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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聿看了眼腦袋耷拉的跟個鵪鶉一樣的姜念,把水壺放在桌上,見她手裡捏著布兜,便道:「肉包子涼了就不好吃了,還是趁熱吃。」
姜念抿著唇,看著自己都快崩成竹竿的手指,忍著尷尬輕輕「嗯」了一聲。
她發誓,以後絕對不在背後說陸聿的壞話了!
這麼幹坐著也尷尬,好在邊上還有老太太和婦女在說話。
姜念取出肉包小口的吃著,始終沒敢抬頭看一眼站在床邊的陸聿,只是眼睛時不時的瞟一眼,看向陸聿修長筆直的雙腿,心裡忍不住痛罵自己。
早知道說是她的問題了。
「咳咳——」
嗓子火辣辣的疼,食物咽過喉嚨就疼的難受,還竄起癢意,就止不住的咳嗽了幾聲,眼前伸來一隻手,手裡端著軍綠色的壺蓋子,裡面裝著熱水,往上徐徐冒著熱氣。
陸聿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喝點水。」
「嗯。」
姜念小幅度的抬了下腦袋,伸手接過壺蓋喝了一口,眼角的餘光瞥見陸聿的目光望著窗戶的方向,這才鬆了一口氣,喝完就把壺蓋遞過去。
孫瑩過來給姜念扎針,她看了眼站在病床邊上的陸聿,有些心不在焉。
不明白為什麼會在夢裡夢見一個只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
「嘶——」
姜念忍痛抬起頭,手背上的針眼往外冒血。
孫瑩回過神才驚覺針頭扎偏了,頓時嚇了一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姜念本想說沒事的,陸聿低且沉的聲音驀地從頭頂傳來,一併連孫瑩手裡的針也被他拿走了。
「我重新叫個護士。」
男人冷漠的走出病房外,絲毫不給孫瑩任何解釋的機會。
姜念也愣住了,怔怔抬頭,看著孫瑩蒼白委屈的臉色,抿了抿唇,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低下頭摁著自己手背的針眼。
兩分鐘的功夫,陸聿領著另一個護士來給姜念扎針,孫瑩看著男人英俊冷漠的面孔,再想到他夢裡對他笑意閒談的模樣,一下子有些跳脫不出來,也有些接受不了。
她忍著窘迫,低聲道:「我剛才不是有意的,你不用這麼生氣。」
陸聿看著另一個護士給姜念順利的紮好針,極其冷漠道:「身為醫護人員,你的失誤很可能會給病人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若真的出事,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
孫瑩難受的紅了眼睛。
她出身好,從小就被爸媽疼愛長大,被身邊朋友哄著,還從來沒有被人當眾指責過,頓時委屈的抿緊嘴角,眼睛裡也蓄滿淚水,可憐的模樣襯的眼睛下面那
顆小紅痣更加嫵媚。
姜念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裡忍不住咂舌。
不愧是女主,欲哭不哭的模樣還真勾人,她一個女人都心軟了。
老太太的兒子也回頭看了眼孫瑩,眼裡閃過亮光,看向陸聿道:「護士同志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你一個大男人咋那么小氣?」
陸聿冷眼看了中年男人一眼:「疼的不是你娘。」
中年男人還想頂回去,被老太太朝後腦勺扇了一巴掌:「人家說得對,護士同志乾的可是治病救人的大事,要是把人害了,誰負責啊?就你大度就你能!」
中年男人被扇了一巴掌後,頓時偃旗息鼓。
孫瑩看著陸聿冷漠的神情,捂著嘴哭著就跑出去了。
另一個護士小心翼翼的給姜念紮好針後,也趕緊出去了。
走廊的過道里,吳友山從王主任看病室出來,看見跑到走廊盡頭的角落裡哭泣的孫瑩,擔心的追過去,聽著她啜泣委屈的哭聲,問道:「誰欺負你了?」
孫瑩哭著說:「我不小心把針扎偏了,被病人家屬訓了一頓。」
吳友山氣道:「真是窮山水出刁民,這個破縣城裡的人就是事多,誰還沒有個失誤了?」.
點滴在慢慢的走,姜念看著坐在床尾的陸聿,在給她分藥。
是王主任給她配的。
點滴一直打到天黑才結束,姜念中途睡了一覺,陸聿時不時的看一眼點滴,再伸手探探姜念的額頭,邊上的老太太和中年婦女看了,覺得羨慕又覺得這個丈夫可憐。
他那方面不行,那就說明這輩子都不會有後了。
哎,可惜了這麼俊的小伙子了。
姜念醒來的時候陸聿剛從國營飯店過來,他買了一份小米粥和一碗麵,吃過晚飯姜念去了趟廁所,出來的時候看見了走廊上結伴而行的一對男女。
女的是孫瑩,聽她喊旁邊男人叫吳友山。
孫瑩看見姜念,猶豫了一下,禮貌性的朝她點了點頭就走了。
姜念的目光卻落在吳友山的背影上,書里對吳友山這個人物提到的很多,他和孫瑩住在一個大院裡,算是青梅竹馬,從小就喜歡孫瑩,後來孫瑩和男主在一起後,吳友山還是不願意放棄,隔三差五的糾纏孫瑩。
她回到病房,看見陸聿坐在床尾,見她回來,起身掀開被子讓她躺下,對於他方方面面的周到照顧,姜念還真有些受寵若驚。
市區醫院裡。
鄭紅剛來就和馮梅吵了一架,要不是有呂國生攔著,鄭紅都能上去跟馮梅打一架。
她虎著臉罵道:「宋團長管得了我男人,可管不了我,要不是你兒子,我家志軍能摔斷腿嗎?!」
馮梅擋在宋向東面前,也虎著臉瞪鄭紅,罵道:「是你兒子手欠,不要臉的搶我們向東的書包,他就眼紅陸副團他嫂子給我們向東書包上繡了個小男孩,就眼饞的要搶,也不知道你這些年咋教志軍的,把他教成這個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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