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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竹聲想都不想，把這些話全部當成屁話。
光頭哥摸摸腦袋，從後視鏡看著兩人，語氣無比真誠道：「承認啥啊？我剛剛都是騙人的，為了哄喃喃哥哥的，我可從來沒有蹲過局子，小路我一身清白，正義曙光。」
宋竹聲：「…………」
沉默漸漸在這方寸之地開始瀰漫。
姜喃這人有個臭毛病，那就是不想讓話頭落在地上。
他猶豫著想了想，然後說了一句，「哇，女王你好痞啊。」
光頭哥抿了下嘴唇，從後視鏡看了姜喃一眼：「我就多餘關心你。」
姜喃：「……我好無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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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喃回到酒店後，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就訂了最近的航班回帝都。
這裡他人生地不熟的，待著也沒有任何意思。
飛機出發前，姜喃接到了姜清野的電話。
「小崽子，你現在在哪？」
姜喃：「機場，怎麼了？」
姜清野哼笑一聲，「你老公擔心你，特意讓我來陪著你，給我發一下你的航班信息，我來接你，順便回家和爸媽吃一頓。」
大佬出差了，他回到景河花園估計也沒有什麼意思。
姜喃想了想，說：「加我個微信，我把航班信息發給你。」
另一邊，姜清野提前下班了，聽見這話氣得下巴繃緊，咬肌抽動了一下，「小崽子，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誰家哥哥和弟弟連個微信都沒有啊？
姜喃一臉無辜，「誰讓你平時嘴太賤了，老是惹我生氣？」
姜清野磨了磨牙，「沒有你老公嘴賤。」
「呵。」小仙喃冷笑一聲，非常護犢子，「那又怎麼樣？他嘴巴再賤我也喜歡，喜歡得不要不要。」
姜清野被這一番堪稱終極戀愛腦的言論所震驚。
不等他說什麼，姜喃又跟個機關槍一樣，噗噗噗地說：「還有，我才是他老公，他是我腦婆。」
姜清野：「……」
男人足足沉默了快半分鐘，「究竟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姜喃說：「這需要質疑嗎？我航班要起飛了，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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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國際機場，男人長身玉立地站在接機口，他似乎是偏愛綢緞面料的襯衫，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綢緞襯衫，面料光滑，襯衫領口處解開了幾顆紐扣，明晰突兀的喉結下，露出了一截精緻清薄的鎖骨。
臂彎里掛著一件西裝外套，站姿稍顯隨意懶散，估計是剛結束工作，那雙瀲灩的桃花眼略有些下垂，薄唇輕抿著，目光在擁擠而出的人群里逡巡著。
直到看見某個打扮得跟做賊一樣的人。
寬鬆的棒球服外套，下身一件水洗色的牛仔褲，戴著帽子和口罩，仿佛剛出師的小偷，鬼鬼祟祟。
姜清野簡直沒眼看，他這個弟弟，年紀小的時候，跟個神經病一樣，也不跟家裡人親近。
現在看著稍微懂事了一點，其實還是一個神經病。
「這裡。」
姜清野抬起右手輕輕揮了一下。
少年正目光茫然，四處掃蕩，被他一提醒，目光定住，略微有些嫌棄。
「你就不能穿得正常一點？」
「小崽子。」姜清野不客氣地笑了一聲，猛地勾住姜喃的脖子，姜喃被逼著彎下了腰。
「草。」姜喃憋得臉蛋通紅，努力想直起腰，壓根沒有用，因為姜清野這狗東西絕對是個練家子。
看著瘦瘦的，肌肉老明顯了。
狗東西。
姜喃默默罵完，又實在反抗不了，只能求饒：「哥哥，我錯了。」
姜清野雖然看出來，他故意求饒的，但是這一聲「哥哥」實在是太清脆了。
他的記憶里，很少聽過這種。
他最後頓了頓，鬆開了手，看著少年通紅的臉頰，突然意識，這小崽子比他小了五歲，某些僅存的良心忽然閃現出來。
「最近還有錢花沒？」
姜喃氣鼓鼓的臉頰瞬間癟了下去，他直起身子，跟在姜清野身邊，語氣帶著一些小小的雀躍。
「什麼意思啊？」
姜清野哼笑了聲，「你覺得是什麼意思？」
出了機場，姜家司機正在外面等著，姜喃把行李箱火速塞進後備箱裡，跳上車，和姜清野一人坐了一個位置，聲音又甜又乖：「什麼意思啊？哥哥你是不是想給你親愛的弟弟零花錢了？」
姜清野交疊著雙腿，西裝褲勾勒出一雙修長的腿，他摸出手機，長指隨意戳了幾下。
姜喃的手機瞬時響起。
他快速打開手機看了眼一眼，倒抽一口涼氣。
銀行卡收到了五十萬轉帳。
嘶。
早知道這個狗哥哥這麼大方，他一定把人哄得開開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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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姜家後，司機將車停在門口。
姜清野正要下車，姜喃忽然大喊一聲：「等一下。」
男人頓了頓，回過頭看他，蹙著眉：「你瘋了？」
姜喃諂媚地笑了聲，連忙下車，去姜清野那邊，幫人把車門拉開了，彎著腰，語氣恭恭敬敬地說：「請。」
姜清野：「……」
他雖然有點無語，但是非常享受這種待遇，「走吧，再去給我倒一杯四十五度的水。」
姜喃唇角彎起：「好的呢。」