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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 她是皇帝的妃子, 若是被老皇帝知道韓斐綁了她,那韓府便是大禍臨頭,景王也會落一個失責的罪名,讓這兩家繼續斗下去,一石二鳥,豈不快哉?
沈默忽然發現,謝章眼底的狠戾愈發洶湧,就如黑雲壓頂般,驟然墜落天際!
褚桓的指腹重重捻磨著她的眼帘,從眼帘處又捻磨到耳珠,指腹上的繭磨礪著她細膩的肌膚,帶起一陣陣陌生酥麻的顫慄,這種陌生的感覺讓沈默眼底的冰冷如春水般一點點裂開。
他的手逐漸移到她的下額,掌心捧著她的半張臉頰,指腹卻重重的摁在她的唇上。
沈默心下大驚,身子更是僵住。
「大人,你何時才能長長記性呢?」
眼前陡然一暗,褚桓帶著懲罰與侵略性的吻強勢逼來,唇畔上酥麻絞著痛意讓她心裡緊繃的那根弦驟然斷開,絲絲縷縷陌生的異樣如潮水般卷上心頭。
沈默強迫自己摒棄掉那股陌生而來的異樣,抬腳想要踹開褚桓,卻被他的手捏住腳踝,動憚不得。
她氣息不穩,胸脯劇烈起伏著……
褚桓翻身壓在她身上,扯開她的衣襟,在她肩膀上咬了下去!
一股劇痛從肩膀處襲遍全身,疼的沈默倒吸一口涼氣!
男人灼熱的氣息噴薄在肌膚上,舌尖在她傷口上舔舐著,將傷口的血液一併吞咽下去。
舌尖觸碰而過的地方,帶起陣陣酥麻的顫慄,混雜著疼痛的觸感刺激著沈默的神經。
她咬牙切齒道:「謝章,你他媽是狗嗎?!」
褚桓卻是低笑了一聲,沈默猜不透他這聲笑是什麼意思,卻在感覺到他的唇一路往下時,驚得頭皮發麻!
忍不住厲聲呵斥:「你個瘋子,這不是由你胡來的地方!」
褚桓的唇落在她的兜衣上,察覺到他舌尖舔舐的地方傳來酥麻的顫慄,沈默身軀猛地一顫,臉頰也在剎那間紅了個透頂。
「謝章……」
「褚桓!」
「媽的,你個瘋子——」
無論沈默怎麼罵,怎麼吼,褚桓都不聞所動,一隻手禁錮著她的肩膀,一隻手撕扯著她腰間的束帶。
就在她不知該怎麼辦時,撕扯著她束帶的手忽然間停了下來。
褚桓抬頭看著她,「大人可知錯了?」
語氣雖是平靜的,可聲線卻是低沉暗啞,夾雜著隱忍的欲望,就連黑沉如墨的瞳眸里也裹挾著猩紅的暗色。
沈默看著近在咫尺的冷俊容顏,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她怕自己若是不回應,保不齊謝章真能在這裡辦了她。
褚桓看向她的肩膀,白皙的肌膚上是血紅的牙印,他的眸又暗了幾分,替她攏好衣襟,系好束帶。
沈默僵硬著身子未敢亂動,她總覺得,在謝章冷靜的外表下藏著一頭野獸狠戾的野性。
褚桓抱起她,將繩子在她手腕上打了個死結,「下次再有這種計劃,提前告訴我,你這種獨立其行的毛病得改改。」
他溫柔的做著手裡的事,若不是肩膀的疼痛與震盪直跳的心臟,沈默真以為方才是一場幻覺。
沈默還未從方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在感覺到腕上的解繩時,才回神般的顫了下眼睫。
此時才發現,她竟坐在謝章的懷裡。
沈默動了動手腕,發覺繩頭綁住了,只聽頭頂再次傳來他的聲音:「我說的話可記住了?」
他低頭看著她。
沈默微抬著頭,撞進了那雙漆黑如墨的瞳眸,好不容易平穩了一些的心跳又驟然加快的跳動著,下意識的問道:「那五日,可是你每晚闖進我的房間,對我——」
「是。」
褚桓止住她的話音,看著她的眸,「每晚過去,為你以唇渡藥,若不然,大人的身子到現在還虛著。」
他嗤笑了一聲,「早知你今夜又一人冒險獨行,我就該讓你躺在榻上。」
沈默:……
她掙扎的動了動,摒棄掉心底不斷往外滋生的異樣,低下頭避開褚桓的視線,語氣也帶了疏離的冷淡:「謝章,放我下來。」
「碰——」
一聲微響落下,雕花窗自外面推開,杭奕提著一個滿身酒氣的男子跳進房裡,將他丟在地上。
因這人的出現,房間裡頓時充滿了濃濃的酒氣,沖的人鼻腔難受。
在那人手腳極不協調的爬起來時,沈默這才看清了他的長相,正是她要找的韓三公子——韓斐。
而在杭奕進來時,褚桓已將她放在榻上,從雕花窗處離開了。
韓斐看著榻上被粗麻繩綁起來的沈默,眉眼裡的醉意頓時多了一絲貪戀的慾念。
他打了個酒嗝,抬手指向沈默,腳步趔趄的走過去,「美人——」
杭奕一腳踹在韓斐的背上,見他跟個死狗一樣趴在地上時,對沈默低語了一句:「明妃娘娘,宗掌印與景王府的人待會就到。」
言外之意,做戲做全套。
沈默頷首,看著杭奕跳出窗外時,將窗戶半開著。
「是誰踹的?!」
韓斐從地上爬起來,身子東倒西歪的,繼續抬手指向沈默,踉蹌著腳步朝她坐著的方向走來。
沈默剛要起身,卻見他走偏了方向,一頭撞在了床榻旁的柱子上,疼的慘叫了一聲,瞪著兩隻醉醺醺的眼睛盯著柱子,「你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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