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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死倒不至於,它雖從出生便被拋棄,卻是對自己的『媽媽』不離不棄,靠著他們吃剩的骨頭硬生生活到現在,不過……」
他頓了頓,視線從屏幕轉向遠方跑幾步路就沒力氣的小獅子身上,眼底閃過幾分遺憾,「它或許已經快要走到生命的盡頭了。」
「不會的,」蔣梔子堅定地看著小獅子,「它的時間還長著呢,你可別小瞧它。」
堅定地語氣令許夏看向她的目光中帶了幾分詫異,良久,他嘴角上揚,輕笑一聲,「你倒是天真。」
「你不信?」蔣梔子扭頭,劉海隨著風輕輕搖擺,心裡打起了主意,「打個賭?」
「不要。」許夏乾脆拒絕,「賭博不好,你不要沾。」
「……又不是真賭博,」蔣梔子撇撇嘴,「就賭這隻小獅子能不能活到成年。」
「我說過不……」
「就這麼定了!」
蔣梔子先發制人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許夏有些無奈,「你是無賴嗎?」
「哎呦許大導演瞧你說的,什麼叫無賴啊,咱又不賭錢,玩一下嘛。」
「你先說一下賭注是什麼。」
「嗯……」蔣梔子低頭思索半天,膽大的膽小的想了個遍,抬頭,「一個願望。」
「願望?」許夏嘆氣,「你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我一時想不起來,」蔣梔子辯解,「反正輸了的實現對方一個願望,只要不過分的願望都可以。」
就算是很過分的願望,她不認許夏也拿她沒辦法,蔣梔子心裡偷笑。
那頭,許夏思索片刻後同意。
「不要在心裡想什麼如果願望太過分就不承認,自己打的賭要願賭服輸,我也沒你想的那麼不堪。」
「我才沒有……」許夏驚訝於這傢伙竟猜到自己心中所想,嘴硬反駁,卻因心虛紅了臉。
許夏看著她微紅的臉沒有再逼問,視線重新回到鏡頭裡。
蔣梔子開始專心致志觀察著那隻不被母獅所喜歡的小獅子,心中突然蹦出想給他起名字的想法,她戳戳許夏,許夏身子一僵躲向一邊,「有事說事,不要碰我。」
聯想一開始她握住許夏手時他的態度,蔣梔子猜到他不喜歡肢體接觸,撇撇嘴說道,「梔子花的梔子英文怎麼說?」
許夏覺莫名其妙,「Gardenia,問這個做什麼?」
「好,那就叫它Gardenia!」蔣梔子興奮說道。
「誰?」
「咱們打賭的那隻獅子啊。」
……
許夏見怪不怪扭過頭去,專心工作。
角牛被吃了大半,兩隻小獅子吃飽喝足扭在一起玩鬧嬉戲,母獅趴在一旁看著。
被蔣梔子起名的小獅子Gardenia緩緩起身向角牛靠近,察覺到它的母獅子沖它低吼,gardenia只得又邁著虛弱地小步子退回去。
蔣梔子不忍心再看下去,看向許夏,「許導。」
「又怎麼了。」許夏滿眼不耐地說道。
「上廁所。」
「那邊。」許夏指了指不遠處破布圍起來的地方。
蔣梔子緩緩起身,揉了揉發麻的腿,向著那個看起來不太好的廁所出發。
廁所比她想像中的還要簡陋,破布圍起來的中間只是挖了一個深坑,坑裡積了一些雨水混雜著排泄物,臭氣熏天。
她突然覺得不那麼急了。
「梔子,」身後熟悉的聲音傳來,蔣梔子扭頭,布瑞安正一臉疑惑地看著她,「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啊……」蔣梔子笑了笑,「這是廁所?」
布瑞安明白了她的意思,寬慰道:「野外就是這樣沒辦法,你可千萬不要獨自一人去什麼沒人的地方,會被野獸吃掉的。」
「我,我還是忍忍回營地吧。」蔣梔子捂著鼻子出去走了好遠猛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這樣的生活會是常態,你一定要習慣,」布瑞安繼續勸解,「不過,你跟許導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很少見他失態過呢。」
「沒什麼。」蔣梔子擺擺手,這等不算愉快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她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中午。
「什麼時候吃飯啊。」
「剛剛訂的飯,同事開車去拿很快就回來,你餓了嗎?我有帶餅乾要吃嗎?」
咕——
蔣梔子還沒說話,肚子先替她答應了。
「哈哈……」布瑞安笑著搖搖頭,「走吧,我去給你拿餅乾。」
蔣梔子紅著臉跟在布瑞安身後在一輛車前停下,布瑞安拿過車座上的包,從裡面翻找餅乾。
「布瑞安!」一聲興奮地大叫從二人身後傳過來,蔣梔子聞聲轉頭,一隻小獅子赫然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她嚇得汗毛倒立,驚叫一聲,一腳踢過去,痛得她坐在了地上。
獅子的皮毛下露出了鐵皮。
蔣梔子愣住,耳邊是也是一聲驚恐地叫喊,一個寸頭皮膚曬得黝黑的小伙心抱著「獅子」嚎叫。
「我的獅子啊……」
蔣梔子一時消化不了眼前的畫面,呆呆地看著那人和他手裡的「獅子」。
哀嚎聲很快吸引了其他人地注視,大家紛紛向這邊走來。
「梔子,梔子……」布瑞安略微急促的聲音令她回過神。
「你沒事吧。」她扶起呆住的蔣梔子急切說道。
「你還關心她有沒有事,先關心關心我有沒有事吧,我熬夜加班好不容易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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