剛才蕭望舒和拓跋雲驍之間的熟稔交談,他第一次主動詢問:「小姐問這些幹什麼?」
是對他們辦事不放心,在擔心拓跋使臣的安危嗎?
蕭望舒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擔心細作在京師作亂,會影響客人出行,壞了我的生意。」
聽到蕭望舒擔心的是鋪子的生意,陳褚不知為何,心裡還鬆了口氣。
「小姐放心,大批細作已經看押嚴審。就算京師還有細作,他們也不敢妄動,不會影響到錦衣門的生意。」
「這樣啊,那就好。」蕭望舒眼底晦暗不明,心不在焉地咬了口山藥糕。
陳褚和陸序陽辦事效率太高了,現在京師沒有細作敢動,她的事就不好辦了。
第77章 父親不會知道(2)
蕭望舒這一包糕點吃了許久,吃到晚宴進行了大半,她才和陳褚不急不忙地回到麟德殿。
晚宴上,絲竹管弦在耳邊奏響,聲聲迷亂人心。
歌姬舞女披帛飛揚,在空中迷亂人眼。
這饕餮盛宴,總有人推杯換盞極力融入,也總有人置身事外作壁上觀。
蕭望舒安靜扮演著旁觀者,將宴上形形色色的人盡收眼底。
……
晚宴過後,一切回歸正軌。
除了館驛內和大街上多了些異域使臣之外,京師一切照舊,沒有什麼太大變化。
拓跋歆常來宰相府找蕭望舒玩,也和蕭平南拉近了關係。蕭鴻樂見其成,只叮囑蕭平南他們幾個兒女好生待客。
蕭府上下,除了房沁兒和蕭扶光沉浸在一種無聲的哀痛中,其餘人過得都還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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