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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瑛氣的又原地跺了幾腳,隨即恨恨的看了眼立於馬車旁的宗祿。

  哼!

  一主一仆都令人討厭!

  翟瑛忍著一腔怒氣走上馬車,無視坐在對面的寧貴妃,不滿道:「皇后娘娘,為何明妃就能與淮王殿下同乘一輛馬車?她也是女子!」

  「明妃與你不同,你是未出閣的姑娘。」

  皇后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還在整理衣著的寧貴妃,又道:「明妃是陛下的妃子,名義上是淮王的母妃,他們二人同乘一輛馬車,並無不妥。」

  「哼!」

  翟瑛氣的側過身,手指不停的揪著手裡的帕子,心裏面賭了一口氣。

  寧貴妃已換了身乾淨的行頭,聽著皇后的話,她心裡不免又起了些懷疑。

  那日在承明宮發生的事父親都告訴她了,這一切很有可能是明妃與淮王聯手設的圈套,因為最終受益的是淮王。

  可明妃寧願犧牲清白也要同淮王聯盟,為的是什麼?

  她難道不知,想要在後宮穩住權勢與地位,唯有得到陛下的寵愛才是正道嗎?

  寧貴妃忽的想起一件事來。

  除夕宮宴的前一日,明妃身邊的太監宗祿曾找過她。

  告訴她,若不想宣王的事情敗落,就阻止明妃侍寢。

  為何宗祿要阻止明妃侍寢?

  又為何,明妃寧可犧牲清白也要與淮王聯盟?

  陡然間一個念頭在寧貴妃的腦海里閃過,她下意識蜷緊手心,輕垂著的眼眸也不由得微眯了一瞬。

  莫不是明妃與宗祿有私情,是以,明妃才會自毀清白避寵?

  若真如此,那可真是匪夷所思!

  一國公主竟然是太監的對食,想想就覺得可笑荒謬,難怪明妃已入住了景明宮,宗祿還未離去。

  想來,是捨不得這人兒。

  隊伍繼續前行著,眼看著午時一刻了,等趕到圍場,怕是要到戌時了。

  天烏沉沉的。

  天際上空墜著黑沉沉的雲霧,讓人的心頭都蒙著一層陰翳。

  宗祿雙手搭在腰間的暗扣上,因用了力道,指尖微微泛著白,看著前方的隊伍,面具下的眉眼裡染了幾分悵然與落寞。

  馬車逐漸駛離了臨安城外。

  為了趕路程,已讓隨從的宮女侍衛坐在車轅上,加快馬車速度。

  杭奕駕著馬車,幼容坐在左邊車轅上,宗祿坐在右邊車轅上。

  宗祿背靠著車廂,左腿微曲,右腿隨意的搭在車轅下,手肘慵懶的擱在膝蓋上,抬頭望著一方天際的黑雲。

  寒風冷肅,凍得幼容渾身發麻,嬰兒肥的臉蛋也涼颼颼的。

  杭奕解下披風放在幼容懷裡,「路途遙遠,披上它能禦寒。」

  自除夕宮宴分別後,她與杭奕已有半月時間未見,有時她會在寂靜的夜晚裡想到這個人帶給他的溫暖。

  幼容將披風裹在身上,只露出一張小臉,轉頭看了眼杭奕,見他目視前方駕著馬車,於是低聲說了一句:「謝謝你。」

  杭奕微抿著唇,將唇角的笑意斂下去,一板一眼的回了三個字:「不用謝。」

  馬車裡。

  沈默靠坐在坐榻上,時不時抬眸看一眼褚桓,他手握書卷看的認真,自她進來後,並未理會過她。

  她雖懷疑車軲轆的連軸可能是謝章的手筆,但見他如此,她也沒有主動開口。

  其實,她還是有些擔心。

  怕謝章會如那日晨時般,對她放肆。

  這一路還長,待會她再問一問謝章有關獵場的計劃。

  就這麼幹坐著,沈默著實有些枯燥乏味,且面對著謝章,她的心也不知為何,這些時日總是不受控制的亂跳著。

  馬車裡寂靜無聲。

  沈默伸手拿了一塊桃花酥,剛放進嘴裡,便聽褚桓冰冷的聲音響起:「吃慢點,小心再噎著了。」

  沈默:……

  桃花酥放在嘴邊,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究竟是何時,她竟然對謝章心生忌憚了?!

  想起以前還是孩子時的謝章,沈默當下便寬了心,抬頭看向謝章時,遠山黛的彎眉蹙著冷漠的涼意。

  可是——

  在謝章放下書卷,朝她看過來時,見他唇角噙著似笑非笑的弧度,沈默忽然間想到了他唇齒間的磨礪讓她渾身顫慄的場景。

  瘋了!

  真的是瘋了!

  沈默咬了一口桃花酥,轉頭看向別處,避開謝章的視線。

  眼前伸來一隻白皙如玉的手,手裡端著白瓷茶盞,茶水在盞里輕晃著,「喝點水。」

  沈默搭下眼帘,接過茶盞時,指尖觸碰到他的指尖,下意識縮回來,將茶水一飲而盡。

  太煎熬了!

  她放下茶盞,低垂著眼帘,小口吃著桃花酥,以此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一塊桃花酥下肚,眼前又遞來一杯水。

  沈默接過茶水一飲而盡,她閉了閉眼,將所有的心緒一併斂去,眉眼浮上一絲淡淡的疏離冷漠,抬頭看向褚桓,「說一說獵場的事。」

  褚桓看著她眼底的疏離冷漠,眸底的戾氣陡然溢出,將茶壺擲在桌上,只說了一句:「明日狩獵,晉相會與大人一組。」

  「你瘋了?!」

  沈默壓住震驚的聲音,「他身子不好,讓他去獵場,無異於是送死!」

  褚桓冷笑,「大人還在關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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