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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他這樣說,傅盛錦越發覺得那平安扣被他弄掉了,心虛的跟著他上了飛行器。

  司機開的十分穩,傅盛錦同夏致坐在后座,嘆了口氣先開口,「平安扣可能被我弄丟了。」

  人家和你交換信物,你的東西被人家珍而重之,而你轉眼就把別人的東西拋之腦後,忘在哪都不知道。

  傅盛錦調整一個舒服的臥姿,都準備好賠償並被這個弟控暗諷一頓了。

  他見識過夏致在宴會上懟過一位想爬夏佑床的雌蟲。

  那個雌蟲在圈子裡地位不低,奈何太喜歡夏佑了,夏佑又對他十分冷淡,於是宴會當天就想生米煮成熟飯,下藥.□□,事成之後陷害給別人,這樣他就不用承擔罪名,還能順勢嫁給夏佑。

  房間被眾人闖入的那刻,他們還未有實質性的關係,雌蟲滿臉柔弱無辜被欺辱的模樣,一邊咬牙切齒的恨這些人來的太早,一邊又暗示眾人雄蟲突然將他拉進房間做了這種事。

  話里都欲蓋彌彰的表示著是雄蟲的錯,但是他願意承擔後果,哪料夏佑的藥性不夠,當場醒來就要喊醫生來治療,查出了烈性□□,夏致也不敢耽擱的送弟弟去了醫院後又馬不停蹄趕回現場抓下藥者。

  這件事本來沒有紕漏,那雌蟲身體被夏佑看光同躺一張床嫁給夏佑做雌君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奈何他低估了夏致這位弟控的重視程度。

  不到半小時,連哪買的藥,給他藥的是誰都查出來了,真相自然也被夏致毫不留情的說出來,眾目睽睽之下,根本不顧及兩家在事業上還有合作。

  傅盛錦還記得當時夏致罵人特好笑,懟的雌蟲臉一陣青一陣白,「別人下的藥能便宜你,就你這幅天仙樣給阿佑伺候擦鞋都不夠。」

  那雌蟲其實不醜,長相清純,因為夏致的話漲成豬肝色,面露尷尬與憤怒,看起來扭曲。

  隨後夏致讓服務生送來了一面鏡子給雌蟲照照,赤裸裸的鄙夷。

  之後雌蟲被雄保會拘留,雌蟲的家人上門求原諒,並且勸說聯姻,雖然下了藥但兩家還有合作,況且雌蟲被眾人看光了身體,出獄後根本沒人會要了。

  他們賠償了千萬星幣,夏致給來者都送了一面鏡子。

  讓他們好好清看自己的模樣,別自己以為是。

  當時吃這瓜時,傅盛錦都快笑死了,後續那個雌蟲被關監獄,他住的還是夏致特意出錢建的新樓,房間360度無死角的全是鏡子。

  就連廁所也是。

  傅盛錦想到這忍不住笑出了聲,夏致聞聲看向他,使他瞬間緊繃起來。

  夏致見傅盛錦握緊了手掌,垂下眼帘顯現病態的蒼白,薄的可見血管,「閣下不用緊張。」

  助理在前座泡好一壺茶,夏致親手倒了一杯給傅盛錦,「交換時你們才幾歲,弄丟了很正常,我原本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問的。」

  還好,可能看他是個雄蟲沒有那麼毒舌。

  傅盛錦鬆了一口氣,握著茶杯暖手,「那話說清楚了,我也要回去了。」

  他還要回去打聽從前阿斯修會被艾多維雅驅逐的原因。

  夏致搖了搖頭,表情有些悲傷,甚至是無助,讓傅盛錦看傻眼了。

  不敢相信居然在毒舌臉上看見這樣的神色。

  「阿佑怕是快不行了,求你去見見他吧。」夏佑繼續道,「你應該發覺阿佑比一般雄蟲都要厲害吧。」

  傅盛錦點了點頭。

  夏佑轉過頭摸了摸旁邊豎放著的紅木盒上,「他和蟲神做了交易,用性命換力量,所以每使用這骨鞭一次都是在提前透支自己的性命。在這之前我從來不信有蟲神,以為只是黑星那邊教徒傳來的封建宗教,但阿佑真的生病了。」

  「而且生的病極其怪異,他身體查不出任何病因,會經常咳血昏迷,但是醒來之後又與平常無異,最後反覆之下醒來的時間越發的少,大多數時間在昏迷中度過。並且身體裡抽出脊骨的位置長出了藤木。」

  傅盛錦突然感覺背後骨頭酸酸的,頭皮發麻,但眼睛直溜溜看著夏致,期待對方多講點這樣怪異的事。

  夏佑見他手裡的茶涼了,又重新幫他換了一杯,說話的語調輕緩,有種涼嗖嗖的感覺,摻雜著道不盡的悲傷,「上次在醫院昏迷之後,他就在也沒醒來過,現在阿佑的身體已經快被藤木填滿。就連那根骨鞭的柄部也產生裂紋,快碎了。」

  敘事的語氣讓傅盛錦感覺就像自己親眼見證這一幕一樣。

  從身體長出藤木這種事簡直聞所未聞,聽了毛骨悚然,他本就敏感的神經尖銳的警惕起來,為了掩飾自己的害怕

  傅盛錦秉著一口氣,假裝閉眼休息,實則用餘光悄悄的眯眼看著夏佑。

  夏致在低頭喝茶,青藍瓷杯被他窩在手裡,不知是不是錯覺,傅盛錦居然看見夏致那雙骨節分明的指尖生出一根小小的根莖,不斷衍生,變長,直到根尖浸入淡黃的茶水中。

  根莖特別細。

  茶水被攪拌出一陣陣漣漪。

  傅盛錦心頭猛然一震,轉身想仔細看清時——夏致也緩緩對上他的眼神。

  傅盛錦背後冒出冷汗。

  目關所及,杯中一片平靜。

  夏致嗓子裡發出「赫赫」的笑聲,語氣平靜的問,「怎麼了?」

  傅盛錦乾澀的吞咽下疑問的話,繼續閉目養神,「沒事。什麼時候到綠水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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