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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當他靠在自己懷裡小聲啜泣的時候,郁澤年才發現就算是再堅強的人,也有崩潰無助的時候,現在的蘇文棄就像一隻把弱點暴露在外的兔子一樣。

  車子開了大約二十分鐘,蘇文棄臉上的表情有一些痛苦,這時郁澤年看到前面有一家藥店便讓司機停了車。

  這家藥店距離向日葵並不遠,走路十多分鐘就到了,他背著蘇文棄買好了醒酒藥,回去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很怕自己走快了會讓他覺得不舒服。

  「銳…銳…」蘇文棄迷迷糊糊的說道。

  「什麼?」郁澤年沒有聽清:「你在叫我?」

  背上的蘇文棄突然撐起了身子說道:「銳哥,你不要結婚好不好?」

  聽到他說的是藍銳,郁澤年心裡更不舒服了,他像個傭人一樣連伺候帶哄著,結果人家心裡還放不下那個渣男。

  「你清醒的,他是肯定會結婚的,不過就是一個渣男,有什麼好稀罕的。」

  郁澤年還以為自己說了藍銳的壞話,蘇文棄會罵自己,可是等了半天背後的人都沒有反應,就在他放下心的時候,蘇文棄突然死死摟住郁澤年的脖子,張著嘴一口咬在了郁澤年的耳朵上。

  「臥槽,你…你屬狗的啊?疼死了快撒口。」

  蘇文棄咬的很用力,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出來一樣,但是同時也很留情,像是真的害怕咬壞了一樣,

  只不過可憐了郁澤年,被咬的哎呀咧嘴卻怕蘇文棄摔了,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愣是沒鬆手。

  「我真是欠你的,咱咬歸咬,能不能下嘴輕一點,萬一忍不住兩隻耳朵都咬掉了,下次可就沒有耳朵給你咬了!」

  蘇文棄好像是聽懂了一般,含著郁澤年的耳朵不在那麼用力咬了,只是下一秒,郁澤年又感覺到自己頸窩的地方有溫熱的感覺。

  蘇文棄強忍著淚水,喝了酒的緣故讓他的淚腺變得失控,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眼淚卻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郁澤年往上顛了顛蘇文棄,剛想開口把他罵醒,但是轉念一想怎麼可能跟一個酒鬼講明白道理呢?

  他張了張嘴,最後柔聲問道:「真就…那麼喜歡嗎?」

  在他背上的蘇文棄沒有說話,但是能感覺到他在點頭。

  「你也看看別人好吧!這年頭好男人也很多的,怎麼偏偏喜歡渣男啊?」

  蘇文棄動了動腦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聲音略帶卑微的說道:「我什麼都沒有…」

  此時郁澤年的腳步頓了一下,明顯有一些不理解。

  什麼都沒有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那個藍銳是什麼精英?跟著他剛開始是為了錢,結果現在有了感情?

  可是轉念一想好像也不是這麼回事,如果蘇文棄真的是為了錢才跟藍銳在一起,那為什麼蘇文棄還住在向日葵的破倉房裡?不應該車子房子票子都有了嗎?

  或許是有一些自己的私心,郁澤年挺住腳步,歪著頭跟身後的蘇文棄說道:「實在不行…你就看看我唄!我要錢有錢要顏有顏,社會三好青年一枚,你忘了他,喜歡我吧!」

  就在郁澤年滿心期待,等著蘇文棄的答案時,背上的男人傳來若有若無的鼾聲,郁澤年無奈的笑了笑,對著一個酒鬼表白,自己肯定也是喝多了。

  剛回國的時候郁澤年總覺得心裡空空的,所以才找朋友出去撒野,不願意一個人待著,明明不喜歡熱鬧,可是為了不是自己一個人也強迫自己出去,但是就在此刻,郁澤年突然覺得心裡空空的位置好像被填滿了,就因為身上背著蘇文棄。

  其實郁澤年看不懂他,明明那麼倔強要強,面對藍銳出軌他能直接選擇分手,可是私下無人的時候卸下防備又能讓人這麼心疼。

  這麼要強的人為什麼會選擇跟藍銳在一起呢?看他們的樣子應該在一起很多年了,說是圖錢卻什麼也沒撈到,說不圖錢…藍銳的身份地位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到的。

  「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背著睡著的蘇文棄回到家,還是那個小到進入幾個人就會擁擠的小倉房,郁澤年皺了皺眉頭就把蘇文棄輕輕放在床上。

  現在天不冷不熱,但是夜裡還是需要蓋著被子,郁澤年脫下蘇文棄的鞋子,衣服也只是脫了外衣跟外褲。

  都弄得差不多的時候又想起了鄒天睿他們,郁澤年掏出手機給幾個人打了電話,結果只有皮夏的手機打通了。

  「餵?誰…誰啊?」

  聽到皮夏都喝的大舌頭了脾氣還不小,郁澤年笑著說道:「我是你郁爸爸,你們幾個回家了嗎?」

  皮夏晃了晃腦袋,微眯著眼睛仔細看了一眼通話備註,看清是郁澤年之後才開口說道:「馬上就回去了,打…打車呢!」

  「那行,明天你們酒醒了再說吧,你順便告訴他們一聲,明天我有事找他們。」

  「OK!」

  掛斷電話之後,皮夏顫顫巍巍來到俞天程面前,此時的俞天程已經喝到手腳不聽使喚的程度,攔住一輛計程車開了門一頭栽了進去。

  「程兒,年哥說明天再聯繫!」

  俞天程費勁的支撐起身體,空洞的眼睛死死盯著皮夏:「沒空,我…我要去拯救世界…」

  皮夏這個時候也暈的不行了,反正讓帶的話他都帶到了,至於他們能不能記住那就不管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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