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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內歡呼聲震天，可不是給他們的。
那一年的季中賽，WM也是以同樣的方式，落寞下場。
電子競技的賽場上，贏家只有一個。
回到酒店，被領隊通知要收拾行李，過幾天就從這裡離開時，YM的隊員們還是感受到了一絲不真實。
「結束了啊。」
time坐在房間裡，茫然地看著外面的大雪。
白雪覆蓋的城市，沒有一處是他熟悉的故鄉。
旁邊cc歪在桌子上，聲音很悶，「嗯。滾回家了。只能明年再戰了。」
可職業選手又有多少個明年呢？
YM的其他隊員也在這裡，擠在一起，好像能夠通過這種方式，從冰天雪地里獲得一絲溫暖。
「外賣。」
外面傳來QX的UNO欠揍的聲音。
敲了敲門，裡面五個人都無精打采的不想說話，UNO乾脆直接推門進來了。
手上提著一袋子的零食和水果，水果是WM貢獻出來的，是林眠從祁子瞻和秦越那裡薅到手的。
零食是QX的pika從行李箱掏出來的，為了保住這一箱子零食，出國前pika就挨了領隊兩句罵。
YM的五個人齊刷刷看向他。
UNO嫌棄瞥了他們一眼，「什麼眼神啊，給你們送溫暖還不樂意了是吧？」
他把小籃子放下來，一一介紹了裡面東西的來歷，末了，和cc強行擊個掌。
「LPL會帶著屬於你們的榮耀，繼續前進的。」UNO懶洋洋看著他們，「明年繼續。」
「嗯。」
「明年繼續。」
外面的大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屋內暖氣正盛。
他們是同行職業選手，是對手，亦是朋友。
這個約定，同樣如此。
*
打完YM後，WM有一段較長的修整時間。
他們還要等另外一個組比賽結束，才能確定自己半決賽的對手是誰。
好在他們和QX分在了不同的半區，這也就意味著，在總決賽之前，他們和國內隊伍碰不到了。
最好的結果，就是LPL會師決賽。
是以球球和江旭都眼巴巴看著沈清遠，一個催著他做法，勢必讓QX脫出重和WM最終逐鹿，一個不說，但是暗戳戳地看著沈清遠。
在這兩人的攻勢下，沈清遠受不了，搖來了教練給他們安排訓練。
池野則跟著隊內的理療師繼續做康復訓練，現在距離及半決賽已經很近了，他們沒有鬆懈的機會。
哪怕是最喜歡開玩笑到處亂串門的球球，也老老實實開自定義練著教練組提出的要點。
今天，WM剛復盤完一場訓練賽。
他們還沉浸在最後水晶爆炸的餘溫里，林眠伸了個懶腰，球球把他剩了一個難吃的小面塞過來，教練將手裡的記錄本合上。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QX贏了。」
「臥槽？」球球最先反應。
江旭挑挑眉，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QX狀態很好，那看來我們LPL前四有兩個隊伍了。」
「我去看看賽程！」貓貓從門口柜子那找出來自己的手機，調出來掃了兩眼，「我們對戰——噢！結果還沒出，要等他們明天打完。」
「好了，先別想這些，這兩天先抓緊時間練習。」
教練笑了下，用本子拍了拍電競椅，「今晚QX約我們吃飯，收拾收拾，走吧。」
「好好好！」
這邊的餐廳沒什麼好吃的，但既然有人請客，用球球的話來說：不吃白不吃。
林眠牽著池野的手，揣進兜里一道兒慢吞吞過去，剛進餐廳，QX的人就站起來朝著這邊揮了揮手。
因為人多，就沒有要包廂。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YM居然也在。
他們幾個教練組的人早就互相認識，都打了個招呼，CC笑得一臉欠扁，「我們YM來蹭個飯，不介意吧？」
「那得問QX啊，他們結帳。」球球擠眉弄眼，過去坐在CC旁邊。
CC勾著QX輔助笙歌的肩膀在那樂呵呵的，「我們就要回去了，走之前肯定的敲詐一番吧？」
確實是，本來都打算訂機票了，QX的人說不急這一時，反正好不容易來了這裡，不如留在這裡等他們比賽結束。
QX的領隊一想也是，和俱樂部那邊商量了一下，便留了這幾天。
三個戰隊的人在一起太多了，他們選手單獨坐一桌都坐不下，UNO喊林眠，「來這邊跟我們坐。」
林眠晃了晃牽著池野的手，「兩個位置？」
「行，你來。」
UNO對此拖家帶口的行徑表示極度無語。
無語歸無語，但吃起飯喝起酒來，還是免不了回憶一下過去。
UNO勾唇笑道，「決賽等我們，我們一定勝利會師。」
「好。」林眠和他碰杯，驀地想起來年少時和UNO相識，對方說過邀請他來戰隊，一起拿下決賽的輕狂言語。
雖然不在一個戰隊，但同為LPL的戰隊，又怎麼不算一起打比賽呢？
林眠也忍不住笑了，以身為對手和朋友的誠摯眸光，「我等你和我們決賽見。」
「一定。」
晚飯吃得熱鬧。
UNO還要拉著林眠敘舊，酒一杯接著一杯，池野還是同樣的內斂安靜，只是時不時照看一下林眠，蓋著他酒杯，又換成果汁。
總是恍然的時候才想起來林眠已經滿了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