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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野無語了一秒，站直身體，一手推著林眠回座位，「你不如在我這裡祈祈福，每天晚上監督度你多背二十個單詞。」
「……哦。」
電腦屏幕前的教練抬頭看了他們幾個一眼，「眠眠，清遠，上面發的超級帳號已經發到你們微信上了，你們登錄試試看。」
「好嘞。」
林眠駕輕就熟，下載客戶端。
下載好後，把帳號登錄上去逛了一圈。這些他早就熟悉，也沒什麼好看的。
轉而看了看旁邊的沈清遠。
雖然國服和韓服的遊戲界面都差不多，但是沈清遠身為一個國人，在看見滿屏的韓語時有點無從下手。
林眠靠過去拿到他的滑鼠，一邊點開幾個和國服不同的選項欄解說了一番。
兩小孩窩在一起，改了各自的，又湊一塊兒加了個好友。
池野看著他嫻熟的樣子，多看了幾眼，沒說什麼就轉回去了。
片刻，林眠加完所有人的好友，往池野背後一站，湊個腦袋過來，語氣懶懶散散的：「池野哥哥，帳號名字報給我唄。」
離得近，池野明顯能感受到不屬於他的溫熱，他將電腦頁面點到加好友一欄，問：「你帳號名字？」
「314c。」
林眠報完，池野就看見了他頭像，剛換的，S賽的獎盃照。
以上面那個捧杯的手來看，應該是廣傳已久的S4總冠軍。
那場比賽是lpl賽區第一次奪冠，也正是宋飛帶領的WM，因此在國內反響很大。
池野意外地看眼一側的林眠。
小孩粲然一笑，露出略顯稚氣的虎牙：「怎麼樣，不錯吧？」
「嗯。」池野臉上揚起淺淺的笑容，「下午一起排位？」
「好嘞！」
*
玩了一會兒之後就要下去吃午飯，林眠餓的快，先下樓找東西吃，意外聽到了經理方遠在樓梯間打電話。
「這完全是抹黑啊！你幫我告訴那邊的人，如果他們還是想咬林眠一口，我們這邊也不介意放出他們的黑料。」方遠臉上是少見的氣憤，「林眠是好孩子，我很清楚，不需要外人來質疑他的人品。」
林眠腳步一頓，心裡沉了下去。
那頭的方遠還在和電話里的人溝通，林眠站在原地想了想，轉身，回了電競房。
池野看到他進來，抬眸掃過去：「不是說餓？」
「沒食慾了。」林眠有些低落地回了一句，拉開椅子坐下。
這下池野終於正視起來，林眠的狀態不對——
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林眠拿起了手機，上面是祁子瞻十分鐘前發來的消息，他還沒看。
祁子瞻給他發了個微博的連結，緊接著就是一頓臭罵：
【不知道哪個憨批說你以前在cj的事情，硬是顛倒黑白引得一群sb噴你。】
【他們什麼人間垃圾也敢污衊你，你放心，我和秦越已經幫你刪熱搜了。】
接下來的話是六分鐘後的：
【……哥，我們好像弄巧成拙了。】
【你先別去看微博，你當我沒說，反正這事兒我們來解決，你別管。】
【完了，為什麼會有三方的公關同時出現，腦殼疼。】
【而且……我們三家買的不是同一批水軍。。眠哥我對不起你/流淚】
林眠：「……」
他點進去那個連結看了眼，頁面404，看來確實是被他們刪掉了。
聯想到剛才方遠說的話，還有之前二隊小孩們那個眼神，林眠敏銳地感覺到應該跟上午ACE那個adc還有徐維沖有關。
打開百度，林眠搜索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時間最近的有關文章是一個小時前，標題就很引人注目：【傳言314是富二代，在cj霸凌被趕去wm】
作為資訊時代網民們應有的原則，之前的微博全都有截圖記錄。
今天上午在打完娛樂賽不久之後，網上就有一個微博小號跑到林眠的話題下面刷了片長微博：
【事到如今都沒有人覺得314一進cj就是首發中單很奇怪嗎？而且明明技術也不怎麼樣。反正我是圈內人，就我這邊的消息，314是靠著他老爸有錢塞進cj俱樂部的，去了之後還沒天拽得不行，我聽我老闆說他把cj上下全都得罪光了，平時就品行不好，就跟誰都要慣著他似的，懟天懟地懟空氣，一點不順心就找他爸告狀，cj只能把他當祖宗供著還不敢說什麼。這種電競巨嬰真是把爺噁心壞了，這年頭什麼sb都能來打職業？而且他還霸凌隊友，動不動就噴人，真不知道就這種人你們也支持他？是閒腦子裡進的水不夠吧！證據放下面了，免得你們說我故意黑他。】
微博帶上了幾張照片，有的是整個隊裡他不在的時候其樂融融，他一來就沒人敢和他說話。還有是微信聊天記錄，上面備註是314的對面正在噴人，言語不堪入目。
這個節奏帶得起飛，一幫林眠的真愛粉在下面回復，卻被罵是林眠養的狗。
事情鬧大之後，又有很多自稱圈內人士對此進行了一波爆料，說得有鼻子有眼，搞得好像林眠他爹真的是什麼總裁文里寫的掌握他們S市經濟命脈的男人。
文章還沒完，在這件事出現之後，熱搜被撤，新浪那邊開始大規模刪帖，凡是和這件事相關的一丁點都找不到。
這一公關下，大部分人都默認是林眠心虛了，於是變著花樣用抽象文字或者拼音簡寫來吐槽林眠，事情愈演愈烈，在網友們轟轟烈烈的針對林眠的辱罵過後，評論被控，刪的刪洗的洗，同時出現了三波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